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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账本没烧,心跳先停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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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如针,敲在青瓦上,一声紧似一声。

苏锦黎坐在七王府西厢的暗室里,面前是一张摊开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京郊三十六处曾有医隐出没的村落。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目沉静,指尖缓缓划过其中一点——黑石沟。

“找到了。”赵九龄推门而入,蓑衣带水,声音压得极低,“老郎中姓陈,原是太医院退下的差役,因一句‘帝王心脉不可测’被逐出宫门。他懂‘脉象绘图’,也肯来。”

苏锦黎抬眼:“人呢?”

“已在明德堂外赁了间药铺,扮作游方郎中,随身带着铜铃、丝线、砚台三样物事。只等听审开启,便可记录。”

她点头,目光落回案上一张空白纸卷。

“那就开始吧。每日皇帝临朝,记其心律;每遇关键词,标其震荡。我要一幅《帝王心音图》——不是为了呈堂证供,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听见恐惧。”

三日后,大朝会重启。

明德堂内香烟袅袅,皇帝端坐龙椅,面色如常,唯有手指偶尔轻扣扶手,节奏紊乱。

东宫太子立于阶下,言辞铿锵,正就户部账目驳斥沈砚前日奏章。

就在此时,藏身于堂外药铺的老郎中闭目凝神,手中细线一端系于院中古槐树干,借地脉感应殿基震动,另一端连着三枚铜铃。

风过檐角,铃声微响,他提笔疾书,将每一次颤动化为长短不一的符号。

当太子第三次提及“春禧宫旧档已毁”时,铜铃骤然连震七下,如急鼓催命。

老郎中眼皮一跳,蘸墨写下:“关键词——春禧宫,心率突增至一百三十,持续十二息。”

随后,御史大夫提及“先皇后体弱多病”,铃音再起,这次是断续颤抖,似泣似诉。

又有人提到“甜豆浆例供减半”,铃声几乎崩断丝线。

一日听审毕,老郎中烧毁记录原稿,仅留一份简图送往王府。

苏锦黎展开一看,纸上横轴为时间,纵轴为心跳强度,几处尖峰赫然标注:先皇后、春禧宫、甜豆浆。

她盯着那几个红点,忽然笑了。

“不是他在撒谎,是他身体记得。哪怕脑子忘了,心还记得谁疼过他。”

当晚,萧澈披着斗篷入宫,名义上是探病,实则袖中藏着一幅卷轴。

他脚步缓慢,咳了几声,由魏箴亲自引至寝殿。

皇帝靠在榻上,神色倦怠。

萧澈恭敬行礼,将手中画卷轻轻置于床边小案:“儿臣近来整理旧档,忽有所悟,特绘此图献上,或可助父皇理清御药开支之变。”

皇帝抬眼,淡淡道:“你也会算账了?”

“儿臣不会算账,只会看图。”萧澈轻声道,“这张图,画的是三十年御药支出。红点处,是病情加重之年。”

他的指尖缓缓滑过纸面,停在永昌三年那一栏——一个刺目的红色峰值。

“这一年,您咳血三次,太医署连递七道危报。”他顿了顿,“也是这一年,东宫詹事府换掉了六名要员,其中包括掌管御药房调度的李通判。”

皇帝的手指微微一动。

萧澈没再说下去,只躬身告退。

殿内重归寂静。烛火映着那幅图,红点像血滴。

许久,皇帝伸手,指尖轻轻触上“永昌三年”四字。

颤抖不止。

宫墙之外,谣言已如野火蔓延。

市井茶肆有人低语:“听说七王爷能听心音,只需一线牵铃,便知君王悲喜真假。”

酒楼小厮传话:“昨儿东宫一位大人服药后吐了,立刻有人问他是真病还是怕被听见心跳。”

连守城军卒都在议论:“莫要提春禧宫,小心夜里铃响。”

赵九龄站在城南钟楼顶,听着底下一条条消息汇入耳中,嘴角微扬。

他早已策反御药房一名小吏,每日定时传出皇帝服药后的反应:呕吐几次、是否失眠、有无梦呓……这些细节,正悄悄填补《心音图》的空白。

而最妙的是——东宫开始内乱了。

有人深夜求见太子,坚称皇帝是在装病试探忠奸;

有人偷偷焚毁旧档,生怕哪天一句闲话被“听心术”捕获;

更有几位亲近幕僚,接连称病不出,似恐祸从口出。

人心一旦生疑,便如裂帛,寸寸难收。

这一夜,苏锦黎立于庭院梧桐下,手中握着刚送来的《心音图》终稿。

图成双轴:上方为朝会议题流转,下方为心跳波动曲线。

二者对照,凡涉先皇后、春禧宫、甜豆浆、拨浪鼓等词,皆现剧烈震荡,近乎失控。

她将图卷起,放入檀木匣中,却未加盖。

“情感能撕开裂缝,”她望着宫城方向,低声自语,“证据才能凿穿城墙。”

但她知道,还差一步。

光有心跳不够,必须有人站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出那个没人敢问的问题。

几日后,户部议事厅。

沈砚捧着一叠文书步入大堂,面色平静如常。

堂中诸官谈笑正酣,无人察觉他袖中夹着一本泛黄簿册,封皮无字,内页却有一行行签名与日期——那是历年“御药安全评估”会议的签到记录。

他走到案前,低头整理卷宗,动作从容。

没有人知道,就在昨夜,他曾独自跪在母亲坟前,将这本伪造的签到簿焚去首页,留下残卷。

也没有人知道,他真正想问的那一句话,还未出口。

风穿廊而过,吹动纸页轻响。

沈砚抬起头,目光扫过满堂官员,最终落在东宫座席的方向。

他合上文书,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如刃:

“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历年的‘御药安全评估’,执笔之人,全是东宫属官?”沈砚话音落下,议事厅内骤然一静。

茶盏悬在半空,热气袅袅升腾,却无人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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