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玄州水脉乱与玄水门共契(壬寅年仲春?续一)(1/2)
三月初五的青州书院,被一场春雨洗得格外清新。朱福友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玄机子寄来的第二封信,信纸边缘还沾着玄州特有的湿润水汽。信中详细写着玄州的异动——玄水谷附近的河流频繁改道,沿岸村民的水井突然涌出带着冰碴的冷水,更有渔民在深夜看到河面泛着青色光晕,水下似有巨大阴影掠过,“疑是水脉失衡引发的灵体躁动,非阴邪之力,却更难把控”。
“玄州多水,地脉与水系交织,比寒川的纯极寒地脉更复杂。”张新泉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玄州地脉图》,图上用青蓝色线条标注着纵横交错的水脉,玄水谷恰好在三条主脉的交汇处,“玄机子师父说,玄州有个‘玄水门’,世代守护水脉,咱们去了先找他们汇合,能少走很多弯路。”
孙海兵扛着矿石木棍凑到桌前,木棍顶端的红薯图案被窗外的阳光照得透亮,他伸手戳了戳图案,一缕淡青色的微光闪过——这是吸收寒蛟地脉能量后新增的“水脉感应”,能感知周围水系的流动。“俺的木棍现在能‘闻’出水脉的味道!”他兴奋地把木棍贴在地图上,图案朝着玄水谷的方向亮起,“你看,这里的水脉能量乱得很,像一锅煮糊的红薯粥。”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苏清月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拜帖:“冰璃宫主来了,说寒月宫监测到玄州水脉的波动与寒川地脉有共鸣,想随咱们一起去玄州,帮着稳定地脉。”
朱福友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去迎。冰璃已卸去厚重的白衣,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浅青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冰晶短剑,身后跟着两个拎着药箱的寒月宫弟子。“朱盟主,”她递过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几块透明的“冰魄石”,“这是寒月宫镇派的冰魄石,能短暂冻结紊乱的水脉,或许能帮上忙。”
三月初七的清晨,除邪联盟的探查队正式出发。此次队伍共四十人,除了朱福友、张新泉、孙海兵核心三人,还有陈丰兵带领的医疗组、林忠统领的护卫队,以及冰璃和三名寒月宫弟子。李师傅打造的马车装满了物资——改良版地脉监测仪能同时测水温和水脉波动,嵌着正阳矿石的长矛新增了防水涂层,陈丰兵还特意熬制了“避水膏”,涂在身上能在水中闭气半个时辰。
队伍行至三月初十,抵达苍梧郡与玄州交界的“清河口”。这里曾是绿蛇教分舵的旧址,如今已建起一座小小的码头,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渔民正忙着收网。看到插着“除邪联盟”旗帜的马车,渔民们纷纷围上来,其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认出了孙海兵,笑着递过一筐新鲜的鱼:“孙娃娃,还记得俺不?去年你们来清河镇除邪,俺给你们送过米糕!这鱼是玄水河里刚捞的,鲜得很。”
孙海兵挠着头接过鱼,立刻拉着林忠在码头支起铁锅,非要给大家烤红薯炖鱼。他把红薯埋在炭火里,又将鱼裹上荷叶塞进锅中,不一会儿,甜香和鱼鲜就混着水汽飘满了码头。冰璃站在一旁,看着孙海兵笨拙却认真的样子,清冷的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伸手帮他调整了炭火的位置:“烤红薯要让炭火裹住红薯,不然外面焦了里面还生。”
“冰宫主也懂烤红薯?”孙海兵惊讶地睁大眼睛。冰璃摇摇头,指尖泛起一层薄冰,在红薯表面轻轻划了几道纹:“寒月宫的冰纹术能让热量均匀渗透,你试试。”果然,半个时辰后,烤好的红薯外皮焦脆,内里软糯,连鱼刺都炖得酥烂,队员们吃得赞不绝口。
休整一日后,队伍顺着玄水河往玄水谷行进。三月十二的晌午,远远就看到玄水谷外立着十几名穿着深蓝色劲装的弟子,每人手里握着一柄长约三尺的水纹剑,剑穗是用玄州特有的青苇编织而成。为首的汉子面色冷峻,腰间挂着一块刻有水纹图案的玉佩,正是玄水门的大弟子江澈。
“来者可是青州除邪联盟?”江澈上前一步,水纹剑微微出鞘,剑刃映着河面的波光,“玄水谷乃玄州地脉核心,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还请诸位止步。”
朱福友上前抱拳,递过玄机子的亲笔信:“在下朱福友,奉道教总坛玄机子道长之托,前来协助玄水门稳定水脉。并非有意叨扰,只是水脉异动已影响沿岸百姓,咱们目标一致。”
江澈接过信,却未立刻拆开,目光落在孙海兵肩头的矿石木棍上,眉头皱起:“此棍蕴含强烈地脉能量,若贸然带入谷中,恐加剧水脉紊乱。”
“俺的木棍能吸乱掉的能量!”孙海兵急得举起木棍,朝着谷口的河流挥了挥,木棍顶端的红薯图案亮起青蓝色微光,原本湍急的河面竟瞬间平静了几分,“你看,它能帮着稳水脉,不是捣乱的!”
冰璃适时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寒月地脉记》,翻到记载玄州水脉的篇章:“寒月宫与玄水门祖上曾共探地脉,此书可证我等并非外人。玄水谷的水脉躁动,是三条主脉交汇点的‘水脉灵’失衡所致,单靠玄水门的控水术难以根治,需正阳之力与冰魄石配合镇压。”
江澈盯着书页上的水脉图谱,与玄水门的秘典分毫不差,终于收起剑,侧身让开道路:“家师正在谷中监测水脉,随我来吧。但需言明,若诸位的方法伤及水脉,玄水门绝不姑息。”
玄水谷比众人想象的更幽深。谷两侧是陡峭的青石崖,崖壁上垂着密密麻麻的青苇,谷底的玄水河在此处分成三道支流,交汇处有一座圆形石台,台上嵌着一块丈许见方的“水脉镜”,镜面泛着浑浊的青光,正是水脉失衡的核心区域。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台前,手里捏着三枚青铜令牌,正是玄水门掌门凌虚子。
“凌虚子掌门。”朱福友上前见礼。凌虚子抬起头,目光落在张新泉手中的地脉符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道教的地脉符?看来玄机子老友果然没骗我。”
他指着水脉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水下的景象——三条水脉交汇处,一团青色的灵体在剧烈翻滚,周围的水脉像被搅乱的丝线,不断冲击着河床。“这便是水脉灵,是玄州水脉的核心灵体。三个月前,玄水谷突发地震,震裂了水脉镜下的封印,导致灵体躁动,引发了河流水位暴涨、水温骤降。”
陈丰兵立刻架起改良版监测仪,探头探入水中,屏幕上的曲线剧烈波动:“水温已经降到两摄氏度,水脉波动频率是正常的三倍,再这样下去,玄水河下游的村庄会被洪水淹没。”
“俺去吸它的乱劲儿!”孙海兵撸起袖子,就要往水里跳。凌虚子赶紧拦住他:“不可!水脉灵虽躁动,却是玄州水脉的根基,强行吸收会导致灵体消散,整个玄州的水系都会枯竭。”
张新泉沉吟片刻,从背包里掏出玄机子给的《地脉调和术》:“师父说,地脉灵躁动需‘疏而非堵’。咱们可以用玄水门的控水术引导水脉,寒月宫的冰魄石冻结部分躁动能量,再用正阳矿石和地脉符加固封印,让水脉灵重新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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