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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慕名而来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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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门的山门,如一尊沉寂千年的巨兽,盘踞在云雾缭绕的青峰之巅。青灰色的石墙被岁月浸出深浅不一的苔痕,山门之上,“三一门”三个鎏金大字历经风雨洗礼,依旧透着几分古朴威严。往日里,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清修净土——山门前的青石板道蜿蜒向上,常年落着松针与枯叶,踩上去沙沙作响;两侧的古松高达数丈,苍劲的枝干斜插云霄,松涛阵阵,如天地低语;偶有灵鸟掠过,鸣声清脆婉转,却也带着几分疏离的清幽,整个山谷安静得能听见露珠从松针滑落的细微声响。

可自“生命主宰”的名号随着秦岭一战的余波,如潮水般席卷整个修真界与凡俗人间后,这方沉寂了数百年的净土,竟一日比一日喧嚣,渐渐染上了尘世的烟火与焦灼。那名号像一粒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从修真界的各大宗门,到凡俗王朝的市井街巷,无人不知三一门有一位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绝世医仙。

正如掌门左若童先前预料的那般,主角的传说如长了翅膀的鸿雁,飞遍了五湖四海,甚至传到了边陲蛮夷之地。起初,山门前只是零星出现几个身影——多是些在修真界辗转多年,身受诡异创伤却久治不愈的异人。他们或拄着粗糙的木杖,步履蹒跚,裤管下露出的脚踝缠着渗血的布条;或面色青黑,嘴唇发紫,隐有剧毒缠身,呼吸间都带着微弱的黑气;或衣衫褴褛,身上带着被邪祟抓伤的狰狞伤口,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

这些人大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山门前徘徊,不敢贸然上前惊扰。他们或蹲或坐,远远望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山门,眼神里满是忐忑与希冀,像迷途的旅人在无边黑暗中,执着地寻找最后一点微弱的光。

有个来自南疆的修士,名叫阿吉,左半边身子布满了暗红色的咒印——那咒印如扭曲的毒蛇,盘踞在他的肩颈、手臂之上,每一寸皮肤都被咒印侵蚀得失去了光泽,偶尔还会如活物般微微蠕动,带来钻心的疼痛。每到月圆之夜,咒印便会灼烧不止,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刺他的骨头,痛得他几欲癫狂,好几次都想挥剑斩断自己的左臂,却被同门拦下。他曾求遍南疆的巫医,喝下过腥臭的毒虫汤;也曾跋涉千里,求见中原的丹师,耗费重金购买解毒丹药;甚至不惜闯入凶险万分的“万蛊窟”,寻找传说中的“解咒花”,却终究未能根除咒印。

当他在破庙里蜷缩着,听一个路过的云游修士说起“生命主宰”的传说时,早已心如死灰的他,眼中竟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他变卖了身上仅有的一枚下品法器——那是他已故师父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换了些盘缠,一路乞讨着赶来三一门。途中,他数次因咒印发作而昏厥,全靠路人的微薄施舍才勉强撑到山脚。抵达山脚下时,他已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一块冰冷的巨石坐下,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反复默念着:“生命主宰……求您……求您救救我……”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一丝不容动摇的执着。

可这般零星的求医者,不过是这场喧嚣的序幕。没过几日,山门前的人影便如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且越来越密集。先是修真界的修士们结伴而来——他们或三五成群,身着统一的宗门服饰,腰间挂着制式佩剑;或带着师门晚辈,一脸凝重地叮嘱着什么;行囊里大多装着给三一门弟子的薄礼,或是几瓶精心炼制的丹药,或是几块罕见的矿石,希望能借此求个通传的机会,早一点见到“生命主宰”。

紧接着,凡俗人间的百姓也开始循着传说,源源不断地涌向三一门所在的山脉。他们没有修士的腾云驾雾之能,只能靠着一双脚,一步一步地跋山涉水——有拖家带口的农户,皮肤黝黑的男人背着身患绝症、气息奄奄的妻子,妻子的脸颊凹陷,嘴唇毫无血色,头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背上;年幼的孩子手里攥着几颗刚从地里摘的野果,小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紧紧跟着父母,脚上的布鞋早已磨穿,露出的脚趾上满是血泡,每走一步都疼得皱起眉头。

有形容憔悴的老母亲,头发花白,用一根破旧的木簪挽着发髻,怀里抱着骨瘦如柴的幼子。孩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皮肤溃烂流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连皇宫里的太医都摇头叹息,说“活不过三日”。可这位母亲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来,一路上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核桃,怀里的孩子偶尔发出微弱的呻吟,她便立刻低下头,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的额头,嘴里喃喃地安慰着:“儿啊,再坚持坚持,咱们马上就能见到活神仙了……”

还有些被恶霸欺凌、身中奇毒的商贩,面色蜡黄,嘴角挂着一丝黑血,手里紧紧攥着被撕碎的账本;被瘟疫席卷、侥幸存活却落下病根的流民,衣衫褴褛,身上裹着破旧的麻布,咳嗽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要把肺咳出来;甚至有一些因意外失去肢体的工匠,拄着自制的木腿,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眼神里满是对正常生活的渴望。

渐渐的,山脚下竟形成了一片规模不小的临时“营地”。人们用干枯的树枝搭起简陋的帐篷,帐篷的缝隙里塞着茅草挡风;地上铺着从山里捡来的干草,便是他们的床;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土灶,升起袅袅的炊烟,空气中混杂着柴火的焦味、草药的苦味、食物的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复杂却真实。

每日天不亮,当第一缕晨曦还未穿透云层时,山门前便已挤满了人。他们自发地排起长队,队伍从山门一直延伸到山下的官道,像一条蜿蜒的长龙,在青山绿水间格外显眼。有人手里捧着从山下寺庙求来的香烛,香烛燃烧时冒出袅袅青烟,他们虔诚地跪拜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额头磕得通红,甚至渗出血迹,却毫不在意,嘴里不停呼喊着“生命主宰”的名号,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仿佛这呼喊能穿透山门,传到那位医仙的耳中。

有人举着用粗麻布做成的布条,布条上用炭笔写满了祈求的话语,字迹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字都写反了,却字字泣血——“求活主宰救我儿性命,愿一生行善积德”“愿以十年阳寿换妻安康,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求活神仙救救我爹,他还没看到我成家……”风一吹,布条便在空中轻轻飘动,像一面面承载着绝望与希望的旗帜。

还有些人因为伤势过重,实在无法站立,只能躺在铺着草席的木板上,气息微弱,嘴唇干裂,却依旧挣扎着抬起头,眼神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山门,仿佛那扇门后,藏着能让他们重获新生的奇迹。他们的家人在一旁焦急地守护着,时不时用勺子喂他们喝一口水,眼里满是担忧与期盼。

正午时分,日头最烈,阳光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山门前的呼喊声却愈发响亮,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震得松针簌簌落下,空气中的焦灼气息也愈发浓郁。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怀里抱着同样衣衫褴褛的妻子。他的妻子身中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皮肤日渐透明,几乎能看到皮下的血管,眼看就要化为一滩清水。汉子抱着妻子,在山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嗓子早已喊得沙哑出血,每一次呼喊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却依旧不肯挪动半步。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活主宰,我知道您是活神仙,求您开开恩,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泪水混合着汗水,从他黝黑的脸颊滑落,滴在妻子苍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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