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除夕宫宴（2/2）

郗砚凛来看她时，他打量着她，“你就一点不担心？听说今年不少人都准备了才艺。”

蔺景然眨眨眼：“臣妾的才艺就是吃和看热闹呀？再说了，有陛下在，臣妾有什么好担心的？”

郗砚凛低笑道：“调皮。”

智和宫依旧静谧。智妃对外称偶感风寒，需静养几日，连宫宴筹备事宜也甚少过问，仿佛真的置身事外。

但聂美人那里，却收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琴谱残卷，附言只有一句“此曲空灵，或合圣心”。

聂美人抚摸着那泛黄的琴谱，心潮起伏。智妃娘娘这是在为她铺路，而且选在了宫宴这个最佳时机。她必须把握住。

除夕夜宫宴，帝后端坐上位，妃嫔们按品级依次而坐，环佩叮当，衣香鬓影，一派盛世华章。

蔺景然果然坐在郗砚凛下首最近的位置，一身石榴红宫装，明艳照人，却并不过度张扬。

云贤妃坐在稍远的位置，言行得体，与左右妃嫔含笑寒暄。

薛才人则低调地坐在末席，眼神却不时瞄向蔺景然的方向，观察着她的举动，适时露出赞叹或会心的笑容。

酒过三巡，惯例的妃嫔献艺环节开始。有跳舞的，有弹琴的，有作画的，虽不乏精彩，但大多中规中矩。

轮到聂美人时，她一身素雅衣裙，抱琴上前，奏的正是智妃所赠琴谱上的曲子。

琴音淙淙，如高山流水，空灵澄澈，在一片喜庆喧闹中别具一格，果然吸引了郗砚凛的注意，他微微颔首，表示赞赏。

聂美人心中暗喜，奏毕谢恩时，姿态谦卑，并未多言，恰到好处。

一切看似顺利，直到轮到一个不起眼的李采女献艺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