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舆论（1/2）
（离开了沈枫一行人之后）
赵凯带着一肚子火气和屈辱，离开了训练场。他脚步飞快，身后的几个跟班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阳光洒在他考究的衣袍上，却驱不散他周身弥漫的阴沉。训练场外偶尔有玩家路过，认出他后本想打招呼，但一触及他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都明智地选择了避让。
“副会长……”一个跟班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闭嘴！”赵凯猛地回头，眼神狠厉地瞪了他一眼，吓得那人立刻噤声。
他胸膛剧烈起伏，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林砚那冷静到近乎傲慢的语调，沈枫那看似平淡实则隐含不屑的眼神，江秋那带着玩味笑意的雾丝，还有那五个家伙胸前刺眼的翡翠徽章！
尤其是沈枫和江秋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更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蚀朔公会……沈枫……江秋……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林砚……”
赵凯咬牙切齿，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很好！敢让我赵凯当众出丑，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傲世公会’副会长的代价！”
他没有直接回战歌公会的总部，而是拐进了虚拟商业区一条偏僻的巷道，走进了一家招牌暗淡、名为“暗流”的酒吧。这里是某些玩家处理“不见光”事务的聚集地，环境嘈杂，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能量饮料和虚拟烟草的混合气味。赵凯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径直走向最里面一个用厚重帘幕隔开的卡座。
“老规矩。”他对阴影中一个模糊的人影说道，声音冰冷。
人影动了动，递过来一杯冒着诡异气泡的黑色液体。赵凯看也没看，一饮而尽，那液体似乎有镇定效果，让他暴怒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中的恶毒却更加凝聚。
“看来赵副会长心情不太美妙啊。”阴影中的人影发出沙哑的笑声，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听说刚才在公共训练场，吃了点小亏？”
赵凯冷哼一声：“少废话，‘影鼠’，有生意给你。”
被称为“影鼠”的人从阴影中探出半个身子，是个瘦小精干、眼神闪烁不定的男子，他搓着手，露出谄媚又精明的笑容：“赵副会长请讲，能为战歌公会效力，是我的荣幸。”
“我要你帮我查几个人，搞垮一个公会。”赵凯压低声音，语气森然，“‘蚀朔’公会，尤其是他们的会长沈枫，还有那个叫江秋的。我要他们身败名裂，公会解散！”
影鼠眼中精光一闪：“蚀朔公会？最近风头很劲的那个？听说他们刚拿下了翡翠林地的首通和隐藏契约，人气正旺呢。这价钱……”
赵凯不耐烦地打断：“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结果！最快、最狠的方式！”
“明白，明白。”影鼠嘿嘿笑着，“对付这种新兴公会，尤其是刚刚获得巨大声望的，方法多的是。可以从几个方面入手……”
第一，舆论抹黑。影鼠熟练地分析道：“他们现在不是靠直播和SS评价火了吗？我们可以制造黑料。比如，质疑他们通关的真实性，散播他们利用了游戏漏洞或者非法插件的谣言——虽然主脑很难欺骗，但混淆视听，让部分玩家产生怀疑就足够了。还可以编造他们内部不合，比如沈枫独断专行，排挤其他成员，或者那个江秋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控制其他人……网络嘛，真真假假，三人成虎。”
赵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个可以。找水军，大规模发帖，在各大论坛、直播间带节奏。重点攻击沈枫和江秋的关系，说得越龌龊越好！我要让他们的粉丝觉得恶心！”
第二，资源打压。影鼠继续说：“战歌公会是老牌中型公会，资源渠道比他们广得多。可以联合几个交好的公会，封锁他们的任务资源，高价抢走他们可能需要的稀有材料或装备图纸。在交易市场上打压他们，让他们有钱也买不到关键物资。还可以在他们下副本时，派人去‘捣乱’，比如故意引怪，或者抢占关键任务节点，让他们副本失败，消耗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哼，资源封锁是必然的。我会亲自去和几个同盟公会打招呼。”赵凯点头，“捣乱的人选，你要找信得过的，手脚干净点。”
第三，内部瓦解。影鼠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这是最有效的一招。蚀朔公会现在人气高，申请入会的人多，难免鱼龙混杂。我们可以派‘钉子’进去。伪装成狂热粉丝或者有潜力的新人，混进他们公会，获取信任。然后，要么窃取他们的战术机密、资源分布，要么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比如在重要副本中故意失误，或者散播恐慌和不满情绪，从内部破坏他们的团结。”
赵凯眯起眼睛：“这个主意不错。人选要精挑细选，演技要好，背景要干净。最好是那种看起来人畜无害，或者有着悲惨经历容易博取同情的。”他想到了塔娜沙那种活泼单纯的类型，或者安梅那种温柔善良的性格，或许更容易被伪装所欺骗。
第四，直接针对核心成员。影鼠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如果以上手段效果不够快，或者他们应对得太好……我们可以考虑更直接的方式。比如，在非安全区进行‘野外狙击’，专门针对沈枫、江秋这几个核心成员，杀到他们掉级，爆掉他们的关键装备。或者，现实中进行‘问候’……”他看到赵凯眼中骤然亮起的凶光，连忙补充道，“当然，后者风险极高，需要极其谨慎，不到万不得已……”
赵凯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现实？哼，先不急。但在游戏里……我要让沈枫和那个江秋，寸步难行！‘野外狙击’这个，可以准备起来。找高手，顶尖的高手，钱不是问题！我要让他们一出安全区就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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