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if线3（1/2）
赛罗带着皮古蒙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光之国，连身边闪烁的等离子火花塔都无法驱散他内心的混乱。他像个游魂一样飘在光之国的街道上，满脑子都是那个叫奈奈的小女孩，以及托雷基亚抱着她宣称“一家三口”的画面。
“这不可能......这太离谱了......”赛罗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差点撞上一根水晶柱。
“赛罗？”一个沉稳的声音叫住了他。
赛罗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奥特广场附近，而叫他的人正是他的父亲赛文。
不止赛文，初代、杰克、艾斯等几位奥特兄弟都在，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更让赛罗头皮发麻的是，旁边还站着泰罗和梦比优斯，他们中间是......刚刚结束任务，被带来参观光之国的欧布！
“赛罗，你怎么了？”赛文走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能量波动很紊乱，是遇到强敌了吗？”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赛罗，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暗伤。
“啊？欧亚几？没、没有敌人......”赛罗赶紧摆手，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看旁边的欧布。
初代也走了过来，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赛罗，你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遇到了什么难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杰克点头附和：“是啊赛罗，没有什么问题是光之国解决不了的。”
艾斯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也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泰罗见状，也笑着拍了拍赛罗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就是，赛罗，有什么事说出来嘛！是不是又闯祸了？没关系，叔叔们帮你兜着！”他以为赛罗又是像以前一样，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不好意思说。
梦比优斯也投来鼓励的目光。
只有红凯，他原本带着温和的笑容，准备和这位年轻的前辈打招呼，但看到赛罗这副模样，尤其是赛罗眼神闪烁地避开他时，他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悄然浮现。
“我......我......”赛罗看着围拢过来的长辈和同伴，尤其是六叔和红凯那关切的眼神，感觉压力山大。他张了张嘴，那些混乱的画面和猜测在脑海里翻滚，却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赛文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赛罗，说出来！”
在父亲和诸位叔叔以及同伴的目光注视下，赛罗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始断断续续地叙述：
“我......我今天在皮古蒙的星球......遇到了托雷基亚......”
一听到“托雷基亚”这个名字，泰罗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神变得复杂。梦比优斯也紧张起来。
赛罗没注意到他们的变化，继续艰难地组织语言：“他......他不是一个人......他带着一个......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艾斯皱眉“托雷基亚挟持了人质？”
“不......不是挟持......”赛罗用力摇头，表情更加纠结“那个小女孩......叫他‘托托’......很亲昵......而且......而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站在一旁，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的红凯。
“而且什么？”杰克追问。
“而且......那个小女孩......”赛罗闭上眼睛，心一横，几乎是喊了出来：“她长得好像伽古拉！眼睛一模一样！她还说她爸爸会用剑！会变好大的影子！”
空气瞬间凝固了。
几位奥特兄弟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关联。
泰罗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猛地抓住赛罗的肩膀，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赛罗！你说清楚！那个孩子......和伽古拉.........和托雷基亚.........到底怎么回事？！”
红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伽古拉......孩子？和......托雷基亚？
赛罗看着泰罗叔叔那震惊乃至有些慌乱的表情，又看了看红凯瞬间苍白的脸，知道自己闯祸了，但话已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他那被托雷基亚误导、并自行脑补完善的惊天猜测说了出来：
“我......我当时问托雷基亚，她是不是伽古拉的孩子......他承认了！然后......然后我要带那孩子来光之国玩，托雷基亚不让，说......说‘伽古拉很担心，催我们回家’.........还说什么‘一家三口’.........！”
赛罗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寂静的奥特广场上，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奥的耳边！
“不可能！！！”泰罗第一个失声吼道，他像是被重击般后退了一步，眼灯剧烈闪烁，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刺痛的神色。
托雷基亚.........和伽古拉？还有了孩子？这比他听到任何邪恶计划都要让他心神剧震。
而红凯——
他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像。原本温和的眼灯黯淡下去，里面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茫然，以及.........一种深可见骨的伤心。
伽古拉.........有孩子了？
和.........托雷基亚？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与他纠缠了数千年的宿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别人组建了家庭，甚至有了一个孩子？
“一家三口”.........
这个词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红凯的心脏。他想起伽古拉最后一次决绝离开的背影，想起他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语，想起自己这些年吹着口琴时心中那份空落落的牵挂......原来，伽古拉早已找到了新的归宿？一个.........包括托雷基亚和孩子的归宿？
巨大的失落和心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的口琴，指尖冰凉。
“欧布.........”梦比优斯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红凯。
初代、赛文、杰克、艾斯几位奥特兄弟也被这离谱又震撼的消息惊呆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光之国的广场上，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寂静。
泰罗沉浸在“托雷基亚和别人有了孩子”的冲击中，而红凯则被“伽古拉和别人组建家庭”的事实击垮。
赛罗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备受打击的六叔，以及仿佛失去所有颜色的欧布，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闯大祸了。
他不仅可能传播了一个极其离谱的谣言，还同时重伤了他六叔和欧布的心！
“那个......我......我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准.........”赛罗试图补救，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他之前那番“有理有据”的叙述和此刻泰罗与欧布的反应，已经让这个“猜测”在众奥心中留下了沉重而真实的阴影。
泰罗胸口剧烈起伏，眼灯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他体内那颗奥特心脏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冲击。他猛地攥紧拳头，转身就要朝外冲去。
“我要去找他！”泰罗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痛楚和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要亲自问清楚！托雷基亚.........他怎么能.........！”
“泰罗尼桑！”梦比优斯急忙拉住他，脸上写满了担忧“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泰罗甩开梦比优斯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他居然和伽古拉.........还有了孩子？！这算什么？！”
他无法接受，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分享过无数秘密与梦想的挚友，那个堕入黑暗后依旧让他无法彻底放下的托雷基亚，竟然在另一个地方，与别人组建了家庭！一种混杂着嫉妒、愤怒和巨大失落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个极其轻微、却带着巨大空洞感的声音响起了，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泰罗激动的情绪泡沫。
“.........万一.........是真的呢？”
是红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那双总是盛着温和与坚定的眼灯，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黯淡无光。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刚才那瞬间被抽空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而这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悲伤。
他看着泰罗，又像是透过泰罗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泰罗前辈.........如果，赛罗前辈说的是真的.........你去找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泰罗头上，让他沸腾的冲动瞬间冷却了几分。
是啊.........如果这是真的呢？
如果托雷基亚真的和伽古拉在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孩子，他泰罗，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质问？曾经的挚友？还是光之国的总教官？无论哪个身份，在“家庭”这个事实面前，似乎都显得苍白而可笑。他难道要去破坏他们吗？他.........做得到吗？
泰罗僵在原地，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红凯看着泰罗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那笑容比哭还让人难受。
“他.........一直想要个归宿。”红凯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在场的所有人解释，解释那个他追逐了数千年却始终无法真正抓住的身影“也许.........托雷基亚能给他.........我给不了的东西。”
他想起了伽古拉无数次对他理念的嘲讽，对他“光之战士”身份的不屑，以及那些隐藏在争斗之下、他曾经无法理解也无法回应的孤独。
或许，同样身处黑暗、同样理解那份扭曲与执念的托雷基亚，才是伽古拉真正的同类？才能组成那个他口中“不需要笨蛋浪客”的家庭？
这个认知让红凯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他一直以为，无论伽古拉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子，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永远不会断。可现在，这根线似乎被一个孩子，和一个叫“托雷基亚”的“家人”，彻底斩断了。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把老旧的口琴，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
“我.........有点累了。”红凯低声说，对着众奥微微颔首，算是告别，然后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朝着远处走去。那背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萧索和落寞，仿佛一个失去了所有方向的旅人。
“欧布！”梦比优斯担忧地喊了一声，想要追上去。
赛文却伸手拦住了他，对着梦比优斯摇了摇头。此刻的红凯，需要的或许不是安慰，而是独自舔舐伤口的时间。
泰罗看着红凯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同样失魂落魄的赛罗，以及周围神色凝重的兄长们，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原本燃烧的怒火被红凯那绝望的“万一”彻底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复杂的情绪。
去找托雷基亚问清楚？
他还有那个勇气吗？如果答案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个，他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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