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韩苏木＆孙柚恩、牧影安＆南溪（2/2）

孙柚恩本能地手腕一紧，律师的本能让她想拒绝这种“越界”行为。但韩苏木的动作更快，手指已经碰到了包带。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丝微不可察的电流感让她差点破功。该死！

韩苏木顺利接过那个分量感十足的包，掂量了一下，挑眉看她：“嚯，柚恩姐，你这是把整个律所都背身上了？”他敏锐得像只猎豹，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和指尖的微凉。

冰壳子，好像也没那么坚不可摧嘛……坏心眼的“实验员”脑子里瞬间又冒出了N个测试“冰点”的新方案，嘴角的弧度更加肆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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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专注悬疑题材、虽未跻身顶流却对形象和隐私极其敏感，甚至有点被害妄想的演员，牧影安绝不可能带南溪去人潮汹涌的地方。他选择了城郊一个人流量被精准控制在“背景板”程度的湿地公园游船项目。在他充满戏剧化滤镜的构想里，碧波轻舟，疏影横斜，配上南溪那清冷忧郁的侧颜，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文艺悬疑片海报！

浪漫？不，这叫做氛围感拉满的“场景调度”。

可惜，他“调度”的对象是南溪。

挑船环节，直接演变成一场对牧影安耐心和公园管理方的终极考验。南溪站在岸边，如同一位苛刻的艺术品鉴赏家，目光如精密仪器般扫过每一艘船。

“这艘，船身左侧第三块木板的纹理走向与整体不协调，破坏了流线感。”

“那艘，船头新刷的漆色号比船身旧漆深了0.3个色阶，阳光下差异明显。”

“这艘不行，船舷边缘有一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凹陷，会影响水面倒影的完整性。”

“那艘的平衡度……等等，”她甚至要求工作人员将船推入浅水区，“看，吃水线左右有0.5厘米的倾斜！”

半小时过去了……工作人员脸色发青，牧影安脸上的“文艺悬疑男主”微笑也快挂不住了。他内心的小剧场在咆哮：“这是在挑诺亚方舟吗？！一条破船而已！”

但镜头对着，他只能维持着“包容艺术家”的假面，内心却把这笔账又暗暗记在了佴梓筠头上——如果不是她搞砸了野餐计划，何至于沦落到这破地方挑船！

好不容易选定一艘勉强入眼的船，新的“剧情冲突”爆发了——救生衣。公园规定必须穿戴。南溪只看了一眼那橘红色的、材质粗糙的救生衣，如同看到一件被粗制滥造的赝品珠宝，眼神里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和艺术家的尊严被践踏的屈辱。

“不可能。”她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它破坏了一切美学构成。”

工作人员哪见过这场面，急得冒汗却不敢强硬。僵持不下时，牧影安“灵光”一闪，或者说，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他脱下自己那件剪裁精良、质地柔软的深灰色薄款休闲外套，带着点“献祭”艺术品的悲壮感递给南溪：“要不…你先套上这个？再穿救生衣在里面？至少…颜色不那么冲突？”他心里想的是：快点吧！再磨蹭下去，精心计算的光线角度都要没了！

南溪皱着眉，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件外套，仿佛上面沾着什么不洁之物。她极其勉强地套上，将拉链严丝合缝地拉到顶，努力将那件丑陋的橘红救生衣包裹、隔绝在自己的审美体系之外。这才冷着脸，像踏上刑场一样坐进了船里。

牧影安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划桨离岸。阳光炙烤着水面，他替穿着两层的南溪觉得闷热，但他绝不会多管闲事。一个合格的“悬疑片演员”，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观察“受害者”在困境中的反应。

至于南溪这副“被迫就范”的模样在节目播出后会引来什么评价？是“矫情”还是“难搞”？他乐见其成。争议就是热度，热度就是生存之本。

看着南溪抿紧的唇线和不自在的姿态，牧影安划着桨，心情反而诡异地明媚起来。这种带着点恶意的旁观心态，和他偷偷给佴梓筠写差评、并期待她收到时那副“精彩”表情的心情，如出一辙——都是他枯燥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带着点扭曲滋味的“戏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