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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星使之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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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首诗句

星使突至言联合,

真伪难辨陷迷局。

敌营新威迫眉睫,

黑泽决意向险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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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细雨如丝。黑泽堡在雨幕中静静矗立,城墙上的符文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微弱的光,如同垂死病人最后的脉搏。巡逻的守卫身披蓑衣,脚步沉重地踏在湿滑的石板上,每一步都溅起细小的水花。他们的眼神疲惫却警惕,如同在黑暗中蛰伏的野兽,时刻提防着狩盟可能发起的袭击。

静室之内,烛火摇曳。厉烽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呼吸绵长。他并未入定,而是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黑泽堡的防御阵法,寻找着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破绽。墙角香炉中升起一缕青烟,带着宁神静气的檀香,却驱不散他眉宇间凝聚的凝重。古镜传来的信息——“陨星原”、“星辰殿”、“一线生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但这信息太过模糊,如同镜花水月,让他难以决断。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厉烽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丝混沌之气流转,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犹疑,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冷静。

门被推开,带着一身潮湿水汽的铁岩大步走入。雨水顺着他的玄铁甲胄滑落,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他面容冷峻如铁,眼神锐利如鹰,手中拽着一条闪烁着幽蓝符文的缚灵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捆缚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瘦削,穿着一身沾满泥泞、多处破损的黑色夜行衣,雨水将他全身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颊,显得异常狼狈。他的修为不过金丹初期,气息因寒冷和伤势而有些紊乱。铁岩松手,那人踉跄一步,勉强站稳,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无奇、扔进人海便难以辨认的面容。然而,与这狼狈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双眼睛——虽然脸色苍白,嘴唇因失温而微微发紫,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透着一股异乎寻常的镇定,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急于表达什么的迫切。

“帝子,”铁岩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雨夜的寒意,“人带到了。一刻钟前,我们在外围‘腐骨沼泽’的第三号暗哨发现了他。此人极为滑溜,借助沼泽毒瘴和复杂地形,连续避开了三支狩盟的巡逻队,方向明确,直奔我们黑泽堡而来。被发现时,他并未激烈反抗,只反复强调要见您,说有关乎黑泽堡存亡的重要消息禀报。”铁岩一边汇报,一边目光始终锁定在星流身上,如同最老练的猎手审视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厉烽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来人身上,没有立刻发问。他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股无形的气息便如同潮水般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这气息并非简单的威压,其中融合了远古帝血与生俱来的煌煌威严,更带着古疆战意历经血火淬炼的肃杀与铁血。气息笼罩之下,静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烛火为之凝滞,连角落里的青烟都停止了飘散。

星流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也不知是雨水还是被这恐怖气势所慑。他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惊悸,那是一种源于生命层次差距的本能恐惧。但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随即猛地挺直了原本因疲惫而微驼的脊梁,主动开口,声音因寒冷、伤势以及紧张而显得异常沙哑:“阁下……您可是厉烽前辈?在下星流,奉‘星辰殿’摇光长老之命,冒死穿越敌军封锁,前来传讯!”他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种生怕被打断的急切。

“星辰殿?”厉烽终于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喜怒,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陌生的名词,“据厉某所知,星辰殿踪迹缥缈,超然物外,早已避世不出数百年。为何会突然关注我这偏安一隅、岌岌可危的黑泽堡?而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身份无误?”他的问题直接而犀利,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核心。

星流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问,急忙解释道:“摇光长老精研‘大衍星术’数百载,能于冥冥中观测天机流转。近日,长老观星见东荒域煞气冲天,血光弥漫,唯有黑泽堡方向,尚有一点灵光坚韧不灭,抗争之意不屈不挠,竟上冲星斗,与摇光星域隐隐共鸣!故知前辈乃此次东荒大劫之破局关键!长老言,狩盟势大,其背后恐有更深阴影,绝非一城一地可独立抗衡,需联合所有残余的抗争力量,拧成一股,方能于绝境中搏得一线生机!而汇合之地,便在古之战场——‘陨星原’!”

陨星原!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厉烽心中炸响,与古镜传来的信息完美吻合!他面上依旧古井无波,但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空口无凭。”厉烽的声音依旧冷淡,“星象之说,玄之又玄,难以取信。”

星流脸上露出一丝挣扎,随即化为决绝,他咬了咬牙,道:“在下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仅凭口舌难以取信。临行前,摇光长老赐下信物,言明或可证我身份!”他努力扭动被缚的身体,示意道:“在我怀中内衬,有一物,乃我星辰殿核心成员独有的‘星辰令’,更有摇光长老以无上星辰秘法,亲手封印的一缕神念印记于其中。长老有言,此印记特殊,唯有身负混沌气息之人,或持有我星辰殿特定法诀者,方能激发!是真是假,前辈一探便知!”

铁岩看向厉烽,见厉烽微微颔首,这才上前,动作利落地从星流那湿透的夜行衣内衬里,摸索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入手沉甸,非金非玉,材质奇特,触手温凉。令牌表面,密密麻麻地铭刻着周天星辰图案,线条流畅而古老,蕴含着某种玄奥的韵律。而在令牌中央,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散发着极其微弱却纯粹星辉的晶体,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

铁岩将令牌递给厉烽。厉烽接过,指尖触及那温凉令牌的瞬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丝隐晦而浩瀚的星辰之力。他心念微动,小心翼翼地分离出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混沌之气,缓缓渡入令牌之中。

嗡!

就在混沌之气触及令牌内部结构的刹那,异变陡生!那令牌上的星辰图案骤然依次亮起,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星辉,将略显昏暗的静室映照得一片梦幻。尤其是中央那颗米粒晶体,光芒大盛,投射出一片微缩的、缓缓旋转的星空光影,瑰丽而神秘。光影之中,一个模糊的老者虚影浮现而出,虽看不清具体面容,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浩瀚、古老、仿佛与周天星辰同呼吸、共命运的独特气息。同时,一段清晰而急促的意念,直接传入厉烽的脑海:“……见令如晤,黑泽之主……天机晦暗,大劫已至……陨星原乃上古遗留之一线生机……速来……迟恐生变……小心……内……”

意念到此,如同被利刃切断,戛然而止。星空光影迅速消散,令牌上的星辉也黯淡下去,恢复成原本古朴的模样。

静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星辰道韵独特而纯粹,绝非寻常修士可以模仿伪造。信息的关键部分与古镜提示完全吻合。甚至最后那未尽的“小心……内……”,更是如同阴云,瞬间增添了无数的想象空间和危机感,暗示着前路危机四伏,或许内部也存在着问题。

然而,厉烽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因此打消,反而如同藤蔓般悄然滋长。这一切,似乎……太过“恰到好处”了。在他刚刚通过古镜得到模糊信息,堡内防御接近极限,人心浮动的最困难时刻,这位自称星流的神秘信使,就如此“精准”地突破了狩盟的重重封锁,“适时”地出现在他面前。是命运的指引,还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不动声色地将令牌递给身旁的铁岩。铁岩接过,同样仔细探查了一番,尤其是感受那残留的星辰气息,半晌后,他对厉烽微微点头,沉声道:“帝子,令牌材质非凡,内蕴星辰之力精纯古老,那道神念印记的气息更是浩瀚难测,远超我等理解。单从这信物看,不似作伪。”

厉烽目光重新回到星流身上,问题更加深入和尖锐:“摇光长老还说了什么?关于陨星原的具体情况,关于狩盟的动向和弱点,可有更详细的指示或情报?”他需要更多信息来拼凑真相。

星流脸上适时地露出无奈与惭愧之色:“晚辈……晚辈在星辰殿中地位低微,只是一名负责传递信息的星使,所知实在有限。摇光长老行事谨慎,并未告知更多细节。长老只言,陨星原内存在上古遗留的‘星殒大阵’部分残迹,若能激发,或可借之周旋,对抗强敌。而且那里环境特殊,天地磁场混乱,能极大干扰狩盟的追踪秘法和某些大型法器的锁定。至于具体如何行事,联盟细节,需前辈与长老汇合后,亲自商议定夺。当务之急,是尽快突围前往!据晚辈冒死潜入时所观,敌军营地中央煞气凝聚不散,能量波动异常剧烈,恐有更强援军乃至专司破阵的战争利器将至!再晚,只怕……只怕黑泽堡危矣!”他的话语充满了焦急,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恳切地望着厉烽,仿佛真的在为黑泽堡的命运担忧。

他的话逻辑清晰,合情合理,甚至主动提供了敌军动向的佐证,进一步加大了厉烽决策的压力。

仿佛是为了印证星流的话语,就在这时,静室外再次传来急促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慌乱的脚步声。赵琰略显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帝子!铁岩统领!紧急军情!敌军有异动!”

门被猛地推开,赵琰快步走入,他甚至来不及行礼,语速极快地说道:“观测法阵显示,敌军营地中央,有极其强烈的能量正在汇聚!远超平日!那波动……不像是在准备常规攻击,反而像是在启动某种庞大、古老的大型法器!而且……而且我们的神识隐约感知到,有一股……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刚刚降临,其威势……恐怕还在那兀狂之上!”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向静室内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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