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SCP基金会O5议会第二季度财政会议记录（2/2）

\"但它是Keter。\"o5-1的手指在椅背上划出浅痕，\"我没记错的话，3199的卵能在高温里孵化，就算把母体击杀，卵细胞还能在母体的胃中保持活性，具有繁殖功能。\"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活性3199个体会疯狂的产卵，直到将周围的空间全都填满。\"

\"您记性真好，1号。\"o5-10转着钢笔的动作快了几分，\"处决成年体要三发霰弹轰断脖颈，单论成年体的威胁其实并不大。

真正麻烦的其实是那些卵——上个月Site-114的制冷系统出现故障，储藏室内的温度升高，结果在通风管里孵出了十七只幼体。

现在所有卵都得泡在零下五十度的稳定液里，光那套制冷系统每天就要烧掉5亿美金。\"

她突然看向o5-12，\"你不会想把这人面大肉鸡当无限肉源吧？如果这样，那么3199收容失效造成的财产损失可能无法估量，恕我直言，12号我不同意你的方案。\"

\"当然不。\"o5-12调出3199的卵的扫描图，灰扑扑的卵壳上布着厚厚的灰尘。\"我要用的是这个。\"

议会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o5-1的指节泛白，盯着投影里的卵壳：\"12号，基金会明令禁止任何3199卵的加热实验——上次有人进行卵的热实验，结果那卵在0.3秒内孵出幼体，咬断了研究员的三根手指。\"

\"谁说要加热了？\"o5-12笑了，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在卵的表面上抹上一层调味料，然后——直接喂。\"

\"你疯了？\"o5-8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G博士的实验记录写得清清楚楚，那兔子现在看见烤肠比看见亲妈还亲，扔块牛排都懒得闻，何况是这种鬼东西的卵？\"他的制服领口微微松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衫——据说这是为了遮住某次任务留下的疤痕。

\"饿它几十天。\"o5-12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报菜名，\"再挑剔的味蕾，在饥饿面前都会低头。\"

他调出模拟图表，红色的支出曲线在\"3199卵供应方案\"启动后骤然下跌。

\"每月消耗10吨卵，成本只有运输和清洗的电费。对比烤肠的2.6亿季度支出，再加上储存3199卵的费用...\"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的表情，\"每年能省出500亿——足够再建三个Site-01，或者给每个o5配十支tF（机动特遣队）。\"

o5-1的指尖在桌面敲了七下，每一下间隔都精确到秒。当第七声落下时，他抬头看向o5-3：\"声波抑制方案的可行性？\"

\"蔚蓝小组上月刚用低频次声波稳住了Scp-682的生理波动，那时候我们还看着监控直接同意了协议呢，仅仅一个月过去，1号，我不相信你会忘。”o5-3说道。

o5-12?充：\"3199的器官细胞组成结构和人类相似度89%，理论上低于二十赫兹的次声波能让它们的卵进入惰性周期，具体的声波数据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他忽然轻笑，\"但是基金会最大的声学实验室就在Site-19（是最大，不是最好），蔚蓝小组的所有成员也都在那里，声学研究不成问题。\"

o5-10的钢笔停在半空：\"但卵的外壳十分坚硬，饕餮兔不一定能将其咬碎。根据现有的资料表明，只有将软的温度降低至零下150度，并用液压机以9000帕斯卡的压力才能将其碾碎。...\"

\"饕餮兔会直接吞了它。\"o5-12打断道，调出524的一个视频录像拷贝。

视频的拍摄日期是在2009年，视频之中，一个硕大的装满了放射性物品的铅筒摆放在饕餮兔的面前，只见Scp-524惊世骇俗地把嘴巴张到不可思议的大小，吃掉了比自己大不知多少倍的铅筒。

\"连这么大的铅筒都能一口吞下，吞下个卵壳绰绰有余。\"o5-12说道。

o5-1终于点头，指尖在终端上按下投票键。淡绿色的\"赞成\"字样依次亮起，像多米诺骨牌般在环形屏幕上蔓延：o5-2毫不犹豫地按下；o5-4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保持了灰色的\"弃权\"；o5-8的手指悬在\"反对\"键上颤抖片刻，重重按下去时，整个终端都震了一下；o5-10咬着牙犹豫了半分钟，最终转向\"赞成\"。

当最后一盏绿灯亮起时，o5-1敲了敲桌面：\"十赞成，一反对，一弃权。\"他看向o5-8和o5-3，\"8号，3号，你们负责牵头。\"

\"我？\"o5-8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可我对这些项目...\"

\"Kondraki博士的事已经过去了。\"o5-1的声音低沉下来，目光落在o5-8颤抖的手背上，自从那一件事后，8号做什么都很小心翼翼。

\"基金会不需要总躲在阴影里的监督者。\"o5-1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3号，帮他一把。\"

电脑显示器内的o5-3点头回答：\"没问题。\"他看向还在发愣的o5-8，忽然笑了，\"正好，我知道有家不错的烤肠店，今晚去尝尝？就当是...提前给饕餮兔告别晚餐。\"

“你又没有嘴巴，你要怎么尝？”o5-8吐槽道。

o5-12关掉全息投影，财政报表的蓝光消失的瞬间，议会厅仿佛暗了几分。他看着o5-8僵硬的侧脸，忽然想起G博士实验报告里的最后一句：

\"当兔子爱上烤肠，或许不是因为美味，只是想记住某种温暖的味道。\"

而现在，他们要亲手掐灭那点温暖——用冰冷的成本核算那Keter级的卵。

散会时，o5-10拍了拍o5-12的肩膀：\"你最好祈祷那兔子别吃卵吃腻了。\"

\"更该祈祷3199的卵别在兔子肚子里孵化。\"o5-12扯了扯领带，转身走向电梯。金属门合上的瞬间，他看见o5-8正对着3199的档案发呆，那只苍白头颅的照片在终端屏幕上，紧闭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