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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去北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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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船边又聚了人。渔夫、挑夫、卖咸菜的、连对岸做衣裳的裁缝娘子都来了。

“娘子,我昨儿没抢着虾饼,今儿得喝碗汤。”

“我也要,给我家老头带一份。”

孟鸢忙而不乱,舀汤、添料、加盐,手下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用的勺子是竹做的,边缘磨得圆润,敲在碗口“叮”的一声,轻脆又温柔。

苏明靠在船栏边,看着那碗碗汤出锅,忍不住笑出声:“娘子,你这虾壳汤怕得封神。”

“神喝汤也得饿。”她随口接道。

“你这摊子要是开到江北,怕得排到码头外头去。”

“江北风大,火点不稳。”她摇了摇头,语气温淡,“这地方刚好。”

午时,阳光拨开雾气,江面波光粼粼。汤卖得见底,郑首拿布擦着汗,笑得合不拢嘴:“娘子,你这虾壳能熬出银子!”

“虾壳没银,火有。”她淡淡道,“人认的不是虾,是锅。”

苏明一手端着最后一碗汤,慢慢喝下去。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都暖透。他放下碗,看着她的背影,低声笑道:“娘子,哪天你真不做了,京城怕要饿三天。”

孟鸢回头,额前的发被汗水粘住,她笑了下:“那京城也得有人肯下锅。”

郑首笑着接话:“娘子这锅啊,能养人,也能养命。”

“锅是死的,人得活。”孟鸢看着那口空锅,声音不大,“只要有人吃,我就开火。”

风从江面吹过来,带着一点潮气。她擦干手,系好围裙,又去清洗竹勺。

她那一勺勺汤,熬的不是虾壳,是这江上千百张饿着的嘴。

苏明忽然出声:“娘子,你不回京吗?火巷坊那边,可还留着你的铺子。”

孟鸢低头看锅,半晌才笑:“京里人嘴太细,这里的人吃得真。”

船随着潮水轻轻晃动,油光在锅边闪烁,像一轮温柔的小日头。

她又添了一点水,火焰在锅底一跳一跳。

“明天,做虾羹。”她说得极轻,却带着一丝笃定。

苏明挑眉:“娘子,这虾都快要被你榨干了。”

“榨干才出味。”

孟鸢掀开盖子,锅里滚着昨夜剩下的虾汤,汤面泛着一层油光,细细的气泡在边缘浮动。

郑首从船舱里出来,打着呵欠:“娘子,你这几天都不歇啊,火也不灭。”

“火灭了,锅凉,人就散。”孟鸢拿竹勺搅了搅,声音轻得像雨打在布上。

她一早就去了集市,买了豆腐、笋尖和米粉,打算熬一锅虾羹。

“虾壳汤是骨,羹才是肉。”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光。

苏明到了,看她正剁虾泥。她手里的刀很快,砧板被敲得稳而有节奏。虾肉一层层细碎,粉白中透着粉红。她又把豆腐切成方丁,笋切成丝,分盘放好。

“娘子,这虾羹能卖几碗?”郑首问。

“锅多大,碗就有多少。”

油热时,她先下葱姜爆香,又放入虾泥。虾泥一遇热,颜色立刻变得明亮,香气就像从锅底冒出来。她又添汤,放豆腐、笋丝、米粉,最后撒一撮白胡椒。

锅边的雾气腾得一层盖一层,船板都湿了。那汤浓稠,色泽淡红,盛出来的时候,豆腐轻得一吹就晃。

第一个客人是修桥的石匠,手上还带着石灰。

“娘子,这羹多钱?”

“二文。”

“这价不贵。”他笑着接碗,喝了一口,停住。豆腐滑得几乎不用嚼,虾味裹着胡椒的热劲,一股暖意从嗓子直冲到胸口。

“娘子,这比酒还解乏。”

“酒热头,这暖心。”她笑着回。

不一会儿,船边人多了起来。码头上的工人、搬货的小子、打渔的老头都排着队。有人喝一口,忍不住拍大腿;有人端着碗连汤带料一滴不剩。

苏明靠在船舷边,看得直摇头:“娘子,你这摊子怕是比京里酒楼还热闹。”

“酒楼讲体面,我只管填肚。”孟鸢一边擦汗,一边又添了一瓢水。

郑首忙着数钱,笑得见牙不见眼:“娘子,这锅羹一开,谁都不走。”

“走了也会回来。”她随口道,“这汤记人。”

到了午后,人群散去,锅底剩半碗汤。孟鸢拿竹勺刮了刮边,把那半碗倒进自己的碗里,坐在船尾喝。

汤不烫,正好能入口。她一口一口喝,安静得只听得见江水拍在船板上的声音。

苏明看着她,忽然问:“娘子,你就这么在江边漂,没想过再开个铺?”

“铺子要人看,锅要火看。”她笑,“我这人不认铺,只认锅。”

“可火巷坊那边的人,还天天念着你呢。”

“念着好。”她低头又喝了一口,“念着才知道味。”

风从江上吹来,带着一点海盐气。船在水里轻轻晃,锅底的火还在,像心头那点不肯灭的热。

郑首在一边擦碗,嘴里念叨:“娘子,你要真哪天不做了,这码头该冷半截。”

“冷也好。”孟鸢放下碗,望着天边,“人吃饱了,火就得歇。”

她这么说着,却又顺手加了柴。火一窜上来,锅底的气又翻滚起来。

苏明忍不住笑出声:“娘子,你嘴上说歇,手上可不歇。”

“手习惯了。”她抬头笑,“锅没声,我心里不踏实。”

江面渐暗,渔火一盏盏亮起来。她看着那些灯,眼底的光一点一点散开。

“明儿去北岸。”她忽然开口。

“换地儿?”郑首惊讶,“娘子,你这摊才稳。”

“稳久了就馊。”她擦干锅沿。

苏明挑眉,“那明儿我备船。”

“不急。”孟鸢望着远处的水波,“先让这锅歇一夜,明早的味才清。”

夜色一点点深了,江上灯影散成一片,渔人收了网,码头的叫卖声也远了。

船边的水“咕噜”一声翻泡,像在应和那锅最后一阵微沸。

孟鸢抹干手,把锅沿擦得锃亮。

锅里剩的不多,她舀起一点汤,倒进竹盏里尝了口,微微点头。

郑首靠在篷柱上,数着今日的账:“娘子,这一日卖了四百多碗,照这样下去,明年怕得换大船。”

码头的风渐大,带着点潮意。

孟鸢伸手拢了拢衣袖,目光往北方的河道一瞥,那方向通往更大的集镇。

“娘子,你真要去北岸?”郑首问。

“去。那边有米市,得换味。”

“换味?又要换卖的?”

“这天转凉了,人嘴淡,得上点重的。”她顿了顿,语气带笑,“想着做桂花糯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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