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颜劫（2/2）

\"你上一世吞的是这篇。\"小金袍人突然掰开他的嘴。那片带着血丝的琉璃碎片贴上舌面的瞬间，厉烽尝到了独臂师铜钱上的铁锈味——不，那是第二百九十九世的自己，将铜钱按进独臂师天灵盖时，指甲缝里残留的血垢味道。

记忆画面突然扭曲。师父浑浊的右眼瞳孔里，映出的施暴者竟是金袍人！可那高举星髓剑的手腕上，分明戴着厉烽这一世才有的赤铜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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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同心劫**

琉璃碎片在厉烽口中化成滚烫的星河。他看见自己——三百个不同世代的自己——正在对独臂师做同一件事：有的在喂药，有的在包扎，有的却在将铜钱钉入颅骨。所有画面叠加的焦点处，师父右眼倒影里的凶手都在金袍人与厉烽之间闪烁。

\"这就是同心劫。\"小金袍人用指尖蘸着洛河水，在他胸口画出的符咒竟与初代头骨上的裂缝一模一样，\"我们就像...\"

厉烽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起。赤铜指甲暴涨的破空声，与记忆里金袍人掏心时的声响完全重合。指尖触及小金袍人胸口的刹那，河底所有浮尸突然睁眼——三百双溃烂的眼皮下，跳动着与厉烽此刻完全相同的赤铜色瞳孔。

\"见真颜者，承同心劫。\"

初代磨刀人的叹息从河床深处传来。那些悬浮的水珠突然坠落，每颗水珠在接触河面时都炸开一小朵青铜色的火苗。火中浮现的画面让厉烽浑身战栗：每一世的小金袍人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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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残局启**

\"这次我们下棋吧。\"小金袍人突然捏碎自己眼角的泪痣。星髓般的液体滴在厉烽褪色的无名指上，瞬间激发出刺目的青光。

整个青铜城遗址开始震颤。厉烽的赤铜琉璃骨表面浮现出纵横十九道的纹路——正是独臂师总在院子里自弈的那盘残局。黑子是星髓材质的骨节，白子则是正在褪色的原生骨，棋枰边缘还残留着师父摩挲出的包浆。

\"将军。\"小金袍人拾起黄金面具。面具内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最新的一道还带着血渍，\"你还有七步。\"

当面具合拢的咔嗒声响起时，倒流的洛河水突然凝固。水面如镜，映出三百年前初代磨刀人高举星髓剑的身影——而跪在剑下的，赫然是正在摘面具的小金袍人。更可怕的是，初代颤抖的手腕上，正戴着厉烽这世才有的赤铜骨环。

**[终章意象]**

-**枯指复生**：褪色的无名指重新长出赤铜纹路，但纹路组成的不是骨纹，而是独臂师残局中\"长星\"定式的棋谱。

-**泪痣残痕**：小金袍人眼角被星髓灼出的痕迹，形状恰似棋盘天元位的黑子。

-**河底棋局**：浮尸们用身体摆出的残局中，缺失的七枚棋子正是历代厉烽咬断的无名指骨。

-**面具裂纹**：黄金面具新裂的纹路精确分割开两张相同的脸，裂痕走向与初代头骨的裂缝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