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哎哟我,这个痴啊,好感人!不杀你了!(1/2)
看着身体僵硬、连本能都在恐惧中背叛了自己的猗窝座,总领似乎觉得很有趣。
他歪了歪头,又切换回了那副带着怪异口音的、属于“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用仿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般的轻松语气说道:
“哎呀呀~这位鬼先生,怨气这么大,杀气这么重,是因为有什么可怜的过往吗?”
那滑稽的笑脸面具仿佛在嘲弄。
“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你奇哥我心肠一软,就考虑放了你哦?嘻嘻!”
猗窝座的灵魂在疯狂地嘶吼、抗拒!
他绝不愿向敌人,尤其是如此羞辱他的敌人,袒露自己深埋的过去!
那是他的耻辱,他的执念,也是他力量的源泉之一!
然而,在那双透过面具、仿佛能直视灵魂本源的冰冷目光注视下,在那无处不在、几乎要将他的鬼之核心都冻结的恐怖威压下,他发现自己连闭上嘴巴、封锁心神都做不到!
他的喉咙不受控制地蠕动,声带颤抖着,发出干涩而违背他意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
“我……我叫……狛治……”
“住口!!!”
他在内心咆哮,但话语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人类时……只是个……弱小……肮脏的小偷……为了给病重的父亲……买药……”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破败的屋子,父亲痛苦的咳嗽,以及自己为了几个铜钱在泥泞中挣扎、被人唾骂追打的卑微模样。
“父亲……为了不拖累我……自尽了……”
那股刻骨铭心的无力感和悔恨,即使化为鬼,经历了数百年,依旧如同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
“后来……遇到了……恋雪……师傅……他教我武艺……给了我……新生……还有……恋雪……”
提到那个名字时,他僵硬的声音里竟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在漫长血腥岁月中早已被遗忘的温柔。
“他们……都被毒死了……被我牵连……我谁都……没能保护……”
最终的悲剧,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他刚刚看到一丝光亮的人生彻底斩断、碾碎。
极致的愤怒、绝望和对自身弱小的痛恨,最终引来了鬼舞辻无惨,将他拖入了永恒的黑暗。
“……所以……我要变强……不断变强……超越生死……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守住想要的东西……”
他将自己人类时期的悲惨、软弱、以及那份求而不得的守护之念,视为最大的耻辱和执念,并以此作为化为鬼后不断追求更强力量的偏执动力。
此刻,在这无法抗拒的恐惧下,他将这深埋心底、连自己都不愿过多回想的伤疤,血淋淋地、不受控制地剖开,暴露在了他最痛恨的敌人面前。
说完这一切,猗窝座(或者说,曾经是狛治的他)僵立在原地,巨大的屈辱感和灵魂被撕扯的痛苦,让他那双猩红的瞳孔都在剧烈颤抖。
他宁愿被日轮刀斩首,也不愿经历此刻的审判。
听完猗窝座那在极度恐惧下不受控制倾泻而出的悲惨过往,总领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没有嘲讽,没有点评,更没有趁机攻击。
只见他先是沉默了两秒,仿佛在消化这信息。
然后——
“哇啊啊啊啊——!!!”
他猛地发出一声夸张到极点的哀嚎,声音透过面具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戏剧感。
紧接着,这个刚刚才以鬼神莫测的手段瞬斩上弦、吓得对方连本能都背叛的恐怖存在,竟然直接原地躺倒,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在满是碎石和尘土的地上疯狂打起滚来!
他一边翻滚,一边用那“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用尽全力哭喊着,仿佛遭遇了世间最不平之事:
“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啊啊啊!!!”
“呜呜呜呜!太可怜了!怎么会这么惨啊!!!”
“父亲病重!被迫偷窃!父亲自尽!师傅和恋雪被毒死!呜呜呜……好痛苦呀!!!”
“这什么人间惨剧!比戏文里唱的还惨一百倍!!!”
他翻滚得尘土飞扬,黑袍沾满了泥污,那副滑稽笑脸面具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与他那惊天动地的“悲痛”形成了荒诞无比的对比。
刚刚从重伤中勉强恢复一丝意识,挣扎着抬起头想看情况的炼狱杏寿郎:“???”
同样迷迷糊糊醒来的炭治郎等人:“???”
就连身体依旧僵硬、沉浸在巨大屈辱中的猗窝座本人,也被这完全无法理解的突发状况搞得思维再次宕机,猩红的瞳孔里充满了茫然和……
一种被戏弄的、更加深沉的愤怒。
这……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总领在地上翻滚哭嚎了好一阵,才像是终于发泄完了那过于“澎湃”的同情心,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直接呈“大”字形瘫在地上,面具对着星空,用一种仿佛虚脱般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唉……这么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
这突如其来的“同情”和地上打滚的表演,与其说是怜悯,不如说是一种更高级、更气人的嘲讽和戏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