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我又不是鸡（2/2）

“这破石头倒挺圆，省得硌破你那老牙。”

“张嘴！”

张浪对着扶摇子抬了抬下巴，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扶摇子脸“唰”地一下从黄变青，往后缩了缩，腿肚子都打颤，声音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似的。

“小祖宗！使不得使不得！老道这牙口，平日里啃个馒头都得泡热水，哪啃得动石头啊！”

“少废话！”

张浪根本不吃他这套，上前一步，伸手就捏住了扶摇子的下巴。那老道还想挣扎，脑袋“左摇右晃”跟拨浪鼓似的，可张浪手劲大，“咔嗒”一声就把石头塞进了他嘴里。

石头刚碰到舌头，扶摇子就“唔唔”直叫，腮帮子被硌得通红，眼泪都飙了出来——那石头带着雪地里的寒气，凉得他舌头都麻了，还刮得口腔生疼。

他想把石头吐出来，嘴刚张开一点，就见张浪捏着拳头，指节“咔咔”响，眼神里满是“你敢吐试试”的狠劲。

“把石头给我吃了！”

张浪咬牙切齿的，话刚说完，拳头就对着扶摇子的眼眶轻轻怼了一下——没多大力气，可威慑力十足。

扶摇子吓得一哆嗦，嘴一闭，“咕咚”一声，那石头竟真被他咽了下去！紧接着他脖子一梗，白眼翻得快看不见黑眼珠，手爪子在喉咙上乱抓乱挠，跟要把心肝掏出来似的，咳得直跺脚，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

“噎……噎死老道了……”

张浪看得乐了，又弯腰在地上摸了摸，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啪嗒啪嗒”响。他冷笑着看向扶摇子。

“扶摇子，我可事先警告你，要是敢骗我，今儿个就让你把这满山的石头都吞下去。你看这山洞，石头多的是，保管让你吃够，以后见着石头就绕着走。”

扶摇子缓过那股噎劲，哭丧着脸，鼻涕都快流到下巴上了。

“我又不是鸡！鸡吃石头是助消化，我吃石头是要我老命啊！我啥时候喜欢吃石头了？”

张浪“呸”了一声，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肚子，笑得很邪魅。

“就你这怂样，当鸡都嫌你不够格！还敢跟我装蒜？给我老实交代，那宝物到底是啥，你又是来干啥的！”

扶摇子被戳得一缩，知道这小祖宗不好惹，再犟下去，下块石头指不定比拳头还大。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

原来半年前，扶摇子在山下的酒馆里，遇到了个跟他臭味相投的道人——乌坛道人。

那乌坛道人喝得醉醺醺的，舌头都打卷，拍着扶摇子的肩膀，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老……老伙计，我跟你说个秘密……雪山深处，狐族禁地……有宝贝！得那宝贝，能毁天灭地，还能长生不老！”

扶摇子一听，眼睛瞬间亮得跟两盏灯笼，赶紧给乌坛道人满上酒，凑过去追问。

“哥哥您细说！那宝贝在哪？狐族禁地好进不？”

乌坛道人醉得厉害，只含糊地说“狐族子弟看守，外人进不去”，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可扶摇子心里的贪念已经冒了头，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往雪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