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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我这次是真的不行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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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记忆碎片铺就的楼梯,蜿蜒向上,仿佛没有尽头。每一级台阶都承载着一段凝固的时光,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晕。踩上去,并非坚硬的触感,而是某种柔软的、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回馈,像踩在云端,又像踏入了过往的梦。

五人维持着那种奇异的连接——手腕上是由沈枫的血与秦沐的技能共同构筑的“生命共享”蝴蝶结,更深层处,是江秋的“私有坐标”银表纹身在皮肤下无声流转,确保他们的记忆如同锚定的船只,在可能席卷而来的遗忘风暴中岿然不动。他们一步一步,向上攀登,步伐缓慢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沈枫走在最前,骨鞭垂落身侧,鞭梢那一道被撕裂的漆黑裂缝似乎也安分了些,只偶尔吞吐着灰白的雾气,像一头餍足后假寐的恶兽。他的目光扫过楼梯两侧不断浮现又隐没的记忆画面,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笑意。那些是他的过去,也是他们的现在,是构筑成“蚀朔”公会这个名字的全部意义。

江秋与他并肩,傀儡雾不再张牙舞爪,而是如流水般环绕在两人周身,时而凝成细微的触角,轻轻触碰那些记忆光片,仿佛在确认它们的真实性,又像是在无声地抚慰。他的视线大多数时候落在沈枫身上,警惕着任何可能从遗忘深渊中探出的爪牙,也守护着这份由他亲手系上的“私有”羁绊。

安梅跟在后面,小脸还有些发白,但眼神已经重新燃起了惯有的、带着点莽撞的亮光。她一手紧紧抓着小圣经(刚才当板砖用的痕迹似乎还在),另一只手则好奇地试图去碰触一幅画面——那里面她正气得跳脚,因为白羽沫的审判光盾反射了她烤焦的鱼。白羽沫在她身旁,审判光盾化作的“请假条”还夹在指间,但他另一只手却虚抬着,仿佛随时准备将光盾重新展开,护住所有人。他的目光温和而专注,掠过那些共同经历的悲欢,唇角带着浅浅的、怀念的弧度。

秦沐断后,手术刀在他指尖灵活地翻转,粉色的兔子绷带格外显眼。他看似随意,但那双医生的眼睛却锐利地扫描着周围环境的每一丝变化,从记忆碎片的光芒强度,到脚下楼梯那微妙的质感转换,甚至空气中那属于“永昼之墟”的、冰冷又虚无的能量流动。他偶尔会蹲下,用刀尖极轻地点一下台阶,侧耳倾听,像是在诊断这条由记忆构建的道路是否健康。

楼梯静默地向上延伸,周围的景象不再是纯粹的纯白沙漠,也不再是扭曲的长廊,而是变成了更加光怪陆离的色块与流影。偶尔能听到细碎的、来自不同时间点的声音片段——安梅清脆的骂声,白羽沫温和的劝解,秦沐带着笑意的毒舌,沈枫嚣张的大笑,以及江秋那总是低沉而简洁的回应。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为他们攀登的白噪音背景乐。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已跋涉经年。楼梯的尽头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那并非预想中的钟楼平台,而是一圈巨大的、正在缓慢旋转的齿轮环。齿轮由某种暗沉的金色金属构成,齿牙锋利,咬合处迸发出细小的、蓝白色的时间火花。齿轮环的中心,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而那倒悬的巨钟,就在这片黑暗的正中央,钟摆那束燃烧的花,无声地摇曳,每一次摆动,都让周围的齿轮发出艰涩的“咔哒”声。

心脏仍在银笼中跳动,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引得巨钟微微震颤。

【系统:抵达“逆钟之心”,主线推进+10%,当前进度:32\/100】【触发交互场景:时序齿轮】【怪物书·第6页:时序齿轮】【描述:维持“第0小时”存在的基础规则化身,会绞碎一切试图干扰“绝对遗忘”法则的异物。坚固,且对大多数能量攻击免疫。】【弱点:物理性质的同频共振或极致悖论】【击杀奖励:无(此为环境障碍物)】【备注:别试图跟齿轮讲道理,它们只会把你纳入计算,然后——嘎嘣。】

“哇哦,”白羽沫仰头看着那巨大的、充满机械美感和压迫感的齿轮环,“这看起来……不太像是欢迎我们的样子。”

“欢迎?”安梅撇撇嘴,小圣经已经蠢蠢欲动,“它没直接砸下来就算客气了!这怎么过去?飞过去吗?”

“飞行建议否决。”秦沐推了推领口的听诊器,目光扫过齿轮间隙那些闪烁的时间火花,“能量紊乱度极高,疑似带有‘存在抹除’特性,强行穿越可能导致我们的一部分被永远留在某个时间点,拼都拼不回来。”

沈枫盯着齿轮,眸色深沉。他左手背上的银表纹身,秒针倒行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些许。他缓缓抬起手,骨鞭感应到他的意志,发出低沉的嗡鸣。

“神明执棋者·观测。”他低语。一张空白的扑克牌在他指尖凝聚,牌背的烫金月亮与太阳图案交替闪烁。牌面没有浮现任何借取的技能,而是显现出齿轮环的复杂结构图,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结构图上流动,标示出能量的节点与流向。

“物理同频……或极致悖论……”沈枫沉吟着,目光从结构图上移开,落回那缓慢旋转的死亡之环上。

江秋的傀儡雾蔓延开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齿轮环的外围。在距离齿轮还有数米远时,雾气仿佛触碰到无形的壁垒,猛地被弹开,甚至有一小缕雾气被齿轮旋转带起的规则之力撕碎、湮灭。江秋微微蹙眉:“规则级防御,蛮力突破代价很大。”

“那就用悖论。”沈枫忽然笑了,虎牙尖尖,“它不是要维持‘绝对遗忘’吗?那我们就让它们算点别的,算到过载为止。”

他转向队友:“安梅,你的‘反向咏叹’还能用几次?”安梅愣了一下,立刻挺起胸脯:“只要信仰够,多少次都行!会长你要干嘛?”“给它们唱首歌。”沈枫嘴角勾起,“唱一首它们绝对没听过的,‘记住一切’的赞歌。”

他又看向白羽沫:“审判官,你的审判之光,除了当烤炉和请假条,能模拟‘存在确认’之类的概念吗?越权威越好。”白羽沫眨了眨眼,温和地笑了:“虽然没试过,但‘审判’的本质便是裁定与确认。我可以尝试构建一个‘认定我方成员存在意义重大且不容遗忘’的领域性审判。”

“秦沐,”沈枫的视线转向医生,“我需要你精确计算齿轮的振动频率,不是能量频率,是物理上的。然后用你的手术刀,找到最薄弱的一个点,制造一次极其短暂的、完全物理性质的振动,就像……”他想了想,“就像用音叉找到玻璃的共振点。”秦沐吹了声口哨,手术刀停止旋转:“了解。找东西的‘固有频率’可是医生的基本功,毕竟每个人的心跳声都不一样。”他闭上眼,听诊器悬浮起来,对准远处的齿轮环,细微的声波纹路在他周围的空气中浮现。

最后,沈枫看向江秋:“老江,你的雾,能暂时模拟‘未被时间记录的物质’特性吗?不需要久,一瞬间就好,覆盖我们所有人。”江秋挑眉,略一思索,点头:“可以,但只能维持一息。时序齿轮会对‘不存在’之物产生逻辑错误判断,但很快会自适应修正。”“一息就够了。”沈枫握紧骨鞭,“就在秦沐制造振动,齿轮环出现最微小僵直的那一瞬,安梅和白羽沫同时发动,用‘记住’的赞歌和‘存在’的审判去冲击它们的运算核心。而你的雾,要在那一瞬间包裹我们,让我们成为‘悖论’本身——既存在,又未被记录;既被审判认定重要,又向齿轮歌颂铭记。”

“然后,”沈枫深吸一口气,骨鞭上的裂缝再次张开,散发出吞噬一切的气息,“我抽牌,借取所有人的力量,给这个悖论一个‘实体’的推力,把我们‘塞’过去!”

计划堪称疯狂,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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