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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钟楼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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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从黄昏时分开始下的。

沈青禾开着车穿过城市外环时,雨丝还只是稀疏的几缕,沾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刮出淡淡的水痕。可越往老城区方向走,雨势就越猛,像是天空破了个窟窿,倾盆而下的雨水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盖过了车内舒缓的轻音乐。导航在半小时前就开始失灵,屏幕上的蓝色箭头原地打转,最后干脆跳出“信号弱,无法定位”的提示,只剩下一片灰白的空白。

“奇怪……”沈青禾皱了皱眉,抬手按灭了屏幕。她记得外婆说过,钟楼街就在老城区的核心地带,是民国时期就有的老街,怎么会连导航都找不到?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里面裹着半块残缺的黄铜怀表机芯。这是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老人当时已经神志不清,只反复念叨着“钟楼街”“时记铺”“怀表”这几个词,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沈青禾是做古籍修复的,对老物件有种天然的敏感,她认得这机芯的工艺——民国二十年左右的产物,雕花精致,齿轮咬合处有独特的纹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外婆生前从未提过什么怀表,更没说过钟楼街,这份突如其来的遗愿,成了沈青禾心里解不开的结。

处理完外婆的后事,她翻遍了老房子的阁楼,只找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外婆,穿着蓝布褂子,站在一家钟表铺门口,手里捧着一块圆肚怀表,笑得眉眼弯弯。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钟楼街17号,时记钟表铺。

今天是外婆的头七,沈青禾特意请假,按照照片上的地址来找这家钟表铺。她总觉得,外婆的怀表不仅是个物件,或许还藏着老人不愿说的故事。

车子在一条狭窄的巷口停下,雨太大,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沈青禾撑起一把黑伞,推开车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老木头的清香扑面而来。巷口的路牌锈迹斑斑,勉强能辨认出“钟楼街”三个字,字体是民国时期的隶书,笔画遒劲,却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

街道比沈青禾想象中更破败。两侧的建筑都是民国遗留下来的砖木结构,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只是年久失修,墙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块。不少窗户的木框已经朽坏,挂着残破的窗纸,在风雨中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轻轻叹息。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凹凸不平的路面积满了水,沈青禾小心翼翼地走着,雨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街上静得出奇。按理说,老城区就算偏僻,也该有几分烟火气,可这条钟楼街,除了她的脚步声和哗哗的雨声,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两侧的店铺清一色地关着门,门板上落满了灰尘,有的甚至钉上了木板,像是废弃了许多年。偶尔能看到几家店铺的招牌,木质的牌匾已经褪色开裂,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杂货铺”“布庄”“茶馆”的字样,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荒凉。

沈青禾走了约莫十分钟,雨势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密,雨丝像针一样扎在脸上,生疼。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头望去,街道尽头被一片浓重的雨雾笼罩,看不清方向,仿佛这条街没有终点,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里。

“有人吗?”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吞噬,没有任何回应。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沈青禾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也被雨雾模糊了,刚才停车的巷口早已看不见踪影。她拿出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信号,连时间都停留在了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古籍修复师的职业习惯让她格外注意细节。她发现,这条街上的建筑虽然破败,但每一栋都保留着民国时期的精致雕花,窗棂上的缠枝莲纹、门楣上的蝙蝠浮雕,都刻得栩栩如生,显然当年都是富贵人家的产业。可为什么会破败成这样?又为什么整条街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光晕闯入了视线。

沈青禾眯起眼睛,顺着光晕望去,只见街道左侧的巷尾,隐约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那灯光在浓密的雨雾中显得格外微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却又顽强地亮着,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盏灯的方向走去。巷尾的路更窄,两侧的建筑靠得极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形成一道狭窄的夹缝。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水帘,打湿了她的肩膀。

越靠近,那盏灯的轮廓就越清晰。那是一盏挂在店铺门楣上的老式煤油灯,玻璃灯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灰尘洒下来,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小小的光亮。店铺的门板是深棕色的实木,上面刻着“时记钟表铺”五个烫金大字,字体古朴,只是金漆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小篆写着“修表·售表·寄卖”,边角已经磨损,却依旧透着一股旧时的体面。

这就是外婆照片上的时记钟表铺?

沈青禾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站在店铺门口,打量着这栋不起眼的小楼。店铺是两层结构,一楼是铺面,二楼应该是住人的阁楼,屋顶的瓦片有些松动,雨水顺着瓦片的缝隙滴落,在门板前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铺面的窗户上贴着磨砂玻璃,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里面摆放着什么东西,却看不真切。

她抬手推了推门板,门板出乎意料地沉,带着一股陈旧木头特有的厚重感。“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混杂着旧木头、金属机油和淡淡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钻进鼻腔,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味道。

就在门板推开的瞬间,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倾盆而下的暴雨,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停了。

没有了雨声的掩盖,周围的寂静变得格外刺耳。沈青禾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响着,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天,天空依旧是浓重的墨色,乌云密布,却没有一滴雨落下,刚才还狂乱的风也停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潮湿而沉闷。

更诡异的是,街道上的积水不再晃动,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映出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也映出她惊愕的脸。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滴答”声,从店铺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钟表走动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时间的脚步,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醒目。沈青禾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能感觉到,这声音不仅仅来自一个钟表,而是许多个,无数个钟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缠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板,迈步走了进去。

店铺里面比外面更暗,只有门楣上的煤油灯和墙上挂着的几盏老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铺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老式的挂钟、座钟,有精致的怀表、腕表,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古董钟表,大小不一,款式各异,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整面墙壁。

有的钟表指针在缓慢走动,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有的则停在了某个时刻,指针一动不动,像是被时光遗忘;还有的钟表外壳已经生锈破损,露出里面复杂的齿轮,却依旧在顽强地转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店铺中央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木质柜台,柜台表面被磨得光滑发亮,看得出常年有人擦拭。柜台上也摆放着几座小巧的座钟,玻璃罩上蒙着一层薄尘,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金色的指针在缓缓移动。柜台后面是一扇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扶手是深色的木头,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楼梯真切。

沈青禾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钟表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可同时,这里的氛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的指针依旧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和她下车时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而店铺里的那些钟表,指针却都在正常走动,只是它们的时间似乎并不统一,有的指向十点,有的指向三点,还有的指向黄昏时分,杂乱无章,却又各自遵循着自己的节奏。

“有人吗?”沈青禾又喊了一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试探性地朝着柜台走去,脚下的地板是老式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周围的钟表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音效。走到柜台前,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柜台的表面,木质温润,带着一丝凉意,还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气味,像是有人常年用檀香木擦拭。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柜台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物件吸引了。

那是一个残破的黄铜怀表,和她带来的那块机芯款式极为相似。怀表的外壳已经严重磨损,上面的雕花模糊不清,玻璃表面也布满了裂痕,显然经历了不少风霜。沈青禾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怀表,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感。

她轻轻打开怀表的外壳,里面的指针已经停摆,齿轮也有些锈蚀,但机芯的纹路却和外婆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甚至在机芯的侧面,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刻痕,是一个“禾”字——那是外婆的名字里的字。

这难道就是外婆当年的那块怀表?

沈青禾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外婆的怀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破损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她专注地看着怀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沈青禾猛地回头,只见店铺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关上了。

门板闭合的瞬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却让原本就昏暗的店铺变得更加阴沉。煤油灯的光晕被局限在小小的空间里,墙壁上钟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射在地板上,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快步走到门口,试图拉开门板,却发现门板像是被钉死了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门板上没有锁,也没有任何卡扣,可就是打不开,仿佛外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困在了这里。

“开门!”沈青禾加大了力气,双手抓住门板,用力往后拽。可门板依旧纹丝不动,反而传来一阵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外面敲击门板,又像是墙壁在微微震动。

就在这时,周围所有钟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整齐划一。

“滴答、滴答、滴答……”

无数个钟表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韵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放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沈青禾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这一次,她惊愕地发现,所有钟表的指针,无论之前指向哪个时刻,此刻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着,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

有的指针飞快地顺时针旋转,有的则逆时针倒转,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齿轮在高速运转。那些原本停摆的钟表,也突然“咔哒”一声,指针开始转动,加入了这场诡异的“对时”之中。

沈青禾的目光紧紧盯着其中一座最大的挂钟,那是一座老式的摆钟,挂在正对门口的墙壁上,钟摆左右摇晃着,发出“咚、咚”的声响。她看着指针飞速转动,从十点跳到三点,再从三点跳到七点,最后,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稳稳地停了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店铺里所有的钟表,无论大小、款式,指针都精准地指向了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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