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谏成了!老朱的思考。(1/2)
这第一天的早朝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叶言还保持着对洪武的担惊受怕,一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家。
他这辈子也是个孤儿的身份,倒也没什么牵挂,只是也在家中思索,这分身的死究竟算不算成功了呢?
另一边。
直至中午时分,朱元璋在忙完了大大小小的奏折,方才把早朝的朱标给唤来。
“父皇!”
朱标在大明初期时,还不是未来那个胖子形象,整个人极具老朱的英气,进门那一刻的行礼也无可挑剔。
“标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俗礼了,起身吧。”
朱标闻言马上站起,虽然他深知父亲和他关系根本和过去的太子、皇帝之间不同,但还是不言语的站定在朱元璋御案前,盯着他父皇,等待对方的指示。
“标儿……”朱元璋看着这样的他,最后也只能摇摇头,“也罢,你可知咱找你来的目的?”
朱元璋就是一个复杂的人,他既有着皇帝的御人之术,杀人不眨眼的皇威,可也有农家家主的温情和对亲情的珍视。
此刻面对自己最疼爱的长子,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柔和。
“儿臣斗胆猜测,可是为了今日早朝那谏言之事?”朱标微微躬身,目光却直视着父亲,他注意到案头摊开的正是一些大臣的奏折,上面朱批的墨迹还未干透。
“看来标儿你真是了解咱……不错。”朱元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哼,那王姓小官,真是让咱生气……咱难道就什么都不懂,是他嘴里的昏君不成?!”
朱标表情微变,可也沉吟了一会。
“儿臣不才,但对应他所言之事……虽有过激之处,但其中确有可取之理。”
“哼!所以他就在今日直接撞死在咱的奉天殿上?”朱元璋气的一拍御案,吓得殿外侍卫一阵骚动,“咱不是没给他机会,但这王御史狂悖无礼,死有余辜。其所言江南户籍、赋税之弊……”
站在老朱的角度,他是真不理解叶言分身的举动,断土之法是极为有道理的,但天下初定,怎么就敢那样说,好似一个什么不懂的人当了官啊!
“那父皇这弊……”
朱标还要劝说什么,老朱却挥手让他止住。
“弊!当然有弊!”朱元璋打断朱标,站起身,烦躁地踱步。
“咱难道不知道?那些江南的豪强,一个个富得流油!田地阡陌相连,家里的奴仆比咱宫里的太监宫女还多!可交上来的税呢?哼!还有那些流民,说是侨郡的,在江南都待了几十年了,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户籍还在几百年前的老家?糊弄鬼呢!”
朱标心头一松,知道父亲其实完全听进去了,只是被昏君二字激怒,加上顾忌太大。
“是!父皇是明察秋毫,那王御史言辞虽烈,所指确是顽疾……儿臣前番奉旨暗查江南,所得情况触目惊心。”
他突然从袖中取出那份密折。
“仅苏州、松江、常州三府,豪强隐匿之田亩,据儿臣估算,不下百万亩!所藏匿之丁口,恐不下数十万之众!此皆不纳粮、不服役之徒!”
朱元璋一把抓过密折,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如水。
那些具体的田亩数字、隐户规模,与叶言分身所言,甚至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混账!蛀虫!一群趴在咱大明身上吸血的蛀虫!”老朱将密折狠狠摔在案上,眼中凶光毕露,“咱提着脑袋打下的江山,就是让他们这般糟蹋的?!”
朱标见时机成熟,再次进言:“父皇息怒!王御史所提‘土断’之名,确易引前朝旧事,且过于激烈,恐生大变。”
老朱根本不想听,他自古自得说了曾经,例如感慨他当年要是有一口元朝给的饭吃,爹妈、兄弟不会死,他也不至于走上拼命造反的路。
朱标见状连忙奉上茶盏,却被朱元璋一把推开。
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
“哼!咱明明知道他说的没错,可就是不能做!”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龙袍都带起一阵风!
“可如今大明初立的情况,就算朕下旨,命天下州县,重新核实户籍,清理流民,可如此会得罪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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