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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饮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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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

大将军府,书房内,死寂无声。

砰!

一声闷响,白玉茶杯在霍去病脚边炸成齑粉。

滚烫的茶水溅上他的战靴,他却毫无所觉。

“我不服!”

霍去病的嘶吼压抑在喉咙里,让他浑身都在发抖,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焚尽的怒火。

他死死盯着卫青那如山岳般沉稳的背影。

“舅父!”

“那道密诏是陛下给你的退路!是护身符!你为什么要认下那莫须有的罪名?!”

卫青没有回头。

他的视线穿透窗棂,仿佛能看到那座在黑暗中蛰伏的巨大宫城。

“去病。”

卫青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今日在殿上,你可看清了陛下的天子剑?”

霍去病一怔。

“什么剑?”

“一把出了鞘的剑。”

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的质感,冰冷地砸进霍去病的心里。

“一把出了鞘的剑,是会渴的。”

“它要饮血。”

“饮敌人的血,也饮……自己人的血。”

霍去病瞬间哑然。

他想起了金殿之上,天子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任何反驳的目光。

那把名为“大汉”的利剑,还需要他和舅父,去饮尽匈奴的血。

“可他为什么要夺走剑鞘?!”霍去病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濒临崩溃的哽咽。

卫青终于转过身。

他深邃的目光锁住自己年轻的外甥,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洞穿世事的疲惫。

“因为剑在鞘中,才不会误伤握剑的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被体温捂热的明黄绢帛。

那是皇帝亲自盖印的空白密诏。

是能洗刷他所有“罪名”的铁证。

“我的沉默,就是告诉陛下……”

卫青缓步走向墙角的火盆,那里面的兽金炭,正烧得通红。

“我,甘为剑鞘。”

他松开了手。

那卷明黄的绢帛,承载着君王恩典与脱罪之证的密诏,轻飘飘地,如一片没有重量的亡魂,坠向火盆。

“不!”

霍去病疯了一般扑过去。

指尖捞起的,只有一片滚烫的虚无。

轰!

火焰窜起,贪婪地舔舐着那明黄的颜色。

上面的朱砂御笔瞬间扭曲、焦黑,化作一缕飞灰,在空气中盘旋、消散。

火光映在卫青平静无波的脸上。

也映在霍去病震惊到失语的瞳孔里。

他怔怔地看着那盆火,看着最后一丝明黄被黑暗彻底吞噬。

许久,他缓缓弯腰,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一片碎瓷。

锋利的边缘,像淬了冰的牙。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那片锋利狠狠攥入掌心。

刺痛传来。

温热的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砸在地砖上,晕开小小的、绝望的花。

那股少年人的烈火,仿佛随着血液一同流逝,凝结成一种更加坚韧,也更加冰冷的锐利。

他抬起头,看向卫青,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明白了,舅父。”

“饮血,方能止渴。”

*****

翌日,椒房殿。

殿内燃着上好的安息香,气氛却比三九寒冬还要凝重。

卫子夫端坐主位,面前的茶水早已失了温度。

卫青与阳信长公主刘莘分坐两侧,同样沉默。

霍去病垂着眼,站在殿中,一言不发。

他身上的桀骜仿佛一夜之间被那盆火烧尽,只剩下一柄收敛了所有光芒的绝世凶器。

“仲卿,你做得对。”

良久的沉默后,卫子夫开口了。

“从今日起,你卫大将军,要学会退。”

她站起身,走到霍去病面前,看着他紧握的、还在渗着血丝的拳头,目光里是疼惜,也是决断。

“而你冠军侯,更要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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