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盛大的“序章”（2/2）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戏好累…”

她指尖无意识转着葡萄籽，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自语

视线落在天边缓缓飘过的流云上，她手指轻轻敲着椅臂，心里思忖起来

【封神榜……应该还要很久才出现吧？到时候圣人们齐聚紫霄宫，我倒能光明正大吃瓜了。不知道元始的“严师”戏、老子的“无为”戏，谁演得更像？我要不要也凑个热闹，演一出“毒舌准圣”？】

想到这儿，她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语气却依旧轻松平淡

“现如今，我自己走在了一条独立的路上，鸿钧与罗睺都不能来帮我，封神量劫…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封神榜一出，西方二圣必定会先对我下手，想把我送入榜中，断了东土的助力；接着是三教弟子，他们会借着‘应劫’的由头筛选；最后，便是人族的气运之争。”

她顿了顿，指尖捏碎了手里的葡萄籽，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

“可惜……他们的计划，要落空了。”

“天亦有私欲，这次封神，不仅三清要入局，西方教也别想全身而退，更别说隔岸观火的女娲了”

她猛地坐直身子，指尖在空中虚划，淡金色的光晕散开，一张刻着洪荒山川脉络的棋盘缓缓浮现

连未来的西岐、朝歌的细微城郭标记都清晰可见，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地落在棋路上，似已布下大半的未来棋局

姚悯指尖捏起一颗墨黑的棋子，顿了顿，目光落在棋盘西侧

那里，一颗白子正悄悄盘踞在函谷关旁，似要截断东土与西岐的联系

她眼神一凝，精准地将黑子落在白子侧方，恰好堵死了白子的退路，棋盘上的光晕似都滞了一瞬

她看着棋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金瞳却亮了亮，像是看透了棋局背后所有的算计

“一切尽在掌握。汝敢与吾以此洪荒为局对弈，那就做好被审判的落幕吧……至于代价嘛，便是输者被枷锁缠身，如吾最初被禁锢那般，再无自由可言。”

“至于弃子……”

她的眼神缓缓移到代表三清的三颗紧密相依的黑子上，指尖轻轻点了点其中一颗，勾唇的动作里多了丝了然，语气也软了些，却依旧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

“还是有头脑的……那就弃掉对面的‘无用子’好了。”

“深知不成强者，便无从与天相搏。所以……”

她指尖又捻起一颗比其他棋子大一圈、泛着暗金色光泽的黑子

那是她压箱底的底牌，指尖悬在棋盘中央的位置上方，停顿片刻，稳稳落下

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敲定了最终的定局

“你还真是小看我了…我已成为过去，也将超越未来。我要命运向我俯首，我要所有生灵，都有第二条路可走…”

“不畏因果，不惧苦厄，不论对错，不论你我；吾若不疯魔，怎将这轮回打破……一次又一次”

她声音微微压低，带着点笑意，眼底的疯狂与清醒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张力

“天，你准备好迎接我亲手写的‘序’了吗？这将是我为洪荒编制的一场，盛大序章！”

棋盘上的光晕映在她脸上，将她嘴角那抹神秘的笑衬得愈发邪魅，连眼尾的红眼线都似染上了几分妖异的色彩

姚悯抬手随意挥了挥，棋盘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她又重新躺回摇摇椅，伸手再去够果盘里的葡萄，动作慵懒，仿佛刚才那个眼底藏着疯魔、掌控棋局的人不是她

可就在指尖刚碰到一颗饱满的葡萄时，眉心突然轻轻一跳

一道淡紫色的传讯符从空中飘来，落在她掌心，符纸刚触到皮肤，便传来一阵细微的烫意

姚悯挑了挑眉，眼底的慵懒散去几分，多了丝探究，指尖轻轻捏住传讯符，心里已有了数

【紫霄宫的传讯……倒是比预想中来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