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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守墟之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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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如同沉重的石块投入死水,在洞窟中激起无声的涟漪。

祸源之髓?灾厄的根芽?守渊人?渊墟?

每一个词都带着不祥的意味和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本就混乱的思绪。

小石头吓得脸色发白,紧紧靠着我,不敢看那老人。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怪物,还有上面的祭坛……”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试图理清头绪。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那口青铜泉眼旁,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划过冰凉的泉水。水流在他指间分开,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

“天地有呼吸,山川有脉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古老,仿佛在吟诵某种失传的史诗,“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然,自有浊阴淤积之地,万古不化,积郁成‘渊’。”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岩壁,望向不可知的远方:“渊中之物,非生非死,扭曲悖常,渴求生气而憎厌活物,谓之‘祸胎’。其上所结畸形之晶,即为‘髓心’,乃一切污秽邪力之凝聚。”

我心脏猛地一缩,那灼热搏动的邪力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

“上古之民,偶现此秘,或惊惧远离,或妄图利用,皆招致大祸。”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痛,“后有先贤,观星测地,寻得诸渊所在,舍身镇之。或布大阵,或建重坛,或以自身为锁,阻其秽力外泄,护佑一方……此等人,便为‘守渊人’。”

“那这里……”我看向洞外那深渊巨构的模糊轮廓。

“此地,便是最大的一处‘渊眼’之上。”老人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亦是最后一座‘守渊’重镇‘墟城’之所在。外面的悬廊、旧屋,皆是昔日同袍所居。”

同袍?我捕捉到这个词:“那其他人……”

“死了。或者……变成了你们在上面见到的东西。”老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岁月太久,秽力侵蚀,阵法崩坏,总有失守之时。或被同化,或力战而亡。守渊之责,本就是一条绝路。”

我背脊发凉,难以想象这寂静的深渊之城曾经历过怎样的惨烈和绝望。

“那您……”

“我?”老人嘴角扯动了一下,那或许是一个苦笑,“我是最后一个。因当年一念之差,未能彻底舍身封堵一处裂隙,致使秽力外泄,酿成远处一村惨剧……故罚我独守于此,直至肉身腐朽,神魂俱灭,亦不得解脱。”

他的话语中终于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苍凉。

洞内陷入沉寂,只有青铜泉眼汩汩的涌动声。

所以,我吞下的,是那所谓“祸胎”的核心结晶碎片?是导致这一切灾难的根源力量?

“那我……我会怎么样?”我问出了最恐惧的问题。

老人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再次聚焦在我身上,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我心脏那团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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