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寒刃归鞘(1/2)
太初观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时,陈安正蹲在药圃里给白芨培土。阿梨抱着一摞信笺跑过来,发梢沾着晨露:“安师兄!山下茶棚的信差送信来,说豫南万刀门的人在观外求见。”
“万刀门?”陈安直起腰,指尖沾了泥,“可是当年与终南派因‘追云步’结怨的那家?”
“信上没提旧怨。”阿梨递过信笺,“只说他们门主受了重伤,听说太初观的医道厉害,求请陆掌门去瞧瞧。”
午后的演武场飘着新晒的草药香。
陆昭看完信,将信笺轻轻放下:“万刀门在豫南也算大派,门主周鸿武使一口‘烈焰刀’,十年前曾与终南派林长老交手,刀伤了对方右肩。如今他旧伤复发,怕是当年所受暗伤未愈。”
沈砚摩挲着腰间的竹棍:“师父,我去吗?我学过认药,或许能帮上忙。”
“你跟着。”陆昭将药箱递给他,“万刀门虽以刀法闻名,可医道未必精熟。你去了,既能看伤,也能学学他们治刀伤的土法子。”
豫南的日头毒得很。
万刀门坐落在黄河边,山门是块赭红色巨石,刻着“万刀”二字,刀痕如血。门房见他们背着药箱,直接引去后堂:“周门主在里间,这几日疼得连刀都提不动了。”
后堂里燃着艾草,周鸿武躺在榻上,左肩肿得老高,刀疤周围泛着青紫色。他见陆昭进来,强撑着抱拳:“陆掌门,久仰‘太初医道’。我这伤是十年前被西域奇毒‘蚀骨寒’所伤,每逢阴雨便发作……”
陆昭搭脉,指尖触到他腕间细弱的脉象:“毒已入骨,寻常刀伤药治不得。需以温经散寒的内功引毒外出,再配以药膏外敷。”
“内功?”周鸿武苦笑,“我这身子,如今连扎半个马步都费劲。”
陈安在偏厅翻药柜,沈砚蹲在药碾子前捣乳香。药香混着黄河水的腥气飘进来,陈安忽然道:“沈砚,你看这药臼——”他指着臼底一道浅痕,“万刀门的药工捣药时,总爱往药里多掺半钱朱砂。说是‘以血养药’,实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砚手一抖:“那会怎样?”
“寒毒未清,又添火毒。”陈安皱眉,“周门主的旧伤难愈,怕与此有关。”
当夜,陆昭在客房替周鸿武运功逼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