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2/2)
看情况吧,如果能拿住把柄,就收他当条狗用。
要是不好控制,就送大茂归西。
至于拿钱不办事?谁拿钱了?
欠条和交易票据都在,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想讹人?
许富贵走出后院,心疼得弯着腰缓了半天才直起身。
许母更是捂着脸哭出声来,实在太憋屈了。
“唉,认了,不服老真不行。现在这帮年轻人下手,比我们当年还厉害。”
“大茂,你都三十了,也该长大了。爹没法一直替你遮风挡雨。”
许富贵的背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老两口缓缓走出四合院,经过贾家和易忠海家门口时,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群蠢货还想找李进阳麻烦,根本看不清形势。
等着瞧吧,就凭李进阳那狠劲,不整得你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都算他手下留情了!
……
医院里。
急救室内,何雨柱还在包扎伤口。医生检查后说伤得看起来吓人,缝好针就没事了,家属在外面等着。
走廊上,易忠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都垂着头。
刘忠海等了一会儿,见聋老太太也来了,就带着二大妈先回去了。
他有三个儿子,又不指望傻柱养老,自然不会多上心。
老李家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来,直接放话说要报案就报,大不了鱼死网破。
反正也是傻柱先动的手。
“忠海,你说这事怎么办?柱子这顿打就白挨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问道。
易忠海一脸为难:“老太太,您是没瞧见,是傻柱先动手打老李的。人家儿子看见自己爹挨打,能不急吗?就算闹到派出所,咱们也不占理。”
“唉,都怪李进阳,那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他非要抓秦淮如和许大茂他们,你也不会开这个全院大会。不开大会,贾张氏也不会和人吵起来,柱子更不会挨打。”
聋老太太低声念叨,满脸愤恨。
她把傻柱看得比命还重,现在人被打进手术室,她怎么能不急?
“这话没错,是该想办法治治李进阳。不把他收拾服帖,以后咱们院别想安生。您不知道,今天我们去保卫科找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
易忠海咬着牙复述了一遍。现在想起李进阳一口一个“老东西”,还气得不行。
别说没把他当一大爷,简直就没把他当长辈看。哪有张嘴闭嘴让长辈滚的?
易忠海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不教训李进阳一顿,心里实在憋屈。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
他下意识避开了自己拉偏架的事。
“什么?”
聋老太太一脸震惊,“他真这么说的?”
“我骗您做什么?千真万确。”
“那确实得想想法子。院里人不服管可不行,要是谁都不听你的,往后还怎么护着傻柱?”
“……老太太,我打算明晚再开一次全院大会,您这位老祖宗得坐镇。咱们必须压住李进阳,让他低头认错。再说,秦淮如还没放出来呢。要是不把李进阳治服了,傻柱为了秦淮如,肯定要跟他起冲突,说不定还得吃亏。”
易忠海耐心解释着,只想请动老太太出面。
“又要开全院大会?忠海,我肯定帮你。但你得保证,不能再让柱子挨打了,我看着心疼。”
“……您放心,哪能天天挨打呢!”易忠海摆摆手,没太在意。
“那就好。”
闲谈几句后,急救室的门开了。何雨柱头上缠着绷带走了出来。
“柱子,感觉怎么样?”
“傻柱,头晕不晕?”
何雨柱摸了摸头,咧嘴一笑:“嗐,没事儿!就缝了几针,处理了一下,血早止住了。”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着急地问:
“一大爷,您怎么在这儿?没开全院大会让李进阳放了秦姐吗?”
“还开什么会!你都进医院了。行了别瞎操心了,赶紧回去睡吧。”易忠海只觉得心累。
他头一回怀疑:傻柱这人,将来真能指望得上吗?别等自己动不了了,秦淮如一开口,他就把自己扔大街上去吧?从前那个贾东旭都比他强些。
聋老太太也忍不住叹气:“傻柱子,你长点儿心吧。”
何雨柱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这副表情,“不是,秦姐咱不能不管!她一个人在保卫科,冷不冷?吃没吃饭?咱现在就该去找李进阳,让他赶紧放人!”
“行了行了,”易忠海没好气地说,“这么晚找谁去?快睡觉去!秦淮如用不着你操心,她不是一个人——许大茂不也在那儿吗?”
“那我更不能安心了!”
“快走吧,老太太年纪大了需要休息,你别在这儿打扰她。有事明天再谈。”
回到四合院,傻柱满心不情愿地回屋睡觉。他虽被称作傻柱,心里却明白——没有旁人相助,单独去找李进阳根本无济于事。那家伙向来不给人留情面。
更何况也不能动手。先不论对方是否配枪,单是打了人就会彻底结仇,岂不是让秦姐遭受更多折磨?
傻柱在床上翻来覆去,愁肠百结。昏昏沉沉间想着:罢了,明日再议,只是苦了秦姐。
待秦姐出来,定要好生抚慰。若见她展颜,说不定还能牵牵那柔荑。
梦乡里,傻柱嘴角漾开幸福的笑意,果真是四合院里最痴心的守望者。
次日清晨,李进阳端着搪瓷盆来到中院洗漱。全院唯有此处设有水龙头,各家接水都需来此。
刚站定,便听见有人唤他。
“进阳,我买了豆汁油条和焦圈,早饭不用张罗了。”何雨柱头上缠着纱布,端着食盘大步走来。
李进阳挑眉:“傻柱,这是唱的哪出?”
傻柱把早点搁在水台边,挠着头支吾道:“你别多想,就是买多了。回来碰见你,顺道给你捎带。”
“噗!”
“成,谢了。”
李进阳吐掉漱口水,擦净嘴角,佯装没看出他另有隐情,端起食盘转身便走——不吃白不吃。
“哎!”傻柱急得跺脚,“进阳你看我这记性,确实有事忘了说。”
咔嚓。
新炸的油条酥脆喷香,李进阳嚼着吃食,淡然瞥他一眼:“说归说,可别指望我放了秦淮如。她的事还没查明白,绝不可能放人。”
“……那进阳,等上班了我去保卫科给秦姐送口饭成不?她昨晚就没吃,早上再饿着真要撑不住了。她有低血糖,不吃饭就发晕。”
傻柱陪着笑脸央求,眼底的焦灼倒不似作伪。
“看在这油条份上,准了。不过得九点以后再来,我今早有事,晚些到岗。”
李进阳终究没法真的让秦淮如一直饿着。保卫科又不是他开的,傻柱既然愿意送饭,那就随他去吧。
“好好好,谢谢进阳!那个……我多问一句,秦姐的事啥时候能查完?”傻柱赶紧点头问道。
李进阳没理他,也懒得回家,就站在水池边大口吃着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