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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初心凝稻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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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把天机轮交出来!”青年的咒文越来越急,血藤巨蟒的鳞片上浮现出陈家列祖列宗的脸,个个都带着贪婪的笑,“凡俗就该当修仙的养料,你娘不懂,你也不懂吗?”

陈刚的青铜锄突然插进老井的井壁,前世骨片的执念气顺着锄柄往井里灌,与药渣的毒气碰撞,在井底炸开朵黑色的稻花。花里浮出前世的画面:陈满仓往水缸里投毒时,母亲正把最后颗龙谷稻种塞进陈刚的口袋,自己吞下了毒水。

“她不是不懂,是不愿。”陈刚的声音震得老宅的土墙簌簌掉灰,“不愿像你们这样,把根扎在别人的骨头里。”他将天机轮抛向空中,轮盘的光轨不再是龙形,而是株稻苗,根须扎进老井的泥里,竟从毒渣中长出颗新的龙谷稻种,谷粒上的“和”字纹亮得刺眼。

血藤巨蟒在稻种的光芒中哀嚎,鳞片上的陈家先祖脸纷纷消散,露出底下的凡俗农夫样貌——他们原本也是种稻人,却被血藤气迷了心窍。青年的洛阳铲突然脱手,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藤纹慢慢褪去,露出与陈刚相似的老茧,那是小时候帮着家里插秧磨的。

“你爹没告诉你,”陈刚捡起青年掉落的洛阳铲,铲尖的血藤纹已被稻种的光净化,“陈家最早是种稻的,不是练邪术的。你看这铲上的泥土,还是记忆田的黑土,说明你心里也念着本分。”

青年突然跪在老井边,抓起把井底的泥塞进嘴里,泪水混着泥水流下来:“我爹说……说我娘是被你害死的……说只有夺回天机轮才能报仇……”

“你娘是血藤派的祭品。”柳乘风背着药篓走进来,药锄上的星禾气吹散了院里的黑气,“当年是陈刚把她从炼魂炉里救出来的,现在她在西漠种抗沙稻,上个月还托人寄了新米来。”

青年的瞳孔猛地收缩,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布包,包里是半块抗沙稻的谷粒,谷壳上的记年纹映出个女子在西漠插秧的身影——正是他的母亲,脸上带着笑容,腰间系着和陈兰同款的铃铛。

“这是……我娘?”青年的声音发颤,谷粒从指间滑落,掉进老井的泥里,瞬间长出株稻苗,苗叶上的记年纹同时映出陈刚重生、抗沙稻丰收、西漠绿洲扩大的画面,像条清晰的因果线。

陈刚的天机轮落在青年掌心,轮盘的光轨与他的血脉产生共鸣,映出陈家真正的族谱:第一页不是修仙功法,是幅插秧图,图上的农夫正弯腰把稻种埋进土里,旁边写着行小字:“陈家的根,在田里。”

雨停时,血藤老宅的破院长出片新的稻苗,是用青年掌心的血和老井的泥种下的,既有龙谷稻的坚韧,又有万全种的包容。陈刚扛着青铜锄往记忆田走,青年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那半块粗布口袋残角,像攥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刚哥,他叫陈禾。”陈兰举着竹灯照亮田埂,灯光里的万全种重新挺直,根须缠着老井的泥,长势比以往更旺,“他说要在老宅的地基上种稻,用新米给你娘和他娘赔罪。”

陈刚的指尖抚过株万全种的稻穗,谷粒上的记年纹同时浮现出前世的破床、今生的田埂、青年种稻的身影,像串连在一起的脚印。他突然明白,所谓“逆天仙途”,从来不是离经叛道,是守住农家子的本分:把苦难当肥料,把执念作种子,在自己的土地上,种出属于自己的答案。

天机轮在粗布口袋里发出温润的光,轮盘上的龙形光轨彻底消散,化作颗朴素的稻种,种皮上只有两个字:初心。陈刚知道,这才是天机轮真正的秘密——它从不是什么镇族宝,是母亲留给儿子的念想,是让每个攥着它的人都记得:无论走多远,都别忘了自己是从哪片田里长出来的。

记忆田的雨雾里,母亲的虚影正弯腰插秧,蓝布衫的衣角在风中飘动,与十二岁的陈刚、如今的陈刚、青年陈禾的身影重叠。他们的动作如出一辙:把稻种埋进土里,用脚踩实,再浇上瓢记忆田的水,像在完成场跨越时空的接力。

远处的地脉之心,万全种的根须仍在往深处扎,记年纹里新的刻度开始生长,记录着今天的故事:个农家子如何在重生的岁月里,把前世的不甘、今生的风雨,都酿成了稻穗的清香。而这故事,才是“逆天仙途”最本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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