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手表(1/2)
年轻的营业员有些羞涩的看了眼傅清嫣,这女同志真好看。
不知道有对象了没?
自己也还没找到对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刚想到这里眼前一暗。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容俊美,就是眼神太恐怖了。
营业员打了个颤,“你...你要干什么?”
司晏上下打量了眼,眼神阴冷的盯着他,看着年轻男子不敢和他对视的模样,不屑的笑笑。
就这还敢觊觎乖宝,没有一点胆量,瘦的像个白斩鸡。
“两份清汤面,四个肉包子和一份白菜炖粉条。”
交了钱和粮票递过去,年轻男子战战兢兢的接过去,没再多看一眼,走到傅清嫣身边坐下。
年轻的营业员这才看到原来这男人是和刚才那位女同志一起来的,怪不得这样看着自己。
顿时收起刚才的心思,再不敢有丝毫想法。
心里不住的感叹,虽然这男同志长得也很好,但是浑身的气势太可怕了。
那女同志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那边发生的事情傅清嫣一无所觉,她将手肘轻轻搁在木质桌面上,掌心托着侧脸,头微微低垂,眼睫如羽,轻轻颤动。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抹倦意。
这天气,热得像蒸笼,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连风都倦了,不肯流动。
一整个上午的嬉闹早已耗尽了她的精力,脚步轻浮,心也懒怠。
此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像被无形的丝线轻轻拉拢,意识在温热的空气里缓缓漂浮,像一片落叶,轻轻落在午后的静流中。
她微微歪了歪头,发丝滑落肩头,唇角无意识地轻抿。
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透明的慵懒里,像一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安静、柔软,毫无防备。
司晏望着她,忽然放轻了呼吸。
他怕一点声响,都会惊扰了这幅静谧如画的光景。
望着她那副没心没肺、浑然不觉的模样,司晏心底翻涌的怒火与翻腾的醋意,竟如朝雾遇朝阳,悄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忽然觉得,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都显得有些可笑。
要不是她初来乍到,因身份未明、无处可去,才住进了他家,他哪有机会靠近她?
可即便如此,他也并非轻而易举就走进她心里。
那是他费尽心机、步步为营,甚至不惜“死缠烂打”,像藤蔓般一点一点缠绕上去,才终于让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才终于在她心上,占了那么一小块地方。
想到这儿,他眸色微深,唇角却缓缓扬起。
嫣宝那样纯粹,又那样珍贵。
那个“白斩鸡”,不过是个过客,连她一个眼神都配不上。
她不会喜欢那样的人,轻浮、浅薄,不懂她眼底的星光,也不知她笑里藏着的倔强。
只有他。
只有他,在她落魄时守在身边;
只有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却依然心动如初;
只有他,懂她的任性,也容她的撒娇,甘愿为她俯身,做那最温柔的守候者。
司晏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像在反复确认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终于,他被自己彻底说服,眼底的阴霾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笃定。
他轻轻勾唇,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有得意,更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她是他一点一点抢回来的,谁也别想夺走。
“两份清汤面,四个肉包子,白菜炖粉条好了。”
司晏缓缓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朝取餐台走去,步履沉稳,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猛兽。
经过那年轻营业员身边时,他微微侧眸,目光如刀,冷冷扫去。
那一眼,没有怒吼,没有言语,却像寒霜骤降,带着刺骨的警告。
虽然嫣嫣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可谁让他刚才竟敢用那种眼神偷望她?
哪怕只是瞬间的失神,也足以触怒司晏的底线。
年轻男人浑身一僵,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不敢对视,迅速低下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一眼,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直到司晏走远,他才偷偷松了口气,肩膀塌了下来,指尖微微发颤。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这男人……太可怕了。
眼神冷得像冰,气场却炽烈如火,仿佛一个念头就能将人碾碎。
他偷偷抬眼,瞥向司晏的背影。
挺拔、沉稳,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掌控力。
这人……不会家暴吧?
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甩开。
而司晏早已收回视线,唇角微扬,神情恢复如常。
他端起餐盘,步伐从容地走回座位,仿佛刚才那一眼,不过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饿了吧,快吃。”
司晏将其中一碗清汤面轻轻搁在傅清嫣面前,又顺手拿起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递到她唇边,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你把这个吃了。”
“我不要!”傅清嫣眉头一蹙,语气干脆利落,带着几分被热气蒸出来的烦躁。
她脸颊泛红,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发丝黏在颈侧,像被阳光浸透的柳丝。
这天气热得人发昏,能吃完一碗面已是极限,哪还有力气去应付一个油腻的包子?
“吃一半,好不好?”他不肯罢休,声音放得更软,眼神里满是温柔。
“说了不要!”她语气加重,伸手推开他的手,像只被惹恼的小猫,尾巴都炸了起来。
“好好好,不吃,不吃。”他立刻举手投降,嘴角却仍噙着笑,将包子收回,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的坚持只是玩笑。
可那笑意深处,却藏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宠溺与无奈。
他转而夹了一筷子白菜炖粉条,轻轻放进她碗里:“那吃点菜,行不行?这个不热,味道也好。”
“嗯。”她终于松口,低低应了一声。
白菜炖粉条果然合她胃口,粉条滑润,白菜软烂入味,她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碗里的菜见了底,可那碗面却还剩下小半碗,孤零零地冒着余热。
其实她挺爱吃面条的,可这天气,热得连呼吸都黏在喉咙里,汤面一入口,便像往身上裹了层棉被,越吃越闷,越吃越烦。
她放下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脸颊两边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小脸红得像晚霞染透的云,连耳垂都泛着粉。
司晏望着她,眼底的坚持一点点软化。
他本还想劝她再吃几口,可一见她这副被热气蒸得恹恹的模样,心便先软了三分。
他没再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将她脸侧汗湿的发丝轻轻拨开,然后仔细地、一下一下,为她拭去额角与颈边的汗珠。
动作轻柔,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的珍宝。
他没说“别热了”,也没说“多吃点”,可那一下下的擦拭,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温柔。
他懂她所有的任性,也容她所有的娇气。
而她,只需要做她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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