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峡谷之战（1/2）

数十面巨大的黑旗绣着金色立身蛇的纹章，在微风中傲慢地飘扬，仿佛不是闯入别人的领土，而是在自家后院巡游。

刚途经威滋曼城地界的他们，已快速逼近峡谷地域。奥迪拉武士五人一排，沿着主道稳步前进。全身罩在黑甲之中，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情绪的眼睛。臂膀上的V型钢盾随着行军节奏轻轻碰撞，发出规律的咔嗒声。腰间的长直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他们沉默得可怕，除了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再无半点杂音。

走在最前方的子爵班达利突然抬手，鎏金护腕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弧线。整个军团如同精密机械般瞬间静止，唯有绣着金色纹章的黑旗仍在风中猎猎作响。

"班布。"子爵的声音透过面罩显得沉闷而威严，"让斥候再走一次峡谷。"

男爵班布右拳叩击胸甲行礼，面罩下传出沉闷的应答："如您所愿。虽然前哨已经巡查过两次，但虎跳峡的地形确实令人不安。"

过不多久，数骑斥候再次折返，汇报长官。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这个南部区域，谁有实力能危害到我们？即使那个穷乡蔽野的小男爵，他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在祈祷了。"班达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屑。

钢铁洪流再次开始移动，武士们的长直刀碰撞刀鞘发出规律的咔嗒声，奥迪拉人已挺近山谷之中。

峡谷上方的风带着砂砾的味道，佩恩趴在岩壁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在下方的谷道。

黑甲摩擦的金属低吟，像一条钢铁巨蟒在峡谷中游动。

“来了。”布莱恩低声道，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磨石在摩擦。

佩恩没有回应，他看到了他们。

“风神啊，”他身边的泰兰德屏息道，“他们简直...”

“简直不像人。”佩恩接话，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掩盖。

他看到了班达利子爵。那位结纹序列高手骑着一匹同样披覆黑甲的战马，走在队伍中段。即使隔着这么远，佩恩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经历过无数杀戮后沉淀下来的实质性的威慑力，如同看不见的波纹在空气中扩散。

班达利微微抬头，视线扫过崖壁。佩恩的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识地缩低了身子。

“他发现了？”布莱恩紧张地问。

“不，”佩恩咬着牙，“如果发现了，他们会立刻行动。”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后背已经渗出冷汗。结纹序列的高手感知远超常人，哪怕一丝杀意都可能被察觉。佩恩强迫自己放松呼吸，想象自己是一块石头，一丛枯草——没有思想，没有情绪。

班达利的目光最终没有停留，继续向前望去。他旁边的班布男爵说了句什么，两人同时露出轻蔑的笑意。那笑容刺痛了佩恩。

“嚣张的杂种，”泰兰德低声地咒骂，手指抚过板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佩恩的部队隐藏在崖壁上方。将近千人，大多是一个多月前新征召的士兵，装备参差不齐，许多人握着武器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与

但他有地利。有准备。有仇恨。敌人况且还严重低估自己的实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给数个高武指出，两个结纹，八个觉醒，逐一指出位置，让他们等下记得如何应付，觉醒就千万不要硬刚到对面的高序列武者，交由佩恩，福克斯，门达斯解决。

“传令下去，”他低声对布莱恩说，“没有我的信号，谁也不许动。千万不要提前暴露，再等一会。”

佩恩的目光追随着班达利的身影。暗河。武士们的脚步声在岩壁间回荡，形成令人窒息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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