第205章 阴阳再平衡（2/2）

“这是真正的阴阳平衡！”念安站在太极图下，声音响彻归墟，“不是你吞我，也不是我吞你，是像火需要柴、鱼需要水一样，相互依存，相互滋养！你以为浊气是归墟的全部，可没有龙脉气，浊气只会越来越凶，最后连归墟都会被你自己毁掉！这才是真正的天道！”

太极图突然转动起来，越转越快，金色的阳鱼吸着归墟本源的浊气，黑色的阴鱼则释放出纯净的脉气，像在进行一场平等的交换。本源的黑柱开始剧烈震颤，柱心的浊气团被太极图一点点吸出来，裹在阴鱼里，慢慢净化成纯净的阴阳气。

“不！这不可能！”归墟本源疯狂挣扎，黑柱不断膨胀又收缩，想挣脱太极图的吸力，可越是挣扎，浊气被吸得越快，它的身体也越来越小，“我沉睡了亿万年，就是为了让浊气统治九州，你不能毁了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从来都不是统治。”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在归墟上空响起，是林九玄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沉稳，“归墟本源，你诞生于阴阳初分之时，本该是守护平衡的存在，只是亿万年的沉睡，让你忘了自己的初心。你看——”

太极图的阳鱼眼突然亮起，苏清瑶的真火映出一幅幅画面：归墟刚诞生时，龙脉气与浊气和平共处，海水清澈，地脉安稳；后来浊气慢慢增多，龙脉气减弱，归墟才开始混乱，不是因为龙脉气入侵，是因为你自己失衡了。

“原来……是这样……”归墟本源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黑柱不再震颤，反而开始发光，像在呼应太极图的转动。它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浊气与脉气在体内交替流动，再也没有之前的对抗，“我……我错了这么久……”

太极图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归墟本源整个包裹住。光芒中，本源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道细小的阴阳气，有的融入归墟的海水，有的钻进地脉，有的则缠在太极图上，慢慢与十二脉的灵力融为一体。之前那道两丈宽的裂缝，也在光芒中慢慢合拢，最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像从未出现过。

光芒散去时，太极图也慢慢缩小，最后化作一道淡金淡黑相间的光带，绕着归墟的海面转了一圈，然后分成十二道细光，飞向九州各地——雪原神山的光带让冰符更亮，江南水乡的光带让灵鱼更欢，西域沙漠的光带让佛光更盛，每一道都带着平衡的气息，守护着各地的龙脉。

念安伸手接住飞回的通脉玉碎片，碎片不再发烫，而是泛着柔和的阴阳气，像一块小小的太极图。她看着归墟恢复平静的海面，泪水忍不住掉下来，却带着笑容：“九玄哥哥，清瑶姐姐，我们做到了，真正的阴阳平衡，终于实现了。”

王雪姬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怀里的镜片碎片也泛着淡光，映着平静的海面：“清瑶要是看到，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她一直说，双生灵脉的终极就是平衡，现在总算实现了。”

鬼手的煞气臂也恢复了平静，红纹里掺着一丝淡黑的阴阳气，他看着海面，咧嘴笑了：“娘的！折腾了这么久，总算能好好歇会儿了！以后归墟要是再乱，老鬼就带着这新练的阴阳煞来收拾它！”

萧诺走到船边，唤潮玉的蓝光与海面的阴阳气呼应，海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海底的灵脉在轻轻流动：“沿海的村民可以放心回家了，海龙脉也彻底稳了，这次……是真的平衡了。”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念安突然皱起眉，掌心的通脉玉碎片轻轻发烫，指向归墟最深处的方向——那里，一道极细的黑影正裹着一丝微弱的浊气，在黑暗中慢慢蠕动，像一颗刚睡醒的种子，却没人发现这道与归墟本源截然不同的气息，正悄悄等待着新的机会。

归墟的海面上，风再次变得温和，阳光洒在水面上，泛着金色的光，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新的领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