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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朱元璋问贪腐为何?叶言分身激烈言论,请斩何不食肉糜之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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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胡惟庸却死死盯着这叶言分身,刘伯温因为叶言的影响也没有辞官,此刻更是手心都是汗。

他只想到一点——又一个明白人啊。

那边教导黄子澄的陈宁,此刻却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抓住机会,厉声喝道:“韩给事中!你大胆!竟敢在金殿之上讽刺陛下之俸禄有错?你意思贪官是陛下的政策导致的,你还妄言杀戮同僚啊!”

“你闭嘴!”

这韩给事中的分身还没说话,那边在这些日子里也忙完了一些地界的人册工作,回来上朝的王彦是瞬间开口。

此刻居然猛地打断了陈宁,而他出列的那一刻,陈宁其实就瞬间萎靡了,这小子为了上位,为了表现自己……

他却万万没想到——

卧槽,这位爷今天回来上朝了?

我把柄还在对方手里呢。

叶言一看陈宁老实,切换控制的分身,他控制王彦瞪了对方一眼后,也是转头就拱手对朱元璋道:“陛下,这给事中既然敢说这话,而且请斩一个刑部主事?他必然有自己的想法,臣恳请陛下暂且息怒,认真倾听一下他要说什么。”

王彦的实力在老朱必然是清楚,他虽然依旧愤怒的要拍案而起,但王彦也等于给他提个醒。

这个小小的给事中,敢在金殿上如此行事,背后定有依仗,或者……至少有一套能自圆其说的道理。

直接杀了固然解气,但未必能服众,更可能错过一些东西……毕竟此前的给事中敢如此说话,如此不畏惧他也要谏言的人,一个个可都没有胡说八道。

由此,朱元璋目光在王彦和新分身上扫视个来回,视线中王彦神色坦然,而那韩给事中,虽跪地请斩,额头见血,眼神却异常坚定,毫无惧色。

这种眼神朱元璋自然见过,此前那死的两个骂他的混账,那两个就是认为自己掌握真理,不惜以死明志的人,他们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不过朱元璋内心也犯嘀咕,人家夸了我的俸禄制度,你上来请斩人家,这是搞什么鬼!

而且要不要这么硬气?

我是不是点错人了?!

面上。

“哼!”朱元璋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但语气依旧冰冷,“好啊,王卿,你为他说情?想听听他的话?也罢!咱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咱也听听这狂徒的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老朱重新坐回龙椅,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韩给事中身上!

“韩给事中!既然他王彦替你求情,咱也给你个说话的机会!但你要记住,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或是信口雌黄,诬陷大臣……哼!两罪并罚,咱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说!为何要斩张主事?他陈述俸禄制度,何错之有?!”

朱元璋这番话说得杀气腾腾,但话里话外已经留出了余地,他愿意听解释,这既是给了王彦这能臣一个面子,也给了新分身这个狂徒一个阐述的机会,更是在观察这个小小的给事中,是真有实据,还是只会空谈清议?

“好!”分身直接应声,转头直逼那个说大胆的官吏,“你说绰绰有余?那本官今日便与你算算这笔绰绰有余的账!此前李魁大人,现在的李学士处理科举事宜时,王大人,很多大人都提及了宝钞肆意推行导致的地方结果吧?本官在

等一下!

朱元璋突然间反应过来,对,宝钞,宝钞的问题!

那叫什么来着?

通货膨胀的道理!

那么这小官要说的该不会是?

那反对他的刑部官吏也是一愣,脸上马上有了惊慌。

但分身那是直接不留情啊!

“本官就问你!在宝钞的影响下,洪武初年陛下钦定俸禄确实没错,七品县令年俸九十石,钞六十贯!以那时江南米价,每石不过三钱银上下!九十石米,折银也不过二十七两!钞六十贯,按官定比价,亦值三十两!合计五十七两白银!但彼时物价低廉,五十七两,于地方官吏,确可维持一家温饱体面!”

他语速陡然加快,抬手就指向对方的大脸!

“但你还活在当年吗?!今日洪武四年这市值价钱又当如何?你不知道吗?还是说……”分身也突然转身对着朱元璋,拱手道,“陛下!您既然已经对宝钞制度进行改革,您应该知如今应天府的米价几何吧?”

朱元璋刚要开口,分身却直接再回头看向那个官吏。

“我告诉你!是每石已至八钱乃至一两银!钞六十贯?!哼!宝钞滥发,信用几近崩坏,市井交易视同废纸!这改宝钞要改到何时?这市场价钱再改也不过是维持现有的昂贵价格。”

叶言也是说着说着,脾气上来了。

“来!你就说六十贯钞,在应天城都买不到三石米!至于地方?本官断言地方官吏俸禄都多以折色支取,是布匹、胡椒、苏木,乃至霉烂不堪的仓底陈粮去折色支取!其实际价值,更是十不存五!”

“九十石禄米,层层克扣盘剥,到得七品县令手中,能有六十石都已是烧了高香,以今日米价折算,其俸禄实银不过三十余两!钞?六十贯废纸罢了,纵然在陛下的改革下,已经有了价值,但这绝非一日两日能改好的!”

卧槽!

狠人!

再次提及宝钞不说,虽然他话语中肯定了陛下他改革宝钞的事,但这说的实在大胆呐,废纸?!

分身却不在乎这个,他……或者说叶言就是看不惯这出列反驳自己的官吏,这人根本就不懂人间疾苦。

你看那胡惟庸都没有出来反驳,他胡党的人都不说,你为何要说?

说白了,你来连胡党都进不去,但你这种眼界?你的背景必然不普通!

所以分身猛地踏前一步,逼视着那张主事,在对方忍不住后退之际,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愤怒。

“所以一个七品县令,光是在州府,三十余两实银,却要养一家老小,要赁屋安身,要置办官服车马,也要雇佣幕僚仆役,更要……更要应付你这等上官的节敬孝敬,应付地方胥吏的盘剥!”

说到这里,叶言生气下,干脆一个肘击给对方锤到了,指着倒地的对方鼻子质问:“来!张主事!你就告诉我!这点银子,如何绰绰有余?如何让一个无权无势、无家族田产贴补的寒门子弟,在你这等上官面前,维持那所谓的清誉和体面?”

“你所谓的绰绰有余,是让他们全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是让他们妻儿老小,在寒冬腊月里冻饿而死不成?!”

张主事被这连珠炮般的质问逼得连连后退,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且今日是丢了大人,但他也不甘的想爬起来反驳,结果分身又一脚直踢其门面。

然后看都不看愤怒的对方,回头看向已经和百官一样看呆了此情此景的朱元璋,直接愤然的说出了一个推测,也让朱元璋有所触动的话。

“陛下!此人完全信口雌黄,甚至完全不知民间疾苦!但臣也认为并非不知……更可能恰恰相反!他正是深知其情,才要如此粉饰太平!而他为何敢说绰绰有余?”

“哼!就是因为他根本无需靠这点微薄俸禄过活,他家中必然田连阡陌,商铺林立,他是地方豪强的子弟!他父兄是乡间坐拥千顷良田的大地主!他的俸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零花钱,是他家族在朝堂上的一个体面点缀!”

叶言越说越气,这时候出来反驳自己的,那就是真的蠢!

哪怕举荐上来的地方官吏,他能不知道老朱给的俸禄少,尤其在通货膨胀的情况下,那简直让官员都吃不起饭。

他这傻子居然敢出来这样说,这样拍马屁?

你是真该死啊!

“所以臣更敢说,他吃着朝廷俸禄,更等于是吃着民脂民膏,他自然觉得绰绰有余!他自然能大言不惭地站在这里,指责那些为了活命而不得不伸手的底层官吏!”

“陛下,此等人才是这贪腐链条上,最大的蛀虫之一!他今日之言,看似维护陛下俸禄之制,实则是要掩盖他们这些世家豪强盘踞朝野鱼肉百姓,逼得清廉官吏都走投无路的真相!是在为他自己和他那满门朱紫的家族开脱罪责!”

“你……你血口喷人!”张主事终于被戳中要害,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

“血口喷人?”韩给事回头看向刚爬起来的这家伙,嘴里只有冷笑,“好一个血口喷人,陛下!若不信,请立刻着户部、都察院彻查此人!查其原籍!查其家族田产、商铺!查其历年俸禄之外,其家资增长几何?”

“查其父兄在乡间是否巧取豪夺、兼并民田?”

“查其在刑部任上,是否收受案犯贿赂,徇私枉法?”

分身声音又突然尖锐到极致,大的让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但是!

“若臣今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若查实其家族豪强身份,其本人贪墨事实,请陛下立斩此獠于殿前!以正国法!以儆效尤!也让天下人看看,这口口声声说俸禄绰绰有余的官员,他和他那豪强家族,到底是如何吸食我大明血肉,养得脑满肠肥,才有底气说出这等何不食肉糜的混账话!”

轰——!

奉天殿内,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上那个面色铁青的洪武皇帝身上。

这官……

矛头最后实际对准的还是皇帝啊!

太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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