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2/2)
另一边,林风带着人开车来到汽车站,迎接他的舅舅和几个姨娘一家人。
他靠在车门前抽着香烟,身后站着几名黑色西装的保镖,引得周围路人频频侧目。
汽车站内人声鼎沸,混杂着各种私人住宿和野租拉客声与汽车引擎的轰鸣。
林风的爷爷是个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走得早。
奶奶据说在他一岁时也去世了。
所以他对这两位老人,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一些零星的事迹,都是从父母和长辈们的闲聊中听来的。
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每年过年和清明时,去他们坟前烧纸祭拜了。
林风的父亲一共有兄弟三人,他父亲排行老幺。
然而三兄弟之间,关系并不算好。
小时候他听父母偶尔谈起过,大伯在当年高考后,因为没钱供他继续读大学,因此怄气变得郁郁寡欢,精神也变得失常,时好时坏,也因此一直没有娶妻。
二伯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因为二伯母的尖酸刻薄,又极爱贪小便宜,几兄弟曾经为了分家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二伯还在二伯母的撺掇下动手打过林风的奶奶。
林风的父母是那种典型的不争不抢、待人和善的性格。
在分家这件事上,他们自然吃了大亏。
后来,林风家重新选了块宅基地盖了新房子。
而那座老房子的宅基地,也被二伯一家强占了去。
也正是因为这些陈年旧怨,两家人的关系愈发疏远。
童年的记忆里,大伯在清醒的时候,对林风其实非常好。
他会经常从山里搞些野果子、野味给林风吃。
即使后来疯癫了,时常会无故伤人,却也从来没有对林风凶过一次。
林风对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小学六年级。
那天,大伯疯病发作。
或许是因为二伯母曾经撺掇二伯打过奶奶,那天清晨,大伯直接闯进了二伯家里,把二伯母的脑袋给开瓢了。
要不是附近住着的一个堂叔听到了呼救声,及时冲过去拦下了已经失控的大伯,二伯母恐怕当场就得一命呜呼。
在矿上做工的二伯得知此事,连夜赶了回来。
当天半夜,他提着一把羊角锤,把大伯打得口吐鲜血。
那时候林风的父亲还在外地打工,家里没人能去阻止。
第二天清晨,林风去上学时,在家门口见到了大伯。
他嘴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只是叮嘱林风要好好学习。
从此,大伯便杳无音讯。
直到林风初三毕业,他才再次听到了大伯的下落。
毕业收拾行李回家的那天,从外地回来的父亲才对他透露,大伯当初被二伯打伤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后来听说,他在别的乡里用锄头打死了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人好像也瘫了。
父亲后来从乡镇府那边打听到了大伯所在的精神病院。
那天,林风跟着父亲一起去探望了他。
那个曾经在清醒时文质彬彬的大伯,如今瘫痪在床上,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他记忆中的那个形象,与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病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父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千块钱,叮嘱医生隔段时间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那时候的林风,曾经天真地想过。
等自己以后长大了,有钱了,一定要把大伯接回家,请专人来照顾他。
这个念头,最终还是成了泡影。
高二暑假,父亲告诉他,大伯死在了精神病院。
骨灰被二伯家的堂哥领走了。
因为当时村子被征用建设水库,那位堂哥承诺会为大伯安葬,处理好所有后事。
作为交换,他可以顺利继承大伯当初分家时留下的那块宅基地。
这样一来,在征地的时候,他家就能得到更多的赔偿款。
可笑的是,从那以后,林风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大伯墓地的消息。
所以,林风跟自己这些亲叔伯的关系,甚至还不如那些远房的堂叔伯。
与二伯一家,更是早已断了往来。
这次的结婚请柬,林风和父母自然也就跳过了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