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寿宴（1/2）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明日就是老爷子的寿辰吗？家主知道外甥佩恩已经来了，特命我前来看看，一切是否安排妥当，怎么你们会在这里打斗？要是家主知道，定然会大怒，赶紧的不要打了。康斯丁夫人，这里交给我吧，你还是去招呼其他客人，领主还在等你去见他。”

一位精致燕尾服的管家男子皱眉进入庭院，他扫视在场众人，嫌恶地看了眼地上哀嚎的骑士，转而向佩恩展开最为灿烂的笑脸：“您就是子爵大人的的外甥佩恩男爵吧，这里给您见笑了，大人知道您的到来，非常的高兴，特令我来看安排的如何。这样，你随我走吧，我重新安排您一行的住处，一定要您满意，希望你看在子爵舅舅的面子，就不要再动怒气，毕竟明日是你外公的寿辰。”

佩恩心中哪里会不清楚，这个骑士刚被打倒，你们一个两个就冒了出来，只怕我一举一动，你们早已瞧的一清二楚。

他不动声色，点头应“是”随这位管家一道走了。

庭院里舅母凯琳，跺脚怒骂，转身怒气而走，徒留下一个骑士在地上哀嚎，无人问津。

翌日，临近傍晚终于迎来康奈利.彼得.埃布尔的寿宴，此刻领主内堡大堂，人头攒动，无数华丽盛装的贵族和家眷都齐聚一堂。

烛火摇曳的大厅里，金银器皿在数百支蜂蜡蜡烛的照耀下流淌着液态的光。空气中交织着烤孔雀的焦香、蜂蜜酒的甜腻与贵族们身上混杂的龙涎香与汗液气息。

乐师们在廊台上奏着鲁特琴，琴声像蜜糖般黏稠地流淌，却常常被鼎沸人声吞没。

年轻的佩恩男爵此时正倚着大理石柱，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镶珠母贝的酒杯。他没有朋友，没有相熟的领主，更没有看对眼的贵族少女会主动搭讪于他，他尽量让自己透明，看似在聆听各贵族们滔滔不绝的吹牛论述，目光却穿过喧闹人群，追随着那位镶着鳟鱼金丝袍的子爵——康斯丁.彼得.埃布尔，此刻他的四周围满了上前恭维敬酒的人群。

“...于是我的长剑劈开了变异巨熊的胸膛，整个卡廷森林都为之颤抖...”不知哪个领地的男爵胡须上沾着葡萄酒渍，疯狂吹嘘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厅堂角落，年老的绍尔子爵独自坐在橡木高背椅中。皱纹纵横的手紧紧攥着酒杯，浑浊的目光投向虚空。人们像避开礁石般绕过他——谁愿意搭理一个儿子战死、领地遭没收的失势老贵族呢？只有侍从添酒时短暂打破他周围的寂静之茧。

夫人们摇晃着扇子，即使还带着寒冷的春季，也要保持着尊贵仪态。无数的贵族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调笑不断，指指点点，不时有年轻的贵族少年，优雅绅士的靠近行礼，敬酒表达爱意。

乐声忽然高昂，戴面具的舞者踩着鼓点旋进大厅中央，金铃在脚踝作响。人们暂时停止交谈，转向这绚丽的干扰。

突然一个擦身经过的贵族，手臂抖动故意打翻了佩恩手中的酒杯，一道刺耳的酒杯落地之声，突兀的刺入宫廷乐声中，引得无数目光皱眉集聚在佩恩身上。

“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冒失的年轻小娃。”

“看他还穿着十几年前流行的旧款蓝绒羊毛袍，这家伙是哪里钻出来的怪物。”

“稚嫩的娃子？谁家的子弟？”

“他好像就是那个最南面的沼泽领主，叫佩恩来着，难怪这么穷酸的模样。”

无数聚焦的贵族在小声的嘀咕着这个冒失的乡下小男爵。

佩恩没有理睬目光，只是沉默弯腰擦去泼溅在皮靴上的酒液，贵族少女们以扇掩面交换着嘲讽的眼神。

一群嗤笑之声刺耳的传出，原来是刚才故意打翻他酒杯的贵族男子和子爵亚菲尔德下属的一众贵族在群体嘲笑，里面还有此前路上遇见的新晋男爵哈幸姆，他此刻格外的兴奋，异常亢奋于自己出丑，而洋洋得意。

佩恩没有恼怒，更没落荒而逃，只是竖起中指扫过面前数人。

“一群白痴，幼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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