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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轮回之外的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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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意识在虚无中漂浮时,最先感知到的不是黑暗,而是心跳。

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一下,两下,像极了五百年前在花果山听松涛——那时他坐在老猴王的肩头,看群猴在古松下翻跟头,松针簌簌落进酒坛,混着野蜂蜜的甜香。

“这地方连风声都没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在虚空中泛着淡金,掌心血色符文正随着心跳明灭,“裁决者的标记……”指尖轻轻划过纹路,像是触到烧红的烙铁,却不疼,反而有种奇异的共鸣,“它说要把我变成新的天道傀儡,可为什么我还醒着?”

话音未落,虚空中泛起涟漪。

孟婆的身影从波纹里浮出来时,仍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鬓角别着朵枯萎的曼珠沙华。

她手里捧着的不是寻常的陶碗,而是半片青莲花瓣,脉络里流转着星子般的光,“这里是轮回之外的夹缝,”她的声音像穿过忘川的风,带着九世记忆的沉郁,“只有跳出因果线的存在才能进来——你现在,连生死簿上的名字都被抹干净了。”

孙悟空盯着那片青莲碗,忽然笑了:“孟阿婆,上回在幽冥界,你说要留我三碗汤。第一碗醒魂,第二碗破妄,这第三碗……”

“是照见前因。”孟婆将碗递过去,花瓣边缘的星光落在他掌心,与裁决者的符文相撞,溅起细碎的金芒,“喝了它,你会知道那疯子为何执着于吞噬你。”

汤入口的刹那,孙悟空呛了一下。

不是记忆里的苦涩,反而甜得发腻,像浸了千年蜜的野果。

然后画面涌来——

他看见自己站在混沌裂隙里,脚下是创世青莲的残瓣。

对面立着个身影,披的不是裁决者如今的玄色法袍,而是缀满星纹的白衣,眉骨处的符文还泛着清光。

“师兄,”年轻的孙悟空(或者说另一个他?

)抓着半截青莲茎秆,“这混沌本源不该被天道锁死。众生要的不是永恒的轮回,是自己攥着命数走的路!”

白衣人指尖拂过青莲,花瓣上的裂痕突然渗出黑血:“你疯了?混沌本源是开天辟地的杀器!当年鸿钧道祖用三十三重天残阵锁它,就是怕——”

“怕什么?怕众生太强,管不住?”另一个他突然笑起来,金睛里燃着灼灼的火,“师兄,你看这裂隙外的天庭,看那佛国的琉璃瓦,他们嘴上说普度,实际在普度吗?不过是把众生当棋子摆!”他将青莲残瓣塞进白衣人手里,“你不是一直想做个好裁决者吗?用这东西镇住混沌,再拆了那些破规矩——等你做到那天,我请你喝花果山的蜜酒,管够。”

画面突然扭曲。

白衣人的星纹开始发黑,他抱着青莲残瓣跪在裂隙里,周围是被混沌之气腐蚀的神魔残骸。

“你说要拆了规矩……”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可他们连我都要拆!天道说我越界,佛主说我执念,连你——”他抬头,眼中的清光已被黑雾吞噬,“连你都去大闹天宫,把当年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画面是白衣人将青莲残瓣捏成齑粉,黑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虚空中烙下与孙悟空掌心相同的符文:“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所有你珍惜的——兄弟、花果山、甚至你新造的世界——都变成轮回里的尘埃!到那时,你就会明白,规矩不是枷锁,是……”

“是我亲手递过去的锁链。”孙悟空猛地睁开眼,金睛里泛着水光。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坐在虚空中,掌心的符文正渗出金血,“原来他是我在灵台方寸山的师兄……原来当年那碗蜜酒,是我欠他的。”

“所以你现在要替他赎罪?”

熟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禺狨王的身影浮现时,孙悟空差点没认出来——这位向来端方的三界监察使,如今肩头缠着焦黑的仙绫,半边脸还凝着未散的雷痕。

他手里握着半截玉圭,那是监察使的权柄,此刻正滋滋冒着青烟,“别犯傻,那疯子早把自己烧成灰了,现在留在你身上的,是他执念凝成的恶种。”

“可若不是我当年……”

“若不是你当年掀了棋盘,现在三界还是那些老东西的提线木偶!”禺狨王突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玉圭上,开出妖异的花,“你以为我为什么拼着魂体碎裂也要跟进来?因为那标记不是锁,是门!裁决者想通过它吞噬你的混沌本源,可他不知道——”他踉跄着上前,用染血的手按住孙悟空的额头,“你的本源早就融进了花果山的每粒沙,融进了六耳藏在藏经阁的书,融进了通臂给小猴子们刻的木枪。他吞得越多,就越会被你的火点燃。”

孙悟空忽然想起前几日在三十三重天残阵,禺狨王为他挡下裁决者的灭世雷时说的话:“这身子早该还给天道了,能用来给你铺路,值。”此刻他望着对方眼底的灼光,忽然笑了:“老禺,你这样子,倒像当年在北俱芦洲,咱们偷喝太上老君的九转丹,被雷火追着跑的样子。”

“那回你还把丹炉踢进归墟海眼,差点掀了冥河。”禺狨王也笑了,指腹抹掉孙悟空眼角的金泪,“现在,该掀更大的炉子了。”

孙悟空深吸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裁决者的符文在掌心发烫,混沌本源在识海翻涌,像两股缠在一起的龙,一黑一金,正互相撕咬。

他握紧金箍棒,那根定海神针此刻轻得像根羽毛,却又重得压得虚空凹陷——这是他用花果山的顽石、东海的浪、兄弟的血淬出来的兵,此刻正与他的心跳同频。

“来吧。”他低喝一声,将掌心按在胸口。

符文与本源相撞的刹那,剧痛像千万把刀在剖他的魂。

他看见自己的筋脉里窜着黑火,看见混沌本源化作青莲虚影,在火里舒展花瓣;他听见禺狨王在喊什么,却被轰鸣淹没;他想起孟婆说的蜜酒,想起六耳在他闯地府时替他藏的生死簿,想起通臂在天庭战旗上撕出的缺口,想起赤尻在他被压五行山时,每夜用因果术替他挡的霜。

“我不会再逃了。”他的声音混着血沫,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师兄,你要的答案,我现在替你找。众生要的路,我陪他们走。”

虚空中突然响起碎裂声。

像是琉璃盏坠地,又像是天道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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