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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当他的手覆盖上来时,她在把握时代的脉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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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承安端着一碗热粥和几片消炎药走了进来。

剪辑室里烟雾缭绕,苏霓的双眼布满血丝,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他看着她那只握着鼠标、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腕,忍不住伸手握住。

“你可以停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们已经尽力了。”

苏霓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陆承安,这不是我的片子。这是阮秀英的半条命,是黄厂长的骨气,是顾工赌上的全部……是那些人用命拼出来的历史。如果我今天退缩了,我不替他们说出来,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会信了。”

陆承安沉默了。

他凝视着她单薄却倔强的背影,良久,俯下身,在她因专注而微微发烫的额角,落下了一个极轻、极珍视的吻。

“那你得活着,”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活着看见它播出。”

第八日晚,华灯初上。

许文澜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律所楼下。

她没有下车,也没有上楼,只是摇下车窗,隔着一条马路,静静地望着二楼那扇唯一亮着灯的窗户。

那灯光,像黑夜里一座顽固的灯塔。

陆承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楼上走了下来。

两人隔着冰冷的车门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真的要把顾工那段放进去?”许文澜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承安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每一帧,都会保留。”

许文澜发出一声短促的苦笑,像是自嘲。

“你知道这会牵连多少人吗?当年亲手压下那个项目的领导,现在就坐在市里的主席台上……陆承安,这不是拍电影,这是在政治上自杀!”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猛地升上车窗,决绝地掉头离去。

黑色的轿车汇入车流,那背影,萧索得如同深秋最后一片飘零的落叶。

第九个不眠之夜过去,当时钟指向凌晨五点,苏霓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键。

终剪完成。

画面的结尾,没有宏伟的城市景观,没有激昂的口号。

无数张普通人的脸缓缓浮现,卖菜的妇人,满身油污的焊工,爽朗的女司机,淳朴的乡村教师……他们的表情或喜悦,或疲惫,或茫然,或坚定。

背景音乐,是一群孩子用最纯净的声音清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

陆承安一直陪着她,此刻,他轻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肩头。

他扶她起身,苏霓的身体却猛地一软,踉跄一步,径直跌入他怀中。

那一刻,仿佛身上所有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

她再也支撑不住,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像一个终于找到港湾的孩子,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陆承安紧紧抱着她,在律所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窗外晨光微熹,桌上摊开的剧本最后一页,有一行苏霓亲手写下的字:“人民不是背景,他们是潮水本身。”

第十日,正午。

市政府大礼堂,气氛庄严肃穆。

最后的评审会在此举行。

苏霓坐在台下,一眼就看见了专家组席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许文澜。

她穿着一身深色套装,面色冷峻,看不出任何情绪。

投影开启,《潮起》两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

没有激动人心的倒计时,没有热情洋溢的领导题词,更没有展现城市辉煌的宏大航拍。

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极致的特写——阮秀英那双赤裸的、沾满泥泞的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的边界线。

画外音,是她带着浓重口音、却无比清晰的声音:“那时候,我背的不是货,是我的命。”

全场瞬间寂静。

当画面切到早已破败的国营工厂,当黄厂长面对镜头,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我们就是那条上面想割,却怎么也割不死的尾巴”时,前排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干部,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

许文澜坐在专家席上,握着钢笔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了掌心,关节泛白。

但她始终没有出声。

片尾字幕缓缓升起,全场依旧鸦雀无声。

苏霓深吸一口气,走上台。

她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台下数十道或质疑、或审视、或惊异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我知道,有人会说,这不像一部城市形象宣传片。”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主席台最中心那个身影上。

“因为它不是一块用来歌功颂德的布景板——它是时代的呼吸声。”

话音落下,屏幕应声而黑。

礼堂的灯光骤然亮起,像一记无情的耳光,打在每一张惊愕或阴沉的脸上。

坐在专家席第一排的许文澜,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苏霓,投向了主席台上那位始终未发一言的、分管文化宣传的最高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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