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鸳鸯怀春(2/2)
‘贾政夫妇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找我麻烦,合着是王子腾的手笔啊!’
瞥了第一条机遇情报之后,贾琏便将视线放在了第二条危机情报之上,
一目十行的看完危机情报后,贾琏便眉头微挑的心道:
‘未曾动用朝堂手段,而是联络嫁入荣府的王家两嫡女,
“欲借助尊长、孝道、亲情这等内宅手段,来让我主动请辞锦衣卫司职?
‘王子腾此举到底是先礼后兵,
‘还是说,在王子腾的眼中,我还不够格被其亲手针对?’
就在贾琏眉头紧皱,思索王子腾此举是何用意之刻,
见贾琏面色有异的贾赦,询问开口道:
“琏儿你神色有些不对,你是在顾虑些什么吗?”
“父亲,二叔夫妇方才煽动老太太唤你我父子前往。
“王家嫡系王仁之妻,便携书涵会面熙凤唤我归去。”
贾赦话音刚落,贾琏便抬头望向贾赦道:
“王仁之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我方才拜会过荣府人脉,二叔夫妇告我刁状的时间前来。”
“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
说到这里,眉头拧起的贾琏望向贾赦道:
“父亲,你说有没有可能,二叔二婶,以及那王仁之妻,都是得王子腾授意?!”
“你的意思是,王子腾已然得知了你自我手接收荣府人脉之事。”
贾赦闻言,眉头微拧的道:
“在司职京营代节度使后,
“王子腾在王家的地位,便超过了王家承爵人,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王家话事人,
“依照王子腾的性子,
“若王仁妻子拜访熙凤,以及弟妹之目的,直指荣府人脉的话,
“那么此间诸事,还真的有可能是王子腾的手笔……”
“若真的是王子腾的手笔的话,
“荣府掌家人针对与你,甚至就连你之正妻,都被其煽动,
“也仅仅只是王子腾先礼后兵之举。”
说到这里,贾赦扭头看向贾琏的眼睛问道:
“若内宅手段,无法撼动于你,
“你便会迎来此刻司职京营代节度使,位高权重的王子腾真正手段……”
“父亲,若他王子腾遣人来府,以‘稳固京营代节度使’司职为由,好言相劝,
“且愿意做出承诺,在坐稳京营节度使司职之后,以同等的资源襄助于我的话。
“我可能顾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之情分,将手中的荣府人脉交给王家。”
见贾赦有劝自己交出荣府人脉之意,通过情报,已然得知自己被王子腾动用内宅手段针对的贾琏,眸中便浮现出了一抹戾芒:
“可是,对方非但未曾以利益交换为前提的好言相劝,反而在我这个荣府长房嫡正接收我荣府人脉后,
“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以‘先礼后兵’为由,调动王家嫡女,以内宅手段磋磨于我。”
“王子腾此举,简直是将我一姓两国公,位列八公十二侯等一众武勋之首的宁荣二府,视为任其揉搓的鱼肉!”
说到这里,目露凶芒的贾琏抬头,朝着统制县伯王公府邸方向望去道:
“王子腾既然不顾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情分,我却是不能相信,在我将荣府人脉交给他王子腾之后,他会推我上位。
“因而,王子腾越是压迫,我便越是不能将荣府人脉交由其手!”
“我儿所言确有道理。”
贾赦闻听贾琏所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之后,看向贾琏说道:
“既然如此,为父今日便换上一等将军大服,用这荣府传承至今的武勋,为我儿开出一条路来。”
贾赦表示:自己娶妻纳妾,日日高乐,胡作非为至今,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最起码,日日高乐,荒唐至今的自己,哪怕做出违逆长辈之事,放在他人眼中也不过寻常。
甚至于母亲还会顾虑:‘若是将自己忤逆亲母的大不孝之事传将出去,会危及荣府传承至今的爵位’。
以至于,纵然自己真个忤逆了母亲,也不过是被狠狠的训斥一顿,罚些银两而已。
左右自己的脸面,早就被这些年所做的荒唐事给丢尽了,根本不惧训斥,
罚没银两之事,自己更是毫不在意,没钱大不了去向儿子索要。
“国朝以孝治理天下,我荒唐至今,早已百毒俱全,不惧流言蜚语。”
想到这里,贾赦抬头看向贾琏道:
“但是我儿不同,你既然入了官场,自身名声,自然要倍加注重,
“所以,待会儿到了你祖母院中,你就站在为父身后不要开口,
“一应风波,皆有为父替你遮挡。”
开口要为贾琏遮风挡雨的贾赦,
那被酒色侵蚀至今,已然摇摇欲坠的身躯之上,竟由内而外弥散出了一股豪迈气息。
隐约之间,贾琏甚至从此刻的贾琏身上,看到了当年贾家武壁的三分气象。
说话间,车把式勒停了马车。
贾琏跟在贾赦身后,朝着贾母别院大步行进。
方才抵临,贾琏便见王夫人的陪房,那此刻应当被羁押在柴房的周瑞家的,
此刻竟站在贾母别院外侍候,见贾赦父子抵临,竟面无惧色的作势要引贾赦父子入院。
贾琏认得周瑞家的,贾赦自然也认得。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认出周瑞家的瞬间,方才车架之中言述,此行要为贾琏保驾护航的贾赦,不等贾琏开口,便眼眸冰冷的望向周瑞家的厉声道:
“偷我荣府家财的狗奴,谁放的你!”
“来啊!”
不等周瑞家的开口,
看到被贾琏审出实证后关在柴房,此刻却堂而皇之的显现自己眼前的‘罪犯’显现,
被先荣国公贾代善自小教导,哪怕沉浸酒色至今,仍深知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之理的贾赦,毫不犹豫的下令开口:
“将这窃我贾家三万两白银,监守自盗,查有实证,还胆敢偷跑出来的混账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