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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册封太子(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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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砚凛,“慈母多败儿。”

蔺景然睨他,“那严父出孝子,陛下小时候被先帝罚跪过吗?”

郗砚凛轻咳,“问这个作甚。”

蔺景然凑近,“说说嘛~”

郗砚凛捏她脸,转移话题,“皇后找你了?”

蔺景然点头,“皇后娘娘送了一堆东西去东宫。阿瑞刚才炸毛了,陛下不去东宫看看阿瑞?现在去嘛~”

郗砚凛无奈,“你呀…”

东宫里,阿瑞正对着一堆礼品发愁。

见他们来,阿瑞扑过来,“父皇母妃!这些东西放哪儿?”

蔺景然环顾四周,“这屏风摆歪了。”

阿瑞跺脚,“内侍非要这么摆!”

郗砚凛查看功课,“字有进步。”

阿瑞得意,“太傅也这么说!”

蔺景然发现书架空了,“你的话本呢?”

阿瑞低头,“太子不能看…”

蔺景然瞪眼,“谁说的!”

郗砚凛轻咳,“朕说的。”

蔺景然噎住。

阿瑞偷笑着溜去温书。

人走后,蔺景然嘀咕,“话本怎么了…”

郗砚凛捏她脸,“爱妃带坏太子。”

蔺景然哼道,“那陛下还看?”

郗砚凛挑眉,“朕何时看过?”

蔺景然眨眼,“就上次那本《霸道将军》…”

郗砚凛捂住她嘴,“胡说什么。”

蔺景然笑倒在他怀里。

回去路上,她还在笑。

郗砚凛无奈,“爱妃,再笑今晚抄《女则》。”

蔺景然瞪他,偷亲他,郗砚凛勾唇。

………

夜里下起小雨。郗砚凛在窗前看江南来信,蔺景然凑过去,“贤王说什么?”

郗砚凛,“书院收了批流民子弟。”

蔺景然靠着他的肩,“陛下高兴吗?”

“嗯。”郗砚凛转移话题,“明日陪朕去藏书阁?”

蔺景然,“又找孝端皇后的东西?”

郗砚凛轻笑,“找幅画。你小时候的涂鸦。”

蔺景然愣住,“陛下还留着?”

郗砚凛捏她鼻子,“在《礼记》夹层里。画朕骑兔子那个。”

蔺景然把脸埋进他衣襟,“不许看!”

雨声渐密,电闪雷鸣。

阿瑞抱着枕头站在门外,“父皇母妃...儿臣能一起睡吗?”

蔺景然要起身,被郗砚凛按住,“让他回去。”

阿瑞在门外哀嚎:“儿臣睡不着!”

郗砚凛扬声道:“数羊。”

阿瑞拍门,“数到一千了!”

蔺景然忍俊不禁,“让他进来吧。”

阿瑞钻进来看见郗砚凛严肃的脸,缩缩脖子,“儿臣就躲一会儿…”

蔺景然惊讶,“怎么回来了?”

郗砚凛,“太子殿下怕打雷?”

阿瑞皱眉,嘿嘿笑,“才不是!东宫太大,睡不着。”

郗砚凛皱眉,“回去。”

阿瑞可怜巴巴,“父皇,就一晚…”

郗砚凛无奈,“就一晚。明日开始,乖乖住东宫。”

阿瑞欢呼,“谢父皇!母妃给儿臣讲故事吧?”

郗砚凛拎起他衣领,“多大了还听故事?”

阿瑞挣扎,“儿臣才十一!”

蔺景然打圆场,“陛下,臣妾也想听。”

郗砚凛挑眉,最终,郗砚凛讲了个治国理政的小故事。

阿瑞听得昏昏欲睡。

蔺景然强打精神。

郗砚凛气笑,“朕讲得这么无聊?”

蔺景然赶紧摇头,“陛下讲得特别好!”

阿瑞迷迷糊糊点头,“特别好…”

郗砚凛无奈,“睡吧。”

最后阿瑞打了厚厚软软的地铺。雷声渐歇时,他已睡着。

郗砚凛给他掖被角,“阿瑞这么大了还撒娇。”

蔺景然轻笑,“陛下刚才怎么不拦着?”

郗砚凛,“...下不为例。”

…………

又过半月,阿瑞已在东宫住惯。

这日他来找蔺景然,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大箱子。

“给母妃的礼物。”

蔺景然打开一看,全是各地进献的稀奇玩意儿。

“这是做什么?”

阿瑞得意,“儿臣现在有俸禄了。有些贡品比父皇私库里的还好。”

郗砚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朕听到了。”

阿瑞跳起来,“儿臣告退!”随即一溜烟跑了。

郗砚凛翻开箱子,“这小子倒会挑。”

……

这会儿,江南来信送到。

贤王在信中详细描述了书院近况,末尾特意问候阿瑞。

阿瑞折返,将信递给蔺景然,“二哥夸我了!”

蔺景然接过信细看,“贤王说你沉稳了不少。”

阿瑞骄傲挺胸,“当然!”

蔺景然明知故问,“昨日是谁爬树掏鸟窝被太傅逮个正着?”

阿瑞脸红,“那是…那是体察民情!”

蔺景然戳他额头,“就你会说。”

阿瑞郑重道:“父皇,儿臣想召天下英才编书。”

郗砚凛挑眉,“为何?”

阿瑞认真道:“二哥在江南办学,儿臣在京城修书,都是文教盛事。”

蔺景然点头,“这主意好。”

郗砚凛沉吟片刻,“准了。不过要循序渐进。”

阿瑞开心得嗷呜三盘点心,四碗米饭,六盘菜。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古人诚不我欺。

郗砚凛蹙眉,“太子。”

阿瑞立即坐直,“儿臣失仪。”

蔺景然偷笑,被郗砚凛瞪了一眼。

阿瑞叹气,“当太子好累。”

郗砚凛好笑道,“这就累了?”

阿瑞掰手指,“要学治国策,要练骑射,还要应付那些老臣…”

蔺景然揉他脑袋,“能者多劳。”

阿瑞认真问,“母妃,儿臣能不做太子吗?”

郗砚凛沉下脸,“胡闹。”

阿瑞缩缩脖子,“儿臣开玩笑的…”

张德海进来,“陛下,贤王送来的画到了。”

展开是江南春景,题着“贺太子册封之喜”。

蔺景然赞叹,“贤王画技越发好了。”

阿瑞盯着画看,托腮,“母妃,二哥画里有个小姑娘。”

蔺景然凑近,“哪儿?”

阿瑞指着一处柳树下,“喏,在拾柳絮。”

郗砚凛瞥了一眼,“观察入微。”

阿瑞嘀咕,“二哥是不是有情况…”

蔺景然噗嗤一笑,“你懂什么情况。”

阿瑞挺胸,“儿臣都十一了!”

郗砚凛给他夹菜,“食不言。”

吃完饭,蔺景然还在笑。

郗砚凛闭眼,“笑够没?”

蔺景然笑道,“您说贤王是不是真有意中人了?”

郗砚凛无奈,“煜儿在养病。”

蔺景然眨眼,“养病也不耽误遇佳人嘛。”

郗砚凛捏她脸,“少看些话本。”

蔺景然不服,“话本也是源于生活。”

阿瑞神神秘秘,“母妃!二哥画里的姑娘是书院山长的女儿!”

蔺景然挑眉,“你如何得知?”

阿瑞得意,“儿臣今儿给皇娘娘请安,皇娘娘说的!”

郗砚凛挑眉,“朕准你打听这个了?”

阿瑞跳起来,“父皇!儿臣这是关心兄长!”

郗砚凛无奈,“瑞儿,跟着朕去学理户部的帐。”正好阿策跑了………

几日后,深夜,东宫小太监清风向张德海打过招呼,苦哈哈地跑去闲王府。

“闲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咱们家殿下要被户部的帐册埋了,闲王殿下快去救救咱们殿下!”

郗砚策打着哈欠翻窗进去“救人”时,只见他金尊玉贵的乖侄儿毫无形象地瘫在一座小山似的账册堆里。

阿瑞俊脸皱成一团,手里还死死攥着几页纸,有气无力地哀嚎:

“皇叔!救我!我悟了!我彻底悟了!这户部的差事,就该让全天下最懒的人来管!

只有懒到骨子里的人,才会想尽一切法子省银子、省麻烦!

一步到位。这差事……非懒人不能胜任啊!”

郗砚策看着阿瑞生无可恋的模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摇摇手里的羊脂玉扇子,深藏功与名。

然,帅不过三秒,叔侄俩生无可恋地理起帐册来。

郗砚凛听闻张得海禀报,忧心地匆匆赶来,在窗外看了片刻,沉吟道:

“户部帐册繁杂。阿策,你最近管户部的帐管得不错,阿瑞,好好向你皇叔学习管账。”

郗砚策一听,那张俊逸风流的脸上立刻露出痛苦之色,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垮,捂着心口哀嚎:

“皇兄!臣弟近日心慌气短,太医说是忧思过重,需静养!您看阿瑞,年轻力壮,正是为国效力的大好年华!”

他边说边朝阿瑞使眼色。

阿瑞得了皇叔“真传”,立刻也垮下肩膀,学着郗砚策的样子,俊朗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

“父皇,儿臣…儿臣昨日温书到深夜,今早起来头还晕着呢!太傅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

阿瑞那惫懒的神态,与他皇叔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郗砚凛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板起脸道:“阿策!阿瑞!国事为重,岂容推诿?

阿策管户部的帐经验老道,眼光独到,阿瑞正有许多疑难需你指点。

至于阿瑞你,年轻更该多历练。太傅已命人将你落下的功课送到东宫,处理完政务,一并补上。

你母妃昨日还念叨你,说你好几日没去请安,说想见你。忙完这阵,朕亲自送你去给你母妃请安。”

郗砚策和阿瑞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完了,跑不掉了”的哀叹。

郗砚策尤不死心,眼珠一转:“啊!臣弟突然想起,府中王妃身子也有些不适,臣弟得赶紧回去看看!”说罢,脚底抹油就想溜。

郗砚凛今儿中午还听闻闲王妃进宫找蔺景然,郗琪玩。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闲王妃身子不适?正好,朕即刻宣太医令去王府诊视。阿策且安心在宫中理事,王府那边,自会有人好生照料。”

这话彻底堵死了郗砚策的退路。

郗砚策肩膀彻底垮了下来,认命般长长叹了口气:“唉…臣弟…遵旨。”

阿瑞也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儿臣…遵命。”

半月后,堆积如山的帐册终于告一段落。郗砚策和阿瑞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殿门。

两人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肩背垮着,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郗砚策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阿瑞也失了少年意气,只剩下被政务掏空的疲惫。

阿瑞有气无力,“皇叔…我感觉身体被掏空…”

“大侄儿…同感…为了不让咱俩成了真纨绔子弟,皇兄好狠的心…”郗砚策揉着酸痛的脖子。

两人相顾无言,心里唯有泪千行。

两人正蔫头耷脑地沿着御花园小径挪动,忽见前方花丛边,一个约莫五岁、玉雪可爱的锦衣小童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用树枝拨弄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大一小两个“帐册难民”的眼睛同时亮了!疲惫一扫而空,仿佛瞬间注入了活力。

郗砚策搓着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属于“纨绔”的兴奋笑容:“嘿嘿,乖侄儿,你看那是什么?”

阿瑞也精神一振,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叔侄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蹑手蹑脚地靠近。

郗砚策从后面一把将小世子抱起,举得高高的:“想不想爹爹?还有你瑞王兄?”

小世子吓了一跳,随即鹅鹅鹅笑起来:“爹爹!阿瑞哥哥!你们忙完啦?”

“忙完啦!走!爹爹和瑞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郗砚策抱着小世子,阿瑞在一旁扮鬼脸逗他。

“去哪呀?”小世子好奇地问。

“去…行宫别院!钓鱼!摘果子!看小兔子!保证比宫里好玩一百倍!”阿瑞抢着说,语气充满诱惑。

“好呀好呀!”小世子欢呼。

于是,在宫人们见惯不怪的注视下,刚刚还累得像两条咸鱼的太子殿下和闲王爷,此刻精神抖擞。

一个抱着孩子,一个在旁边逗弄,脚步轻快地朝着远离思政殿、远离东宫的方向溜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小径尽头,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童音和两人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干坏事”般兴奋的笑声。

清风拂过御花园,带来阵阵花香。

郗砚凛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看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这画面,熟悉得令人恍惚。仿佛时光倒流,看到了当年那个抱着蹒跚学步的阿瑞、同样想方设法逃避政务的阿策。

张德海在一旁揣着手偷笑。

郗砚凛负手而立,目光悠远。这巍巍宫阙,承载着江山社稷的重担,也锁着无数人的悲欢离合。

幸而,在这沉重与权谋交织的底色上,

这江山,这宫廷,有看似惫懒实则心系家人的兄弟子侄,有阿策和阿瑞这对活宝叔侄用他们独有的方式演绎的“闲散”哲学,有小侄儿这样纯净无忧的笑声……

还有明曦宫中永远点亮着一盏温暖灯火、守着一方自在的景然…如此,甚好。

雨,不知何时停了。铅灰色的云层裂开缝隙,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下来,洒在覆雨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如同这漫长岁月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足以慰藉人心的暖意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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