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步入正轨（1/2）
经过大家的精挑细选，终于在当天晚上九点，蔚蓝小组的四人都在成堆的申请报告里敲定了最合心意的研究助理。
李鸣堪称“战果丰硕”，从站点里挑来了三个精壮小伙——俩是刚进基金会的实习研究员，还有一个是他从后勤部挖来的维修员，个个搬东西都不含糊，活脱脱成了组里的“移动后勤部”。
艾米丽瞅着他这人手配置，干脆把小组里所有搬运活儿都丢了过去，省得自己再费功夫。
冰喻在一堆申请里看中了二级研究员梦瑶。这姑娘性格活泼，不仅会端茶倒水这些细致活儿，技术能力也不含糊。
按理说二级研究员来当助理不太合适，冰喻便以“协同工作”的名义把人要了过来——他心里还有点小算盘，选个女孩子，总不用担心柒霖会吃醋。
艾米丽挑人向来严格，看了一圈申请报告都觉得差点意思，索性直接找柒霖帮忙，让他跟哈罗德“打了声招呼”，硬是从工程部调来了几名中级工程师，专业能力没话说，正好契合她对严谨度的高要求。
柒霖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自己以前在收容专家培训小组的几个老同事拉了过来。能被他看上的人，能力自然毋庸置疑，配合起来也格外默契。
至此，蔚蓝小组的人员配置彻底到位。废弃研究室早已焕然一新，灯光明亮，空调送出清新的冷气，白板上的工作计划被细化得密密麻麻。针对Scp-3199的研究，就在这充满干劲的氛围里，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第二天上午，冰喻推开3199研究室的门时，带着消毒水味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由于昨天清洁工彻底翻新了这里，蒙尘的玻璃窗擦得透亮，连金属桌面都泛着冷光，原本呛人的霉味被淡淡的柠檬香取代，让人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李鸣，你的三个小跟班呢？”冰喻路过李鸣的工位时，瞥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鼠标在“流水线装配图”上戳来戳去，眉头拧成了疙瘩。
“别提了！”李鸣猛地往后一靠，转椅发出吱呀的抗议，
“我那精挑细选的徒弟，全被艾米丽薅去当苦力了！现在估计还在储藏室帮她搬那些装样本的液氮罐呢。”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镜滑到鼻尖也没推，“早知道该招几个工程部的，这流水线要装的精密仪器，我看图纸都像看天书——还好工程部那哥们儿答应中午过来救场，不然我真要原地爆炸了。”
“加油，你可是能一个人扛二十斤资料跑三楼的男人。”冰喻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早上好，冰喻博士。”清甜的女声从桌旁传来，冰喻抬头，正对上一双弯成月牙的笑眼。
是梦瑶，冰喻选的协同研究员，不过工作内容上和助理基本没差。
她乌黑的长发束成利落的单马尾，发尾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银丝眼镜后的眼神却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洁白的研究员制服熨得笔挺，胸前别着的二级研究员徽章在晨光里闪着光——能在这个年纪拿到二级资质，手里没两把刷子可镇不住场。
“早，”冰喻拉开椅子坐下，“昨天让你画的3199收容区平面图，弄好了吗？”
“早就搞定啦。”梦瑶笑着晃了晃指尖，一枚银色U盘在她指间转了个圈，反射的光点在桌面上跳了跳，“我存这里了，博士你看看？”
冰喻接过U盘插进电脑，点开文件时忍不住“咦”了一声。
图上的每一处承重墙厚度、通道宽度都标得精确到厘米，连管道预留孔的位置都用红笔圈出，旁边括号里还贴心备注：“此处需避开地下电缆，建议左移30”。小姑娘做事竟比他自己还细致。
“做得不错。”冰喻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时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去给柒霖送份平面图的拷贝，你帮我煮壶茶？跟申请表上的一样，祁门红茶，少放糖。”
“没问题，博士慢走。”梦瑶已经转身准备去烧水，白大褂的衣角扫过桌面，带起一阵微风。
冰喻刚走出研究室，就摸出手机给柒霖拨号。听筒里“嘟”了两声，传来对方的声音，像裹着晨露的石子。
“平面图弄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一声轻笑，带着点揶揄：“想找我才是真的吧？文件发群里就行。”
“哎呀，被你发现了。”冰喻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天花板的灯在被他的手表反射，在黑色鞋尖上投下光斑，“所以你到底在哪儿？一早上都没见人影。”
“3199收容区，正在实地考察。”
“等着，我马上到！”冰喻挂了电话，脚步都快了几分。
穿过三道厚重的安全门，刺耳的警报声在身后渐远，冰喻刚拐进收容区的走廊，就看见柒霖正背对着他站在空地中央，身边围着几个同是收容专家的男人。
一群人正对着宽大的收容区比比划划，柒霖手里的激光笔正点在墙上的某个位置，黑色战术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柒霖！”冰喻几步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对方温热的后背上。
柒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蹭过耳尖时带着点痒意。“别闹，”他转过身把冰喻拉到旁边，声音放轻了些，“我们正讨论事，你先在旁边等会儿。”
冰喻乖乖点头，退到墙边站定，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他。
柒霖正低头跟专家们说着什么，眉头微蹙，侧脸的线条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显得格外锋利，可刚才摸他头发时的动作，又软得像团棉花。
站在旁边的几个收容专家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好家伙，这大清早的，狗粮是按吨喂啊？
“……所以清水浸泡装置的进水口必须距离地面5米，不然压力不够。”柒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冰喻竖着耳朵听，竟觉得这些枯燥的技术细节也挺有意思。
激光笔的红点在墙上移动，偶尔有专家提出异议，柒霖总能三言两语怼回去，逻辑缜密得让人插不上话。
不知不觉半个钟头过去，柒霖终于收起激光笔：“就按这个方案来，你们跟采购部和工程部对接，明天一早开始安装。”
专家们如蒙大赦，收拾图纸时脚步都快了几分，路过冰喻身边时，还不忘投来“年轻人真开放”的复杂眼神。
“可算完了，我站得腿都酸了。”冰喻立刻凑上去，伸手扯了扯柒霖的衣角。
柒霖低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晚上回去给你按腿？”
“看你表现。”冰喻冲他笑了笑，冷光灯射出的光恰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把碎星。
“说正事。”冰喻掏出手机点开平面图，“刚才听到你们说要装清水淹没、自动攻击、毒气释放和灭火装置？”
“嗯，”柒霖接过手机滑动屏幕，“灭火装置防流水线起火，毒气处决闯入者，自动攻击对付收容失效，自动机枪应对单只3199个体还是很有效的，清水淹没则是最后的保底——用清水淹没整个3199收容区，防止Scp-3199大规模产卵。”
“那毒气装置不是多余吗？直接让自动攻击装置处决入侵者不行？”冰喻挑眉。
柒霖指腹在屏幕上顿了顿，嘴角勾出点狡黠：“基金会仓库那套毒气装置放了三年，再不装就得花钱无害化处理。本着省钱的原则，不用白不用。”
冰喻被他逗笑：“行吧，那你把这些装置的位置标出来，我好跟李鸣他们说清楚，省得设计冲突。”
“手机上标不清，”柒霖把手机还给他，伸手替他理了理奔跑被打乱的衣领，“回去用电脑弄。对了，梦瑶给我发消息，说给你的茶煮好了。”
“那快走！”冰喻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回跑，走廊里回荡着两人轻快的脚步声，把收容区的冰冷和严肃，都甩在了身后。
3199研究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明亮的日光灯管在天花板上投下均匀且略带温馨的光线。
冰喻指尖捏着温热的纸杯，目光专注地落在电脑屏幕上——那张3199收容区的平面图已经勾勒出大半轮廓，他正用不同颜色的色块标注着已占用的区域，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柒霖博士，要来一杯吗？”梦瑶提着白瓷茶壶走过来，壶嘴氤氲着袅袅热气。她把叠好的纸杯放在柒霖桌角，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柒霖瞥了眼冰喻手边那杯快见了底的茶，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麻烦来一杯吧，让我尝尝是什么味道。”话音刚落，就见冰喻又抿了一小口，喉结滚动的弧度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茶水倒好后，柒霖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时带着清苦的回甘，他咂咂嘴——确实是正经的祁门红茶，比速溶咖啡喝着舒服多了。
他刚想夸两句，就被冰喻手机突然弹出的消息提示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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