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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药瓶子开了,心还没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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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黎将那瓶刻有“景琰亲监,永昌三年始”的旧药置于密室灯下,一寸一寸地翻转。

烛火映在釉面,光晕随她指尖缓缓移动,仿佛揭开了时间的痂。

她忽然停住。

瓶塞内侧,一圈极细的蜡封痕迹绕着木栓边缘,颜色暗黄,质地不均——不是宫中惯用的御制蜂蜡,而是民间私印常用的松脂混麻油。

这种手法多见于老字号药铺为防调包所设的暗记,绝不会出现在御用药材上。

她眸色一沉。

这瓶药,曾经被换过。

“赵九龄。”她抬声,语气不高,却穿透夜风。

暗影里一道黑衣身影悄然而至,单膝点地,不出一声。

“去查‘济春堂’。”苏锦黎将瓷瓶轻轻推至案边,“三十年前曾供御药,我要他们保留的所有取药记录,尤其是癸未年前后。”

赵九龄抬眼:“若他们不肯交呢?”

“那就问,谁比死更怕真相。”她淡淡道,“或者,谁还惦记着当年没拿到的钱。”

三更天,冷雾弥漫。

赵九龄潜入济春堂后库时,老掌柜正蜷在厢房打盹,怀里抱着个铁皮匣子。

他没强取,只在窗缝洒了一撮迷香,趁其昏沉撬开锁扣。

匣中是一本泛黄簿册,封皮写着《副使取药签收录》,字迹工整却透着陈年压抑的气息。

他快速翻页,目光钉在一条记录上:

癸未年十一月初六,林承业代领南砂三斤,用途不明。

他心头一震。

这不是正常流程。

调方使无权代领药材,尤其还是直接从副使名下提取。

更蹊跷的是,“用途不明”四字潦草补写,墨色与原笔不同,显然是事后添加。

他抄录完毕,原样放回,悄然撤离。

天未亮,西厢书房已燃起炭火。

苏锦黎看着纸上那行字,指尖轻轻圈出日期,唇角浮起一丝冷意:“原来第一笔账,是从这里开始偷天换日。”

她想起谢元甫临终吐露的碎片——“分红入私账”,想起街头血书上的控诉,想起百姓跪在石碑前哭喊的声音。

一切都有了起点。

而这起点,竟追溯到先帝亲督的“永昌三年”。

她正欲命人传萧澈,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是魏箴来了,披着深灰斗篷,面色凝重如霜。

“殿下让您不必去东宫。”他低声道,“他已召见过我。”

苏锦黎挑眉:“问了什么?”

“问‘景琰’是谁。”魏箴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告诉他……那是先帝乳名,只有贴身太监和御药监几位老臣知道。”

苏锦黎盯着他:“然后呢?”

“他还问了那批药的去向。”魏箴闭了闭眼,“我说,确实是先帝亲自督办,但后来……改由东宫‘协理’。”

屋内寂静片刻。

炭火噼啪一声炸响。

苏锦黎冷笑:“所以,从一开始,这药就不只是药。”

魏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陛下常说——有些病,治好了,比病着更危险。”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空气里。

苏锦黎懂了。

皇帝装病,是为了稳局;而药,是维持这个假象的工具。

只要龙体“虚弱”,权力就不会轻易移交,朝中各方势力便不敢轻举妄动。

可一旦这药成了生意,有人借机敛财、侵吞军赋、操控舆情……原本的平衡,就成了腐烂的根基。

她忽然明白萧澈为何始终不动声色。

他在等,等这场病被所有人看清——不仅是身体的病,更是体制的毒。

与此同时,赵九龄已换上粗布衣裳,脸上抹了尘灰,提着个小包袱游荡在东宫外围的酒肆之间。

他故意坐在角落,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

“我祖上三代替皇家采南疆药,如今却被一个姓林的断了活路……连验药资格都没了,凭什么?”

邻桌一名醉汉猛地拍桌:“林家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上面有人撑腰,早被御史参死了!”

赵九龄抬头,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精光:“您也知道内情?”

醉汉冷笑:“哼,你以为调方使怎么世袭的?还不是有人帮他说话!前几年还有人想掀桌子,结果第二天就被发配岭南……你敢动吗?”

赵九龄叹气,从袖中掏出一小包粉末,递过去:“这是去年收的南砂,你看成色如何?”

那人接过一嗅,脸色骤变:“这……这是掺了石灰和土粉!”

“可这就是送进宫的货。”赵九龄压低声音,“若有人愿作证,我能引荐给那位‘为民请命’的王妃。”

醉汉怔住,

次日清晨,线报送到苏锦黎案前:

昨夜酒肆中那名男子,天未亮便出了城,悄悄前往净心庵求见慧真。

她放下纸条,目光落回桌上那本抄录的签收簿。

火光跳动,映照着“用途不明”四个字。

真正的账,还在更深的地方藏着。

比如户部那些尘封三十年的拨款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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