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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延禧宫“看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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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娘娘宫里的太监就站在跟前,笑容可掬,语气温和,楚言却觉得那笑容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去延禧宫?看画?

这哪里是看画,分明是鸿门宴!她一个扫炕宫女,何德何能能让一宫主位娘娘“请”去鉴赏古画?这分明是听说了皇帝对她那点“不一样”的关注,前来试探虚实,甚至可能是想将她收为己用,或者……干脆捏住把柄,除之后快?

楚言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脑子里飞速旋转,寻找推脱的借口。

“公公厚爱,奴婢感激不尽。”楚言福下身,声音尽量显得惶恐又卑微,“只是……奴婢身份低微,粗鄙不堪,哪里懂得鉴赏书画?万一冲撞了娘娘,或是说错了话,污了娘娘的眼目,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公公回禀娘娘,恕奴婢不敢前去。”

那太监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声音却依旧平稳:“姑娘过谦了。娘娘也是听说你眼力好,才想起让你去瞧瞧。不过是幅小画,娘娘随意得的,吃不准年头,让你去看看,说对说错都不打紧,娘娘宽厚,岂会怪罪?姑娘还是莫要推辞了,免得娘娘觉得……咱们乾清宫的人,请不动呢?”

这话软中带硬,直接把拒绝上升到了乾清宫和延禧宫的面子问题上了。

楚言心里叫苦不迭,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再推辞,就是不给惠妃面子,以后怕是更要被记恨。

她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公公言重了,奴婢万万不敢。既蒙娘娘不弃,奴婢……奴婢遵命便是。”

“这就对了嘛。”太监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姑娘随咱家来吧。”

楚言对云妞投去一个“我好命苦”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跟着那太监走出了乾清宫的后院。

一路往延禧宫去,楚言的心七上八下。她飞快地回忆着历史上关于惠妃乌拉那拉氏的记载:包衣出身,四妃之首,深得康熙信任,生育了承庆阿哥和胤禔阿哥,后来还抚养了八阿哥……但在这深宫之中,能爬到妃位并平安生下两个皇子的,岂会是真正的简单人物?她的温婉背后,定然藏着不容小觑的心机和手段。

延禧宫的氛围与乾清宫的威严不同,更显清雅静谧。院中种植着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进了正殿,只见惠妃身着藕荷色常服,正坐在窗下的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姿态娴雅。见他们进来,她放下书卷,抬起眼,目光温和地落在楚言身上。

“娘娘,哈宜呼到了。”太监躬身禀报。

楚言赶紧跪下磕头:“奴婢哈宜呼,叩见惠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惠妃的声音柔婉动听,带着一丝笑意,“早听说乾清宫有个眼力极好的丫头,今日可算是见着了。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楚言依言抬头,依旧不敢直视,只垂着眼睑。惠妃打量着她,见她容貌清秀,年纪甚轻,看着怯生生的,倒不像那等张扬跋扈之人。

“嗯,是个齐整孩子。”惠妃点了点头,语气愈发温和,“叫你过来,没别的事。前几日得了幅古画,落款模糊,本宫瞧着喜欢,却不知出处,心里总惦记着。听说你于辨识古物上有些灵性,故叫你来看看,帮本宫参详参详。”

“娘娘谬赞了,奴婢愚钝,只怕……有负娘娘所托。”楚言小心翼翼地回答。

“无妨,瞧瞧看嘛。”惠妃示意身旁的宫女,“把画取来。”

宫女很快取来一个画轴,在榻上的小几上徐徐展开。

那是一幅设色花鸟画,绘的是牡丹锦鸡。画工精致,色彩艳丽,但绢色确实略显古旧,右下角的落款处印章模糊,题字也难以辨认。

楚言凑近了些,仔细观看。她先是整体看风格气韵,再看纸张绢帛的质地和老化程度,最后聚焦在那模糊的落款上。

职业病让她瞬间进入了状态,暂时忘了紧张。这画……乍看华丽,但细看笔力略显板滞,缺乏真正大家的灵动气韵。色彩虽然鲜艳,但颜料质感似乎……不够古朴?还有这落款,模糊得有些刻意……

她心里渐渐有了猜测,但这猜测有点吓人。

惠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专注的神情,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凝神,倒真有几分架势。

“如何?可能看出是何时何人的手笔?”惠妃轻声问道。

楚言回过神,心里警铃大作。这画八成是幅仿作,而且水平不低,但绝非真正古画。她要是直说“娘娘您这是假的”,那不是打惠妃的脸吗?可说这是真的,万一以后被戳穿,更是罪过。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极度迂回的策略。

她退后一步,再次福身,语气极其谦卑和不确定:“回娘娘的话,奴婢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妄断。此画构图精美,设色艳丽,观之令人心喜。只是……只是这落款实在模糊难辨……奴婢依稀觉得,这画风似乎……似乎略带些近人仿古的意趣?当然,这只是奴婢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做不得准的!或许就是哪位前朝名家不拘一格的游戏之作也未可知……奴婢实在眼拙,请娘娘恕罪!”

她既点出了“仿古”的可能性,又立刻用“胡乱猜测”、“做不得准”、“游戏之作”等词弱化结论,把最终判断权完全交还给惠妃,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惠妃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笑容更深了些:“哦?仿古的意趣?你倒是敢说。无妨,本宫也就是得个趣儿。看来你这丫头,眼力确实不错,心思也细。”

楚言心里暗暗叫苦,这到底是夸还是贬?

惠妃却没有继续纠结画作的真伪,话锋一转,像是拉家常般问道:“在乾清宫当差有些时日了吧?伺候皇上笔墨,可是个精细活儿,辛苦了吧?”

楚言心里一紧,来了,正题来了。她赶紧道:“回娘娘,奴婢愚笨,只是在后院做些洒扫的粗活,并未有幸伺候笔墨。”

“哦?只是洒扫?”惠妃故作惊讶,“本宫还以为……瞧皇上似乎挺看重你,常召你说话呢。”

楚言后背发凉,果然是为了这个!她立刻露出惶恐至极的表情,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娘娘明鉴!皇上天威浩荡,奴婢每次觐见都吓得魂不附体,皇上只是……只是偶尔垂询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是让奴婢辨认些杂物,奴婢都是胡言乱语,蒙混过关……皇上仁厚,未曾怪罪罢了。奴婢万万不敢当‘看重’二字!”

她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极力淡化皇帝召见她的特殊性,将所有行为都归因于皇帝的“仁厚”和自己的“运气好”。

惠妃看着她吓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不似作伪,便温和地笑了笑:“瞧把你吓的。本宫就是随口一问。皇上仁厚,能得皇上垂询,也是你的造化。在御前当差,谨慎些总是好的。”

“是,奴婢谨记娘娘教诲。”楚言赶紧应下。

惠妃又闲话了几句家常,问了她几句家里情况、入宫几年了等不痛不痒的问题,楚言都小心翼翼地回答了。

最后,惠妃赏了她一碟精致的点心,便道:“今日有劳你了。回去当差吧。”

“谢娘娘赏。奴婢告退。”楚言如蒙大赦,接过点心,磕了头,几乎是倒退着出了延禧宫正殿。

直到走出延禧宫的大门,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楚言才感觉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慢慢落回实处,里衣却早已被冷汗湿透。

这延禧宫一行,看似平和,实则步步惊心。惠妃娘娘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温和的笑容下,句句都是试探。

她拖着发软的双腿回到乾清宫住处,云妞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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