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破败俱伤（2/2）

十一位圣尊，此刻尽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们身上的圣衣布满了裂痕，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玉石平台，场面惨烈至极。

烨辉缓缓收回手，黑色骷髅头化作一道黑气，重新融入他的体内。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碾死了一群蚂蚁。

“我说过，你们是自不量力。”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台上回荡，带着一丝嘲弄，“十一位圣尊又如何？在至尊面前，依旧是蝼蚁。”

地上的众人听着这话，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们是圣域的守护者，是无数修士敬仰的存在，每个人都曾以为自己是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可今天，他们才真正明白，所谓的巅峰，不过是坐井观天。在真正的至尊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竟是如此可笑。

“为什么……会这么强……”素影靠在石柱上，望着烨辉的背影，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想不通，同样是修炼者，为何境界的差距会如此悬殊，悬殊到让人看不到任何反抗的希望。

硕宏挣扎着抬起头，看着烨辉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一生信奉力量，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能守护一切，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力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柳弧余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想起了年轻时，谢双芥曾对他说过，圣域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更恐怖的强者。那时他不以为然，如今才知，前辈所言非虚。只是，这份认知来得太晚，代价也太过沉重。

谢双芥被烛桥护在怀里，看着弟子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如同刀绞。他想放声怒吼，想冲上去与烨辉拼命，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芬里特死了，星阵破了，所有人都倒下了……圣域，真的要亡了吗？

烨辉缓步走向离他最近的素影，黑袍在风中轻轻摆动。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

“现在，游戏结束了。”烨辉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放心，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等解决了你们，我会去找你的女儿的。我会让她亲眼看看，她所守护的圣域，是如何覆灭的；让她知道，只有跟随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这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在每个人的心上。

素影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谢双芥的方向喊道：“殿主！对不起……我们……没能守住圣域……”

谢双芥看着她，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烨辉的右手再次抬起，黑色的能量开始凝聚。这一次，没有人再能阻止他。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整个圣殿。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林中，谢婉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圣域的方向。天空中，似乎有某种熟悉的气息正在消散，让她的心脏一阵抽痛，眼眶莫名地湿润起来。

“爹……柳爷爷……大哥哥……”她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你们……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她不知道，此刻的圣域，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浩劫。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在这场浩劫中，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