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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金口玉言问题?那就更狠,大开告赏的恐怖大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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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们自己言论自己有错无错,这不是可笑吗?

而且这在雷霆万钧的洪武朝里,至今四年也几乎是不可想象之事,洪武爷一句话,说你有罪就是有罪啊。

朱元璋也脸色一凝,这不特么扯淡吗?

他当场就要开骂,但叶言的于正可不等质疑声起,立刻详细阐述道:

“陛下!臣知道此言有些空虚,可臣之想是陛下可明发谕旨,是凡涉案佐贰官,若自认未曾从中渔利,确系为公务顺畅而被迫或默许使用空印文书者,许其具结陈情,并列出人证、物证!”

“例如,其所经手事务之紧急性,如军械催缴、灾情奏报等,拿出其历年考绩之清白,其家产之清白,这一点也可由核察司即刻去核查,而其同僚、下属乃至上官都可为其品行作证!”

可这不够吧?

叶言也不停。

“当然,臣也知道这还不够,所以也陛下也要钦点御史、刑部、大理寺中素以刚正著称之臣,组成‘三司复核堂’,专司审理此类自陈案件。”

“不凭单一口供,而重实证!核对其陈情与事实是否相符,查验其经手账目最终结果是否与国无损,走访其同僚乡邻核实其平日品行。”

“而若其言属实,证据确凿,确实仅为公务,家无余财,同僚称道,则该员之过,在于失察与违制,而非欺君与贪墨!”

其实这谏言相当普通了,朱元璋听的虽然专注,但内心或许也是一叹。

叶言分身的方案,只是等于在他‘一刀切’一样的判决安排下,单独开了一个有条件、有监督的口子罢了。

治标不治本,而且依旧查不清。

而这一刻,胡惟庸岂容此事轻易过关,他立刻抓住漏洞就开始反击。

马上拱手,大骂道:“荒谬!于正此议更是祸国!若许其自辩,则贪墨之辈必然绞尽脑汁,编造谎言,互相串供,攀诬构陷!”

“陛下,届时真伪更难辨别,复核之臣疲于奔命,空耗国力,反让真正蠹虫有机可乘!你这分明就是为奸佞开脱之路!”

叶言扫了老胡一眼,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当即反驳道:“胡政事所虑也不无道理!故此策关键,在于证据与连坐!”

“自陈并非空口白话,必须拿出实据!若其声称是为紧急军务,则需有兵部调令存档为证。”

“若称家无余财,则即刻抄检,若有隐匿就立斩不赦!更为关键者,为其作保之上官、同僚,需直接立下连坐甘结之法!”

连坐?!

“此法下,若日后发现该员贪墨属实,而作保者核查不严或有意包庇,则作保者同罪论处,并抄家,灭族!”

灭族!

我去!

这一下,连胡惟庸也一时语塞。

连坐法在明朝是存在的,此法将作保的风险提到了极高,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轻易为他人担保,极大增加了串供和伪证的难度。

关键灭族的压力下,肯定有人去坐,但你本来没事,顶着灭族的危险去帮忙作证?

利益得多大才能去干啊,而且这太危险了。

这等于用制度性的严厉惩罚,来确保自陈辩白环节的严肃性和真实性。

胡惟庸也扫了于正侧脸一下,这官吏之心……其实也很狠辣。

这种狠辣,恰恰让朱元璋有些欣喜,这符合他治国的理念。

而到这一步,叶言也并没有结束他的谏言。

“陛下!此法之行,其利也有三!”

“一者,可显陛下圣明,非不教而诛,而是给予申辩之机,哪怕金口玉言旨意已下,但却使天下人知陛下虽厉行法治,亦存仁恕之心,赏罚分明!此也乃收拢天下士子、良吏人心之上策!”

“二者,可最大程度避免冤滥,若经此严格程序仍能证明清白者,纵有违制之过,其心可悯,其才或可用。”

“革职、杖责以儆效尤即可,免其流放之苦,亦为朝廷保存一份可能改过自新之力量,譬如那弩坊署丞周文方,若其技术精湛,革职后或可允其以工匠身份戴罪效力,岂不胜于流放三千里,使其一身技艺埋没于边塞?”

“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于正回头看向胡惟庸,不屑的说,“借此案,此法,远比胡政事所言的‘金口玉言’之论好的多,此也可为我大明今后审理此类牵连广众之案件,立下一个‘重证据、辨情节’的范例!”

“让后世之君、执法之臣明白,雷霆手段固然需要,但精细核查、公正断案更是国之基石!让法度不仅有其威严,更有其精准与温度!如此,倒也避免了秦法严苛之名,让明法真正让百官心服口服,让天下人无话可说,也让仅因恐惧而缄口之事存在!”

说的也是好听,核心叶言也是挺狠,直接按连坐的抄家、灭族去限制啊。

而且,这还没有真正结束呢。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但这次的寂静与先前不同,多了几分百官、皇帝的思索意味。

在他们还思索此法到底可行不可行之际,叶言却清楚仅仅此法不足以真正改变空印下的残忍,他争取的这次让无辜者无辜的法子成功出现。

那么……

他心念一动,一直旁听不语的王彦,此刻整理了下官袍,几步走到殿中。

这一幕……

所有人突然一惊!

王彦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有能耐?

非也!

而是极端!

思维上的极端,无论是人册推行时的置自己九族之命于不顾,还是后面为了赞同叶言企图分身拿命作保,这都是极端的证明。

其现在出列,他应该不是反驳,而是补充逻辑吧?

也就是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叶言也是再出绝招,这一绝,绝的所有官吏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啊。

其第一句就把所有人吓的一愣。

“陛下!臣,王彦,附议于主事之言!空印案确需甄别,水浑则需重典筛之!然,于主事之策,怀仁恕之心,恐仍不足以震慑奸佞,亦难保万全!”

他抬起头,直视朱元璋,当场说出了第一条极端之策。

“故臣谏言一,凡欲自陈辩白者,是其作保之上官、同僚,三者非止于简单灭族连坐!需立‘族诛甘结’之法!”

“甘结明文:若该自陈者最终查实贪墨,作保之人,非但自身同罪,其父族、母族、妻族,三族皆连坐,一体同诛!以此绝其串通舞弊、侥幸欺瞒之念!”

族诛甘结!

普通的灭族是灭一族,王彦极为符合人设的提出了三族打底的建议。

这四个字也如同惊雷,炸得满殿文武头皮发麻,连朱元璋的眼角都猛地抽搐了一下!

这比于正提出的连坐更加酷烈百倍!

这意味着,任何一个官员,若想为同僚担保,不仅押上自己的性命和家族,更是将母族、妻族等所有姻亲故旧的性命全都押了上去!

其风险之大,足以让任何人在开口作保前,彻夜不眠,反复掂量,若非有十成十的把握和过命的交情,绝无人敢轻易画押!

你这狠辣是从未改变啊!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建议?

后面,更狠吧?

叶言也是真这么想的——

“臣谏言二!自陈辩白之程序,非为免罪,实为验明正身,区分刑罚!经三司复核,若确系清白,仅为公务违制,可免死、免流放,然仍需受杖刑一百,也仅允其以白身于原衙署戴罪效力,若非有功绩不得在日后复职!”

“且!”

“若复核清白之后,日后发觉其自陈有伪,证据造假,则其本人、作保之人有丝毫欺瞒……则日后不再仅视同普通贪墨!当以‘欺君罔上,愚弄朝廷’的重罪论处!”

王彦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全场,嘴里的话就好似特么从地狱里出来的。

“主犯者,直接凌迟处死!所有画押作保之人,不论知情与否,皆视为同谋,一律同刑!要九族尽死补此次愚弄之罪,其家产尽数抄没,充盈国库!”

九族……尽死?

这已经不是量刑,而是最彻底的毁灭!

王彦直接将欺诈朝廷的后果提升到了谋逆等级的惩罚!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为于正提出的“自陈辩白”程序,加装了一道血腥无比,完全令人望而生畏的保险!

这都不是掂量了,这是你就算当下保下了对方,糊弄了朝廷机构,日后一旦发现有问题,你们所有人九族都要跟着死。

“……”

整个奉天殿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你以为到此为止了?

这是加保险,但还缺少叶言另一个真正有趣的区分法子。

“陛下,臣前述二策,乃是以重典威慑,阻绝奸佞侥幸之心,此仅为堵。”

王彦说的轻松,但这个人现在在百官面前都变味了,而且接下来,更特么恐怖。

“然,大堤虽固,终有蚁穴。百密一疏,恐有漏网之鱼潜藏于清白者之中,日久天长,必成祸患。”

“故臣谏言三,直接大开告赏之门,以利驱之,使蠹虫无所遁形!”

“告赏?”朱元璋突然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王彦。

告赏,可这并非新词,历朝历代皆有。

那这词什么意思呢?

用现代话说——悬赏!

“是的,陛下!臣请陛下明发谕旨:凡空印案涉案官吏,其同衙、同僚、乃至下属,若有人能举发其主官或同僚确凿贪墨之实证!”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那些面色惨白的官员,一字一句地投下了这枚足以真正引爆整个洪武官场的炸弹。

“而经查实的话,告发者,除擢升嘉奖外,可直接分得被举发贪官所抄没家产的十余一!”

“分家产的十余一?!”

这一下,不仅仅是震惊,整个奉天殿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许多官员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向身边同僚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这已不再是简单的告发,这是赤裸裸的真金白银的悬赏!

现在高薪未立,官吏贫苦,这王彦是用真金白银,去刺激人性中最原始的贪婪和背叛!

朱元璋……

呼吸骤然加重。

而不提老朱怎么想的,叶言这下子反而解决了胡惟庸所说的金口玉言之弊,陛下是改旨了,但特么改的更狠了。

三族、九族,包括悬赏!

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比之前那直接的流放,而更狠吧?

这叶言直接把在残酷面前还比较拟人的朱元璋,直接干成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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