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漩涡之前，六尊并立（1/2）

混沌漩涡缓缓旋转，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与热，唯有其中那座残破石殿的虚影，如同灯塔般，散发着永恒不变的微光，吸引着所有抵达此地的强者。

漩涡边缘，算上刚刚抵达的林凡，共计六道身影，如同六座不朽的丰碑，屹立在虚无之中。他们周身自然散发出的帝尊领域，与混沌漩涡的磅礴力量相互碰撞、侵蚀，使得这片区域的空间呈现出一种极不稳定的扭曲状态。

九霄仙域的老道，道号“玄机”，手持八卦古镜，镜光流转，仿佛在推演着漩涡的运转规律，神色凝重。

万妖谷的赤甲大汉，自称“赤炎妖尊”，气血如烘炉，灼烧得周围虚空都在微微荡漾，他目光炽热地盯着石殿，毫不掩饰其中的渴望。

北原神殿的那位，周身笼罩在纯净的圣光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对漠然如同天道的眼眸显露，被称为“圣晖神尊”。

另外两位，一位是身着星辰法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神秘帝尊，气息与这星陨秘境隐隐相合，似是专修星辰之道的“星衍帝尊”。另一位则是一位老妪，拄着一根虬龙木杖，身形佝偻，却散发着如同大地般厚重磅礴的威压，乃是来自古荒宗的“厚土婆婆”。

这五位，皆是神界成名已久、威震一方的古老存在。此刻，他们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扫过林凡，带着审视、忌惮，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林凡一剑斩灭烬灭魔帝的消息，显然已经传到了他们耳中。一位新晋帝尊，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力量平衡。

“混沌帝尊，果然名不虚传。”玄机道人率先开口，声音平和，带着一丝感慨，“烬灭那老魔，纵横魔渊无数载，竟陨落于此，实乃神界幸事。”

他这话，带着一丝示好，也点明了林凡的功绩，试图缓和气氛。

赤炎妖尊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实力是不错，但这星神殿传承，各凭本事，可不会因为你杀了烬灭就让与你！”他性格直率，直接挑明了竞争关系。

圣晖神尊漠然不语，仿佛外界一切与他无关。星衍帝尊兜帽下的目光闪烁，不知在算计什么。厚土婆婆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只是在看风景。

林凡神色平静，对于这些或明或暗的言语并未在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混沌漩涡中心的那座残破石殿——“星神殿”上。越是靠近，那种源自血脉、源自系统、源自混沌本源的召唤就越发强烈。

“诸位道友在此驻足，想必是这混沌漩涡，不易渡过吧？”林凡淡淡开口，点破了现状。

这混沌漩涡，并非简单的能量乱流，其中蕴含着破碎的星辰法则、混乱的时空碎片，以及一种源自上古的禁制之力。即便是帝尊，若贸然闯入，也极有可能被卷入无尽的法则乱流中，迷失方向，甚至被那禁制之力重创。

玄机道人点了点头：“帝尊明鉴。此漩涡乃星神殿外围最后一道屏障，蕴含周天星斗大阵残韵与时空迷雾，凶险异常。老夫推演良久，也未能寻得一条万全之路。”

星衍帝尊沙哑开口：“星斗轨迹混乱，时空节点重叠，强行闯入，十死无生。”他专修星辰之道，对此地感受最深，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无奈。

赤炎妖尊暴躁地一握拳：“难道就在这干看着？老子可没这耐心！”

“机缘在前，岂能空手而回。”厚土婆婆慢悠悠地说道，手中的虬龙木杖轻轻顿在虚空，一圈土黄色的波纹荡漾开来，试图探入漩涡，但那波纹刚触及漩涡边缘，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得粉碎。她摇了摇头，不再尝试。

圣晖神尊依旧沉默，但他周身的圣光微微波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林凡没有说话，他缓缓闭上双眼。神念如同水银泻地，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混沌漩涡。

轰！

刚一接触，无数混乱、狂暴、古老的意念便如同潮水般冲击而来！破碎的星辰怒吼，扭曲的时空哀鸣，还有那星神殿残留的、冰冷而威严的禁制意志！

寻常神念，恐怕瞬间就会被冲垮。

但林凡的神念，早已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坚韧无比，更带着一种包容、化解的特性。他以神念为舟，以混沌为桨，在这片狂暴的法则海洋中艰难前行，仔细感知着其中那极其细微的、相对稳定的“脉络”。

同时，他体内的系统核心微微发光，辅助他分析着混乱数据；混沌源核轻轻震动，与漩涡深处某种同源的力量隐隐共鸣；而那枚“命运之石”残片，更是散发出灼热的温度，指引着一个模糊的方向。

片刻之后，林凡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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