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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没人追她了,因为她走成了风的样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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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民声志》报馆的阁楼里,崔明瑜捏着分刊的报纸,指节泛白。

安平县令私吞赈灾粮,百姓饿殍遍野的标题下,配着张画——县令正把米袋往自家马车上搬,边上倒着三个瘦骨嶙峋的孩童。

可她昨日刚收到安平县的密报:县令确实贪了三成粮,但剩下的七成被他换成了草药,治好了蔓延的伤寒,那三个其实是染病的村民,如今都能下地干活了。

主编!小桃撞开阁楼门,安平县百姓围了县衙,举的就是这张报纸!

崔明瑜把报纸拍在案上。

十年前她创刊时,总想着声音越大越好,此刻却想起苏锦黎说过的话:声音是刀,握刀的人得先学会称重。

她抓起钢笔在分刊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墨迹渗进纸背:停了这份的刊号。又翻出信纸,小桃,去拿最好的宣纸——我要写《声音的重量》。

三日后,总刊头版印着崔明瑜的亲笔:我们曾为能说话拼命,如今要为说真话拼命。报缝里还登着纠错基金的章程,末尾用红笔写着:若有被误报者,《民声志》愿跪县衙前赔礼。

安平县令收到报纸时,正蹲在田埂上教百姓种新稻。

他摸着报纸上的红印,突然笑出了声:好个崔明瑜,当年敢骂皇上,如今敢骂自己。他转头对围过来的村民喊,都听着!

往后谁被《民声志》写了,觉得不对就去告,县太爷给你们当证人!

东宫经筵殿里,赵砚舟的紫袍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太子亲手给他披上的经筵讲官衔牌还挂在腰间,刚才下朝时,旧友拉着他的袖子低声:此时不除那些堵百姓嘴的老臣,更待何时?他却想起苏锦黎离开前说的:真正的改,不在换人,在换脑子。

此刻他站在殿中,面前摊开《孟子》。臣今日讲《梁惠王》。他抬眼望向太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是跪着喊的民,是厨房里剁馅的响,是学堂里背书的响,是街头卖浆者的响。

殿外的小太监缩了缩脖子:赵大人疯了?

竟敢说君为轻可殿内的青年官员们却眼睛发亮——三皇子偷偷摸出袖中的纸,开始记笔记;礼部侍郎的孙子攥着笔,把锅碗瓢盆的声响几个字重重画了圈。

当赵砚舟的声音飘出殿门时,大觉寺的银杏叶正扑簌簌落进元惠禅师的竹篓。

他弯腰捡叶,指尖突然顿住——这片银杏叶的叶脉,竟与萧澈当年留下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而那玉佩上的纹路,分明是《太平引》的简谱。

元惠将叶置于香炉之上。

火舌舔过叶脉时,他仿佛听见了编钟声、陶哨声、孩童的笑声,混着山风穿堂而过。

她不必回来。他闭目合十,这世间的每一阵风,都是她的回信。

山风掀起禅房的布帘,吹得案头的经卷哗哗作响。

透过帘子,能看见远处山道上有个素衣女子的背影,腰间没有玉哨,只有袖角被风卷得像片云。

此时的七王府里,暗卫单膝跪在软榻前:殿下,南疆最后一座村落的石碑已刻好,王妃...已往西南去了。

萧澈靠在枕上,咳得浑身发颤。

他望着案头的沙漏,漏下的沙粒在青瓷盘里堆成小山——这是苏锦黎走时留下的,说等沙漏完,我就回来。

可此刻沙漏早空了,他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去请太医院。他声音发哑,指尖抚过沙漏边缘,那里用金漆描着一行小字:风会替我量时间。

暗卫退下后,殿外突然起了大风。

檐角铜铃被吹得急响,竟是《太平引》的调子。

萧澈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忽然笑了——那铃声里,似乎混着南疆的溪声、长安的鼓掌声、东宫的读书声,还有...还有个熟悉的声音,正随着风往他耳边钻:我在呢。

他闭上眼睛,任由高烧将意识拽入黑暗。

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自己初遇苏锦黎那天——她站在赐婚的诏书前,眼里燃着团火,说这婚我接了。

而此刻,那团火正顺着风,烧遍大江南北。

殿外,暗卫的脚步突然急促起来。

有小太监跑着喊:不好了!

七殿下烧得说胡话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顺着宫墙的缝隙钻了出去。

某个大臣的书房里,烛火突然被风吹灭。

黑暗中,有人压低声音:七王病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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