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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他卖地跑路,我追账上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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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黎的手指在“广南商行”四字上轻轻摩挲,指尖压着纸面,像要透过墨痕探出背后的血肉。

地契誊抄工整,格式无破绽,可越是完美,越显虚假。

她抬眸望向窗外,天光微亮,檐下霜色未融,冷意顺着窗缝爬进来。

这名字太新了——八个月前才在户部注册,用的却是三年前病死于岭南的牙人身份文书。

文书早已注销,印章却还能盖上去,说明有人打通了地方吏治关节,甚至可能直接掌控了户籍档案。

“赵九龄。”她声音不高,却穿透寂静。

门开即入,暗卫统领湿着靴底踏进屋内,肩头还沾着夜露。

他低头垂手,恭敬却不卑:“王妃。”

“查这商行。”苏锦黎将地契推至案前,“成立不过八月,幕后是谁?”

赵九龄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这一问背后牵连多深。

片刻后,才低声道:“线索断在端州码头。我们在那里的暗桩回报,昨夜有一艘快船未报关便离岸,吃水极深,押运人穿的是转运司衙门服色。”

苏锦黎眉梢一动。

转运司归岭南转运使陈砚之管辖,属正三品要职,掌管一路财赋、漕运、盐铁。

若真有官船私运,必经层层文书掩护,非一人之力可成。

她合上卷宗,声音清冷如铁:“那就不是民间交易,是官商勾结走空壳。银子出去,田产落袋,人往南逃——他们不是卖地,是跑路。”

赵九龄点头:“属下已令沿途哨点封锁水陆要道,但……若对方持有兵部勘合或转运司公文,我们无权截查。”

“那就让有权的人出手。”苏锦黎起身,袖摆拂过炭盆,火星轻跳,“李崇义那边,可有动静?”

话音未落,门外小厮递来一封密信——火漆封口,印纹为松竹双枝,是京兆尹独有的暗记。

信出自李崇义之手,内容简短,字迹凌厉:

“陈砚之密报:一艘无籍货船强闯端州水检关卡,被巡江营截停。船上搜出加盖安国公私印的银票十七万两,另有空白地契三十七张,皆以‘祭祀公产’名义备案。我已提请都察院签发协查令,即日南下稽查赋税外流,顺带……送几位老朋友上路。”

苏锦黎看完,唇角微扬。

李崇义终于动手了。

这个出身世家旁支、曾在权贵宴席上低头敬酒的男人,如今竟敢拿着刀冲进虎穴。

她知道,那一叠被焚毁的旧名帖,不只是告别,更是割袍断义。

“他这一去,若成功,新政便有了地方执法先例;若失败……”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角那份《赋役总录》刊印本上,“也够掀起一场风浪。”

与此同时,大理寺偏院。

周怀安坐在灯下,手指紧攥着一封信,指节泛白。

信无署名,只附一张泛黄地图,边角磨损,显然藏了多年。

图中标注着北坡林地与河道交汇处的一处废弃屯堡,红墨圈出地下位置,旁注小字:“仓室两间,铁门锁死。”

那是当年戍卒退田案的核心据点——神策营老兵开垦的屯田,曾在此设粮仓、记名册、立契约。

后来一夜之间,人沉河,地易主,册子也不知所踪。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父亲临终时的模样。

“有些真相……说了就没人能全身而退。”

可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

翌日凌晨,他没去衙门点卯,而是绕城而出,在城南废驿旁的枯井边放下一枚铜钱。

那是七王府暗线约定的接头信号。

半个时辰后,一道黑影悄然取走铜钱,留下一张字条,仅一句:

“屯堡地下有仓,或藏当年戍卒名册原件。”

消息传回西厢书房时,萧澈正在批阅奏折。

他咳了几声,手帕掩唇,抬眼时却神色清明。

“安国公想金蝉脱壳?”他冷笑,“可惜他忘了,逃得再远,账也还在纸上。”

苏锦黎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宫墙轮廓。

“他在岭南有人接应,银票能出境,说明不止一个环节被打通。我们要追的,不只是钱,是这张网。”

萧澈提笔写下一道指令,交予暗卫:“命赵九龄率三名精锐,伪装成盐商护卫,沿赣南驿道潜入岭南边界,务必摸清资金最终流向。”

夜色再度降临。

边境荒村,寒风穿巷。

一家破旧茶寮中,炉火将熄,几名客商围坐饮酒。

一名背着布袋的老客咂了口酒,叹道:“听说安国公府派人去赎什么……”话未说完,同伴猛地踢他一脚,眼神示意角落里几个沉默男子。

那些人衣着粗朴,却腰佩短刃,坐姿警觉,其中一人缓缓抬头,目光如刀,扫过说话者——正是赵九龄。

赵九龄坐在茶寮角落,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那句“铁皮箱”像根细针,扎进他耳中,又顺着血脉直抵心口。

他不动声色,只将酒碗往唇边一送,喉结微动,仿佛只是寻常听了个闲话。

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祖传家谱?

安国公府这时候还顾得上家谱?

分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要赎的是东西,不是人——而且是个能藏得住、搬不走、却值老命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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