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受伤(1/2)
她不想撕心裂肺的去爱一个人。
那样太痛了!
她希望有人这样深爱着自己,但却不想自己那么爱一个男人。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她怕,怕投入太多,最后只剩一地残灰;怕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
可女人的心,经不起几次灼烧。
一旦男人变了心,深情便成了笑话,守候成了执拗,连尊严都可能被碾作尘泥。
她见过太多结局,或沉默离散,或怨怼收场,鲜少有圆满收场的温柔。
想到司晏,她的心口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但一辈子真的太短了,短得不过朝露一瞬,短得还来不及看清沿途的风景,便已行至黄昏。
她要自己成为自己的屋檐,而不是在别人的屋檐下躲雨。
她只会更爱自己。
像春日珍视第一缕阳光,像秋夜珍藏最后一片落叶。
她的喜怒哀乐,不再系于一人之身;她的悲欢离合,要由自己亲手书写。
爱自己,不是冷漠,而是觉醒;不是退缩,而是归途。
或许司晏曾是她生命中最浓烈的一笔,可再浓的墨,也有干涸的一天。
她要让自己成为一株会走路的花,根扎在自己的土壤里,枝叶伸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这一生太短,短得容不下犹豫与蹉跎。
她要用力地、认真地、温柔地,
爱自己,
直到岁月尽头。
直到星光熄灭。
直到她能坦然地对自己说:
“你很好,你值得一切美好。”
……
夜色如墨,一辆汽车缓缓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轮胎碾过路面,发出低沉而均匀的“沙沙”声,仿佛在寂静中低语。
车灯划破黑暗,照亮前方一小段路,又迅速被更深的夜吞没。
蒋天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厂长,前面是傅同志。”
后座的司晏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头,幽深的目光透过车窗投向外面。
窗外,傅清嫣正骑着自行车缓缓前行。
她一袭素色长裙,裙摆随风轻扬。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单薄而清丽,像一株独自开放的昙花,静谧而倔强。
司晏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已滑过八点。
他眉心微蹙,这么晚了,她怎么还独自在外?
风从半开的车窗渗入,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车内沉郁的空气。
窗外的树影在月光下婆娑摇曳,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肩头,又悄然滑落,仿佛时间在无声地流淌。
蒋天小心翼翼地问:“厂长,直接回家吗?”
车内一片寂静。
司晏没有回答,只是依旧望着前方那道身影,目光深邃如潭。
蒋天想起原本雷厉风行、沉稳冷静的厂长,如今却常常沉默寡言,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
底下的人只道他手段愈发凌厉,却不知他夜夜辗转难眠,前几日甚至因高烧引发肺炎,住了几天医院。
唯有蒋天知道,这一切,都与那个骑在自行车上的女子有关。
“远远地跟着。”司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被夜风磨过一般。
“是。”蒋天应声,将车速放得更慢,与前方那抹身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傅清嫣骑得不疾不徐,仿佛在与夜色对话。
她的发丝被风轻轻撩起,像是她身上的香气随风飘入车内,若有若无,如一根细线,悄然缠绕在司晏的心上。
他望着她,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她还是那样美,像一颗深藏于蚌壳中的珍珠,光华内敛,却足以照亮整个暗夜。
终于,她抵达一处小院,轻轻推车进门,身影消失在门后。
蒋天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车内重归寂静,唯有夜风轻轻拍打着车窗。
司晏依旧望着那扇紧闭的院门,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傅清嫣推着自行车走进小院,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凉的光。
她刚抬手欲关院门,忽觉身后风声异动,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像寒针刺入脊背。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自行车“哐当”倒地,金属与石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啊!”
剧痛从手臂炸开,她踉跄着跪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月光斜斜洒落,照出一个矮小却狰狞的身影,那人手中握着一条木凳,满脸横肉,眼神阴狠如豺狼,正死死盯着她。
是他。
傅清嫣瞳孔一缩,心跳几乎停滞。
那个潜藏多时的特务,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她想逃,可身体比意识更快地背叛了她。
刚一转身,手臂已被狠狠拽住,对方力气极大,猛地一扯,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旧伤撞地,痛得她几乎窒息。
她本能地护住右臂,那处此刻剧痛如刀割,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视线模糊,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那男人一步步逼近,脚步沉沉,像踏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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