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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死人签字,活人偿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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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漏三更,王府东阁的烛火仍未熄。

风从窗缝钻入,烛影摇红,映在苏锦黎脸上,半明半暗。

她端坐案前,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对面那个青衫布衣、面容清瘦的年轻人身上——杜明远。

他站在那里,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双手紧攥着袖口,指节发白,眼神死死盯着案上那份名单复印件,仿佛要将那纸烧穿。

“你父亲临终前,可曾提过‘慈济’二字?”

声音不高,却如冰锥刺入耳膜。

杜明远猛地抬头,瞳孔剧烈一缩,“这……这不是他写的。”他的声音颤抖,几乎不成调,“我父亲中毒当天,神志已乱,话都说不清,怎么可能还签得了这种字?而且笔迹——”他忽然俯身,几乎贴到纸上,“墨色太新!笔锋太稳!这不是垂死之人能写出的字!”

他说完,呼吸急促,眼中泛起血丝。

苏锦黎依旧平静,只轻轻点头:“死人不会签字,但活人会模仿。伪造者急于分赃,忘了死者已无执笔之力。”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可他们更忘了一件事——人在慌乱中,总会留痕。这份名单用的是三年陈墨,而你父亲病重期间所书文书,皆以淡松烟代之。墨色差一分,破绽便露十分。”

杜明远怔住,嘴唇微颤。

他本是礼部右侍郎杜维安族侄,自幼随父读书,后因家门遭难被贬江南,十年不得回京。

父亲暴毙当日,连验尸官都莫名被贬出城,卷宗封存内阁秘档,连葬礼都被压得悄无声息。

他心中早有怀疑,却苦无证据。

如今,竟有人不仅挖出了这份名单,还一眼识破笔迹之伪。

“你们……怎么找到的?”他艰难开口。

“有人想让死人背锅,自然会留下痕迹。”苏锦黎淡淡道,“瑞丰号钱庄每月初七向匿名户头拨银,名目为‘慈济散粟’,实则分流国库蠲免款项。你父亲的名字出现在其中,恰是他们用来洗白账目的幌子。”

她抬眸直视他:“所以我要问你——他最后清醒时,有没有提起过‘慈济’?哪怕一个字?”

杜明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父亲躺在榻上,嘴唇干裂,断续吐出几个音节:“……济……不可……信……”

他猛地睁开眼:“他说过!他说‘慈济不可信’!可我当时以为他是胡言乱语,只当是药性发作……”

苏锦黎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夜风涌入,吹动她的发丝。

“那就够了。”她低声道,“不是所有冤屈都需要哭喊才能听见。有些人沉默至死,反倒说了最真的话。”

她回身,将一份抄录的账目残页递给他:“这是瑞丰号近三年流向记录,缺损部分我会补全。你想为你父正名,就得站出来。不是现在,而是等时机到来。”

杜明远接过纸页,手仍在抖,但脊背挺直了些。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抗东宫,挑战权贵,一旦失败,便是灭族之祸。

可他也知道,若不战,父亲将永远背负贪墨污名,而那些真正吞食民脂民膏的人,仍高坐庙堂之上。

“我愿作证。”他声音沙哑,“只要能让真相大白。”

苏锦黎点头,不再多言。

门外脚步轻响,赵九龄悄然归来,附耳低语几句。

她神色未变,只道:“知道了。”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都察院门前已聚起人群。

周怀安带着三名农户立于阶下,手中状纸高举。

“请重审杜维安死因!彻查瑞丰号钱庄非法分流赈银之事!”

都察御史坐在堂内,皱眉翻阅状纸,片刻后摇头:“此案涉储君,牵连甚广,非本台可擅启。”

“大人!”周怀安厉声打断,“杜侍郎生前主管礼部赈务,死后却被列入分红名单,死人领银,活人饿饭!此等奇冤若都不究,朝廷律法何存?民心何寄?”

御史冷笑:“慎言!莫要攀诬贵胄。”

话音未落,周怀安猛然扯开外袍。

素白长衫赫然展露,密密麻麻写满血书般的字迹——每一道,都是受害百姓的姓名与冤情。

“今日若无公堂,明日我便去朱雀门焚衣告天!”

人群哗然。

一名老农扑通跪下,老泪纵横:“我家两代戍边,田被夺走,税却照缴!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差役上前欲拦,却被围观百姓围住,不敢轻举妄动。

消息如野火燎原,半个时辰内传入宫中。

同日午后,南疆药材商赵九龄现身东宫药库,手持引信,求购一批朱砂。

守吏起初推诿,称此物属宫廷专供,不得外流。

赵九龄笑而不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锞子搁在案上。

酒过三巡,话渐松动。

“实不相瞒,这南砂稀罕得很,每月仅供内廷与两位贵人调方。”守吏醉眼朦胧,拍着胸脯道,“除了陛下,便是太子爷常年服‘温阳固本散’,配方里就用这南砂……量还不小。”

赵九龄不动声色,笑着应和,临走前又塞了块玉佩。

次日清晨,该守吏突报家中老母暴病,连夜请辞归乡。

王府书房内,赵九龄将一枚蜡丸呈上。

苏锦黎将其拆开,抽出薄纸,上面详细记录了朱砂采购路径、炼制批次及用药频率。

她凝视良久,唇角微扬。

与此同时,萧澈正在府中整理奏折副本。

烛光下,他取出一封密封奏书,放入暗格匣中。

窗外,魏箴的身影尚未出现,但脚步声已在回廊尽头隐约可闻。

他低头,指尖抚过奏折边缘,轻声道:

“掌印大人久在宫中……”夜色如墨,宫灯摇曳。

萧澈提着一盏素纱宫灯,缓步穿过内廷夹道。

风穿廊而过,吹得灯笼微微晃动,光影在他清瘦的脸上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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