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忠诚！（2/2）

只有一片平静。

像是一片不起波澜的深潭。

然后。

他轻轻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

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

然而那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却是石破天惊！

“你，知道怎么当总统么？”

“……”

龙耀，愣住了。

彻彻底底地，愣在了那里。

机舱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龙耀那双深邃的眼中，闪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许久。

许久。

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了一句，极其苦涩，又无比无奈的承诺。

“……我会努力的。”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从端木炎问出这个问题的这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端木炎闻言，点了点头。

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然后，他便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就好像，刚才那场足以吓死人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机舱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但这一次的死寂，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压抑。

突然。

龙耀转过头，对着身边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副官，用一种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开口了。

“给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来根烟。”

那个年轻的副官，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下意识地反问道：

“局、局长？！您、您不是已经戒烟三十年了吗？！医生说您的身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龙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了过来。

那眼神中的威严与压力，让他瞬间闭上了嘴。

副官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过去。

龙耀伸出手，从里面抽出了一根。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给自己点上。

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嘶——”

龙耀将那口辛辣的烟雾，深深地吸入肺里。

任由那股久违的，呛人的味道，刺激着自己的气管和神经。

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

随即。

这个一辈子严于律己，以铁血和冷静著称的军人。

又一次破天荒地，低声说了一句脏话。

“他妈的……”

他看着窗外，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感受着手里那根烟草的燃烧。

缓缓吐出一大口烟雾，轻声说道：

“这种事，我也需要缓缓啊......”

他将一支烟抽尽，心中的惊涛骇浪，才勉强平息。

他将烟头掐灭在便携烟灰缸里，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局长……”

年轻的副官看着自家局长这副前所未见的模样，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轻喊了一声。

龙耀转过头。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一种一本正经的口吻，沉声说道：

“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职务要说准确！”

副官显然也是个聪明人，听到龙耀的话，顿时打了个激灵，立刻行礼：

“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