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血阵旋转启杀机，骨链缠师破危局（2/2）

邪尊的星云猛然扩大，变成一道黑刃迎上去。

轰——！

两股力量撞在一起，气浪扫过来，把陈默掀飞出去。他重重撞在石碑上，嘴里一甜，吐出一口血。但他没松手，骨链还在胳膊上，剑也没收。

他抬起头。

玄明子还是跪着，一动不动。邪尊和骨尊的虚影在空中打起来，每一次碰撞都让大地震动。血阵修复的速度慢了，但还在修。

他知道，这种僵局撑不了太久。

骨尊只是残念，撑不了多久。邪尊明显更强。

他得做点什么。

可他现在连站稳都难，更别说靠近血池。阿渔还在昏着，他不能把她带进战斗。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住，等到虚影分出胜负。

他咬牙，把剑插进地面，撑着站起来。

左臂的骨链已经被血浸透，但他没松。疼是他唯一能靠的东西。他盯着血池中间，盯着那个跪着的人。

“你早就不是我师尊了。”他开口，声音沙哑。

玄明子没回头。

但肩膀抖了一下。

陈默冷笑，擦掉嘴角的血：“你说等了三百年？那你知不知道，枯河村月蚀夜的邪祟是谁放出来的？丹阁地火室的邪晶，是谁放进来的？还有柳菁……她变成那样，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玄明子还是不说话。

但他的手已经握成拳，指节发白。

陈默继续说：“你教我练剑，让我进外门，就是为了今天？让我走到这一步，亲手开启八荒血阵？”

他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裂缝上。

“你利用我，利用柳菁，利用阿渔，利用所有信你的人。就为了等邪尊回来？”

玄明子终于有反应了。

他慢慢转头。

脸还是陈默记得的样子，但眼睛完全变了——黑得像深渊，一点光都没有。

“你不明白。”他说，“这才是真正的道。”

陈默停下。

“什么道？”

“牺牲万人，成就一人。断情绝性，才能登顶。”玄明子抬头看天，“这才是飞升的代价。”

陈默笑了。

“所以你就背叛师门，背叛道心，甘心当奴才？”

玄明子眼神一冷：“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残灵根的废物，靠捡来的功法活着。要不是骨尊选你，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陈默不生气，反而更冷静了。

“也许我是废物。但我没杀同门，没害无辜，更没跪着求活路。”他握紧剑柄，“你丢了做人最基本的骨头，还觉得自己更高？”

玄明子脸色变了。

他抬手要动手。

就在这时，空中巨手再次猛击。

邪尊的星云被拍退半步，黑光乱了。玄明子的动作也停了。

陈默抓住机会，把骨链狠狠砸进地面。链子钉进石头缝里，他靠着喘气。他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

要么活，要么死。

他抬头看天。

骨尊虚影和邪尊再次撞在一起，这次爆出来的光更猛。整个祭坛剧烈摇晃，石头一块块炸开飞出去。

陈默死死盯着玄明子的背影。

那曾是师尊的身影，现在却是打开杀劫的钥匙。

星云慢慢重组，邪尊的声音响起，像金属摩擦一样难听。

“你们以为……斩得断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