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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树倒了,根还在冒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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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了,根还在冒烟。

清河屯的田牌还在檐下轻响,京城的风却已卷到了御前。

匿名奏折三日连递,字字泣血。

说七王妃苏锦黎私减皇赋、胁迫百姓、收买民心,更附三封“村民血书”,按着歪歪扭扭的手印,控诉她逼老幼签押减租文书,毁宗法、乱纲常。

朝中几位老臣拍案而起,言辞激烈,直指其“妇人干政,祸国之兆”。

消息传回王府时,萧澈正靠在窗边翻一本《地官考成》。

他咳了两声,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划出一道弧线:“东市麻纸坊,归谁?”

赵九龄低头跪坐在侧,“回殿下,查过了。纸坊账册虽隐,但用墨与浆法特殊,属国子监祭酒胞弟名下产业。那三人‘画押’的指纹——重叠七处,笔力一致,系一人摹写。”

萧澈轻笑一声,把书合上,“好得很。既然他们爱写血书,那就多写点。”

他抬眼,目光如刃,“仿十封,字迹各异,内容相近,混入各衙门奏箱。不必署名,只说‘某屯民泣告’,状告同僚贪墨、克粮、压丁。”

赵九龄领命退下,脚步无声。

五日后,兵部侍郎怒斥户部主事收受庄头贿赂;礼部员外郎反揭工部某司长期虚报修渠经费;甚至一向清廉的大理寺少卿也被一封“血书”指认包庇族亲霸田。

朝堂骤然动荡,人人自危,竟无暇再提清河屯一事。

可苏锦黎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喘息。

她在清河屯种下的不是庄稼,是规矩。

动了地契,就等于掀了世家饭桌上的碗。

这些人不会罢休,只会换刀。

陆知微来得悄无声息。

她未穿官服,只着素色儒衫,带两名女史扮作采风文吏,沿村走访。

所见之处,家家灶台旁贴着《垦荒令》抄本,孩童床头压着誊写的《田牌说明》。

她问起“被迫签字”之事,被点到名的几户村民面露茫然。

“啥签字?”一位老妇挠头,“王妃给咱发牌,说以后收多少粮,按地算,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儿识字,念给我听了。”

另一户人家的孩子抢答:“娘说,现在不怕族长多要了,因为地有数!”

陆知微心头一震。

她灵机一动,请村塾先生教孩子们背诵新政条文。

不求全篇,只选几句朗朗上口的:“租凭实产,不得虚增!”“丈田以册,立牌为证!”“荒地开熟,三年免赋!”

稚嫩声音在村中回荡。她命人录下童声,装入铜匣,带回京城。

回程遇暴雨,马车陷于泥泞,一行人只得宿于驿站。

夜深,雨未停。

厅中几位返京述职的地方官围炉饮酒,言语间满是不屑。

“七王妃不过收买几个泥腿子,弄些田牌糊弄人罢了。真当这点小恩小惠能动摇百年旧制?”

“就是。百姓懂什么?给口饭吃就喊青天。等秋后加派,看他们还背不背那些条文。”

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齐整诵读声:

“租凭实产,不得虚增!”

众人一愣,推窗望去——廊下檐前,一群避雨的孩子挤作一团,正高声背书取暖。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角,却无人停下。

寂静笼罩驿站。

良久,一名老知县缓缓关窗,低声道:“……咱们的话,从来没人教他们说。可她教了。”

三日后,萧澈上奏,请立“童蒙陈词制”:凡重大政令推行,须由各地学童代表于太庙外诵读条文,以示“天听自我民听”。

皇帝迟疑:“小儿何知政事?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奏章压了两日,无人敢议。

直到一封快马急信破雪而来——致仕多年的钦天监前漏刻博士程砚秋,千里寄书:

“昔年浑象自鸣,百官谓之妖异;今童声代钟,万民共闻,非妖非怪,乃民心所寄。天地之音,不在钟鼓,而在巷陌之间。”

此信如雷贯耳。

朝野震动,守旧派张口结舌。皇帝默然良久,终准所请。

那一日清晨,太庙阶前薄雾未散。

三十名农家子弟列队而立,皆着粗布新衣,胸前挂着小小的木牌,刻着籍贯与屯名。

晨光中,他们齐声朗读《皇庄清丈新规》,声音清亮,穿透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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