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衣钞王董天宝：参军赌局（2/2）

董天宝没慌，反而笑了：“你们知道王三粮官每月克扣多少军饷吗？他把你们的军饷拿去赌钱，把你们的口粮换成便宜货，你们不找他，找我？”他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我这有个主意，你们听我的，不仅能吃到白米，还能赚点外快——要不要试试？”

士兵们面面相觑，赵五却跳出来：“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骗咱们！”说着就挥拳打向董天宝的脸。

董天宝侧身躲开，左手抓住赵五的手腕，右手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赵五“哎哟”一声弯下腰，董天宝顺势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剩下四个士兵愣了愣，刚要上前，董天宝已经抄起旁边的木凳：“想打？一起上！”他当年在街头打擂台，最擅长以一敌多，这四个士兵没练过拳脚，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

“现在愿意听我的了吗？”董天宝放下木凳，声音平静。士兵们赶紧点头，赵五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恨意，却不敢再说话。

第二天发粮，士兵们果然按照董天宝说的做了——当着王三的面，故意把糙米里的沙子挑出来，吵着要见千户。王三慌得满头大汗，董天宝趁机“调解”：“王哥，要不您给兄弟们每人加两斤白米，这事就过去了？不然闹到千户那里，您克扣粮饷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王三没办法，只能点头。士兵们乐坏了，都夸董天宝会办事，赵五却在一旁咬牙切齿——他知道，董天宝这是在抢他的风头，更是在抢王三的权。

第一个月月底，董天宝拿着四百两银子去见何琨——其中二百两是粮款分成（一千二百两差价，他分四百，王三六百，给何琨二百），一百两是卖旧兵器的钱（他让士兵把军营里的破刀烂剑偷偷卖给铁匠铺，赚了二百两，自己留一百），还有一百两，是他让士兵们“自愿”捐的“孝敬钱”（每人每月捐二百文，五百人就是一百两）。

何琨摸着银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好小子，比咱家的账房还会算！从今天起，你就是锦衣卫的总旗官，管着五百个士兵的粮饷和装备！”

董天宝走出何府，抬头看着锦衣卫的飞鱼服，心里的算盘噼啪响：总旗官每月能管的银子更多了，下一步，该算“税收的账”了。

可他刚回到营房，就看见赵五被绑在柱子上，王三拿着鞭子抽他：“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跟董总旗作对，我抽死你！”

董天宝赶紧拦住：“王哥，别打了。”

王三停下手，喘着粗气：“这小子偷偷把咱们换口粮的事告诉了千户大人，要不是我提前送了五十两银子，咱们都得完蛋！”

赵五抬起头，眼里满是恨意：“董天宝，你别得意！我早晚要把你做的事都抖出去！”

董天宝蹲下来，看着他：“你想抖出去？可以。但你想想，千户大人要是知道了，第一个死的是你——是你先告的密，王哥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你。”他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你拿着，离开军营，以后别再回来了。”

赵五愣住了，看着银子，又看了看董天宝，终于接过银子，低着头走了。

王三拍了拍董天宝的肩膀：“还是你小子聪明！这赵五，早该打发走了。”

董天宝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十两银子，是买赵五闭嘴的钱，也是他为了往上爬，付出的又一个代价。他想起小冬瓜，掏出纸笔，写了一行字：“我已升官，勿念。下月给你送五十两银子，找个安稳地方住。”让手下帮忙送出去。

夜深了，董天宝躺在新的营房里——总旗官有单独的房间，虽然不大，却比之前的土坯房好多了。他摸着怀里的银子，突然想起破庙里的蜘蛛——现在他的网，更大了，能抓的虫子，也更多了。可他不知道，这张网，早晚也会把他自己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