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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远方的召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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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扫过窗台,迪卡拉底正用沾了墨水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批注文稿。案头的陶瓶里插着两枝野菊,是苏拉昨天从城外坡地上采来的,这会儿花瓣边缘已经微微发卷,倒添了几分自在的意趣。

“先生,您看这处推论是不是太绝对了?”苏拉抱着一摞抄本走进来,亚麻色的辫子搭在粗布罩衫上,发梢还沾着点午后阳光的温度。她把抄本往桌上一放,指尖在其中一页敲了敲,“关于‘善’的定义,我总觉得不该框得这么死。”

迪卡拉底放下笔,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着:“说说你的道理。”

“就像村头老木匠做桌子,有的桌子结实耐操,能传三代人;有的桌子雕着花纹,摆在堂屋能叫人看着欢喜。您能说哪个不算好桌子?”苏拉蹲下身给陶瓶添水,辫梢扫过膝盖,“用处不同,好的标准也就不一样,不是吗?”

坐在窗边的马克“嗤”地笑了一声,他正用小刀削着一根鹅毛管,打算自己做支新笔。“苏拉你就是太实在,先生说的是哲学上的‘善’,又不是木匠铺的账本。”他把削得尖尖的鹅毛举起来对着光看,“照你这说法,小偷觉得偷东西能填饱肚子,那偷也是善了?”

“我可没这么说!”苏拉猛地站起来,辫梢差点扫翻墨水瓶,“小偷填饱肚子是一回事,可他让别人受了损失,这就不是善了。我的意思是……是善得看具体情形,不能一刀切。”她急得脸有点红,抓着罩衫下摆捏出几道褶子。

迪卡拉底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目光落在门口——邮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院门外。不等仆人去接,一个棕褐色的信封已经被塞进了栅栏缝,信封边缘磨损得厉害,盖着个谁也没见过的火漆印,像是只展翅的鸟。

“这是……寄给先生的?”马克先跑过去捡起来,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晕开了好几处,“地址写得真潦草,亏得邮差能找到这儿。”

迪卡拉底接过信封,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这信封用的是极厚的麻纸,摸起来带着沙砾般的质感,不像是城里常见的纸品。他拆开火漆时,火漆脆得一掰就碎,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

“东方三千里,有岛名‘知返’。岛上人不耕不织,以思为食,以悟为衣。昔年闻先生论道,知是同道。今岛有疑,盼先生往。”

字迹断断续续,像是写字的人手指不太稳,末了连个署名也没有,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不耕不织?那他们喝西北风活着?”马克把羊皮纸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土腥味,倒像是从沙漠那边来的。”

苏拉却盯着“以思为食,以悟为衣”这八个字出神,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这说的是……靠思考和领悟就能生活?这怎么可能呢?人总得吃饭穿衣啊。”

迪卡拉底把羊皮纸铺在阳光下,纸面上隐约能看到细密的纹路,像是被风沙打磨过。“十五年前,我在南部游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传说。”他指尖点着那个圆圈印记,“据说在戈壁尽头的海边,有群人靠解读星象和岩石上的纹路生活,他们觉得万物都在说话,只要能听懂,就什么也不缺。”

“那不就是算命先生吗?”马克撇撇嘴,把鹅毛管往笔筒里一插,“我家隔壁就有个,说能算出来谁丢了钱袋,结果自己喝醉了把铜板掉茅坑里。”

“可这信是专门寄给先生的。”苏拉凑近了些,睫毛在羊皮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昔年闻先生论道’,说明写信的人听过先生讲课,说不定是位真正的智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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