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燃（2/2）

他看向秦书墨，语气变得深邃：“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突破口。如何让这个狂暴的系统从内部失衡、自我瓦解…关键的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洛城所承载的的曦光核心之中。”

看着秦书墨认真记录、凝神思考的侧脸，老人严肃的表情忽然柔和下来，一丝追忆和感慨浮上眼眸。

“书墨啊…”

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情，“看着你现在这副沉稳干练的样子，爷爷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刚把你带回身边时的样子了。那时候你才这么点高，”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小一个人，躲在工作人员身后，大眼睛里全是惶恐和不安，像只受惊的小鹿。”

老人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岁月的痕迹：“那时候，我刚失去我的儿子和儿媳…他们既是我的孩子，也是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是勇敢的宇航先驱，那次意外的星际航行事故…唉。那段时间，我觉得天都塌了一半。直到看见你…你这个曦光文明托付给我们的小小使者，让我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秦书墨抬起头，望向全息投影中老人慈祥而略带感伤的面容，冰冷理性的目光融化。

她轻声而坚定地说：“爷爷，您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老人闻言，不由得开怀大笑，那点感伤瞬间被驱散：

“好，好！那爷爷这把老骨头，以后可就指望你来养老送终喽！我秦海业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孙女，值了！”

“爷爷不会老的，按照曦光文明的生物科技水平，可以让人类最大活500岁。”

“哈哈哈哈，活那大，也许也没有意思……”秦海业笑着说。

……

阿卡丽国，白穹顶总统办公室

厚重的实木门紧闭，隔音材料将房间内的争吵与外界彻底隔绝。

长条会议桌旁，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不能再犹豫了！火星的指令就是最后通牒！”

国防部长查尔斯·克劳福德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杯碟乱响，“他们承诺的星烬钢技术和反物质燃料，是我们超越华夏、成为区域霸主的唯一机会！现在拖延，就是自毁前程！”

“自毁前程？我看现在开战才是自取灭亡！”

财政部长索恩扶了扶金丝眼镜，声音不高却异常尖锐，“我们的经济刚有起色，失业率才降到10%以下！一旦开战，资本市场崩溃，资本纷纷出逃，我们刚有起色的经济又被打回原型！总统先生，我们必须派出特使，与火星周旋，争取至少五年的发展时间！”

“五年？火星会给我们五年吗？”

外交事务顾问冷冷插话，“他们需要的是一条立刻就能扑上去撕咬的猎犬，而不是一条还需要喂食成长的幼犬。拒绝的代价，我们承受不起。别忘了，我们的国家安全，一多半捏在火星的能源供应上。”

“但宪法规定，对外宣战必须经过国会批准！”一位资深议员高声提醒，“程序！我们需要程序！”

会议陷入了僵局，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一直沉默的总统缓缓抬起头，他那双深陷的眼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决断：

“够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火星，我们不能公然违抗。”

他缓缓说道，“但华夏，我们现在也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全面开战。克劳福德，你的忠诚和急切，我明白。索恩，你对经济的担忧，也很有道理。”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抛出了一个方案：“既然国会需要时间讨论，而火星需要看到行动……那么，就让我们的好朋友，霓虹国先去试试水温吧。”

他看向外交部部长：“告诉他们，我们在远东地区的所有争议权益，都可以在战后优先考虑他们的诉求。现在，他们应该为此做出努力了。”

“是，总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