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集体声波实验（1）声波初试与意外孵化（2/2）
一只只幼体从卵壳中爬出，它们发出婴儿般的啼鸣，却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玻璃。
那些啼鸣交织在一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它们的身体湿漉漉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四肢不协调地挥舞着，朝着最近的武装人员扑去。
“妈的……”李鸣忍不住低骂一声，猛地别过头去。
冰喻也看得心头一紧。那些幼体虽然体型不大，动作却异常敏捷，有的甚至能贴着地面滑行，像条没有骨头的蛇。
他眼睁睁看着一只幼体扑向一名警卫的小腿，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作战靴，却被旁边的红右手队员一脚踹飞——那一脚又快又准，直接将幼体踢得撞在墙上，摔成一滩烂肉。
红右手队员的枪法更是精准得可怕。他们几乎不用瞄准，枪口随随便便一抬，就能击中扑来的幼体，而最恐怖的是——他们枪枪爆头！
7.62毫米子弹撕开空气，在幼体脑门上炸开一朵朵血花。
有几只幼体试图跳起来攻击，刚升到半空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碎块，暗红色的内脏和大块的碎肉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诡异的雨。
观察区里，艾米丽捂住了嘴，脸色苍白得像纸。
冰喻的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死死盯着实验区——那些幼体的数量太多了，尽管武装人员火力全开，还是有几只漏网之鱼冲到了隔离门前，用爪子疯狂抓挠着金属门板，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左侧漏了两只！”柒霖对着对讲机喊道。
话音刚落，两名红右手队员立刻调转枪口，精准的射击声响起，那两只幼体应声倒下。
战斗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当最后一声枪响落下时，实验区里已经一片狼藉。
五十只幼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被射成了马蜂窝，有的脑袋不翼而飞，脖颈的断口处像是被炸开一般，猩红的鲜血浸透了地面，与破碎的卵壳、散落的内脏混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
红右手队员们站在这片狼藉中，身上几乎没有沾到任何污渍，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卧槽，这也太恶心了。”冰喻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实验失败，d级人员入场清理]说完，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单向玻璃，胸口剧烈起伏着。
李鸣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记录板，笔尖在纸上停顿了许久才写下：【第一次实验，频率20赫兹，功率10%，结果：五分钟后全体孵化，实验失败。】他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柒霖拿起对讲机，声音依旧平稳：“清理时注意收集残留体液样本，送到分析室。另外，检查隔离门是否有损伤。”
“收到。”红右手队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观察区里一片沉默，只有主机运行的“嗡嗡”声。
过了好一会儿，艾米丽才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发飘：“刚才……是不是枪声刺激到它们了？一开始明明只有一只破壳。”
“很有可能。”柒霖点头，走到屏幕前调出刚才的录像，“你们看，在第一声枪响之后，其他卵的生命体征曲线突然飙升。”
冰喻也凑了过来，屏幕上的曲线像陡峭的山峰，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垂直上升。
“我记得，声波在大范围覆盖时可能会出现衰弱。”冰喻若有所思地说，“圆心处的声波强度和边缘处肯定不一样，这可能也是导致部分卵突然孵化的原因。”
李鸣皱起眉头：“那20赫兹这个频率到底行不行？如果衰弱的话，低于20赫兹的频率肯定更不行。”
“所以，真正的抑制频率应该出在20赫兹以上。”柒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第一次实验至少证明，20赫兹有一定的抑制效果，只是不够稳定。我们可以试试21赫兹。”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认可。
冰喻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脊背：“那就准备第二次实验。艾米丽，通知d级人员加快清理速度，顺便把新的卵体运过来。”
“好。”
实验区的清理工作比想象中更耗时。
d级人员穿着防护服，用高压水枪冲洗地面，绿色的液体混着碎肉顺着排水口流走，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红绿色的痕迹。
红右手队员们站在一旁监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那些碎肉里会突然钻出新的幼体。
当新的五十颗卵被重新摆成圆形，传感器贴好，声波发生器校准完毕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冰喻看着屏幕上的参数，深吸一口气：“艾米丽，确认21赫兹，功率10%。”
“确认完毕。”
柒霖拿起对讲机：[现场人员注意，枪支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熟悉的金属碰撞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观察区里的四人都显得格外紧张，连呼吸都放轻了。
冰喻拿起话筒，声音比刚才沉稳了许多：
“实验：Scp-3199[21hz声波场对大规模Scp-3199卵群的同步抑制效果]第二阶段开始。”
声波发生器再次发出嗡鸣，比刚才的频率略高一些，听起来更加沉闷。
这一次，白卵的震颤幅度明显减小，表面的冰渣只是偶尔掉落几粒。
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曲线平稳得像一条直线，数值始终维持在5以下。
“好像……真的有用？”李鸣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都过了五分钟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太乐观。”柒霖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屏幕，“才五分钟而已，我们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
冰喻也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操作台：“按照实验流程，只有达到29天3199卵不孵化，不破裂，实验才算成功。”
“29天？！”李鸣瞪大了眼睛，“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一个月？”
“理论上……是的。”柒霖的语气很平静，“这是必要的实验流程。”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实验区里始终一片安静，只有声波发生器的嗡鸣在空气中回荡。
那些白卵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仿佛只是普通的石头。
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曲线依旧平稳，卵壳温度稳定在25度，与室温几乎一致。
这一次…好像真的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