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三皇子的悲哀（2/2）

三皇子推开正殿大门，一股暖融融的灯火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灯火通明，数十盏魔法灯悬挂在梁上，将笔直的红毯照得鲜红如血……！

红毯从正门到主位的距离不过数十步，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一位美妇人端坐在主位上，一身紫金礼服衬得她雍容华贵，发髻上的珠钗泛着冷光，眼神冷漠地盯着走进屋的三皇子。

此人正是帝国的皇后——詹娜·奥德里！

“你们都退下吧。”

皇后抬手挥了挥，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旁的侍女们低眉顺眼地应了声“诺”，脚步轻得像猫，很快便退出大殿，顺手带上了沉重的大门。

殿门“吱呀”一声合上，将夜色彻底隔绝在外。

三皇子看着高台上的皇后，重重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走到大殿中央，停了下来。

“逆子，跪下！”皇后的呵斥突然响起，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三皇子缓缓屈膝跪地，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没低头认错，反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后，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不知儿臣做错了何事，让母后如此动怒？”

皇后见到三皇子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眼底的寒意更甚，大声呵斥：“你还不知错？谋逆篡位，对君而言是不忠；违背父命，对亲而言是不孝；算计皇兄，对族而言是不义。”

“不忠、不孝、不义三样全占，你竟还说自己没错？难道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

皇后的手指紧紧攥着椅柄，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失望。

三皇子突然低声苦笑，看着高台上那个评头论足的皇后，他感到无比心酸。

他现在才知道，所谓的母后更像是一个陌生人，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儿子。

“你笑什么？”

见到三皇子莫名发笑，皇后疑惑问道。

“我笑你愚昧！”

三皇子猛然抬高声音，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前倾，面目因激动而有些狰狞：“没错，你从小教我忠孝义，可我看到的是什么？

所谓的忠，有人为了镇压忠臣，娶了忠臣的女儿做政治筹码；你教我孝，可有人拿着我的身份，把我留在帝都当质子；你教我义，可有人逼着我接触权力，让我做大哥的磨刀石，替他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

哈哈哈哈，你说可笑吗？这就是你教我的忠孝义，全是狗屁，全是虚伪的东西！”

三皇子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皇后心上。

皇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认不出的儿子，曾经那个会抱着她腿撒娇的儿子，如今眼底只剩怨毒与不甘。

她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你父皇那样做，也有他的苦衷；你不该谋权篡位，你会死的。”